“哎呀,阿呆和阿瓜回来啦。”郎友看到这两个瓜怂,立马热情地打起了招呼,“差事办完啦。”
阿呆憨笑着回答道:“嗯嗯,办完啦。”
“几日不见,郎大哥黑了。”
“嘿嘿,天天大日头晒着,哪能不黑啊。”大黑郎笑眯眯地问道:“这趟差事拿了多少赏钱啊?”
“呵呵呵……”一提到赏钱,瓜怂不约而同地咧嘴傻笑起来,阿瓜道:“这次游将军高兴,赏了我们一铤银子,足足有十两哩!”
我擦,郎友眼睛冒光,艳羡道:“你们这回算是发财了啊。娘皮,就数我命苦,天天日晒雨淋,也没见半个铜子的赏钱。”
唉,人比人气死人,我这么英明神武的看门人,居然比不上你们两个瓜怂,真是没天理。
“郎大哥,今日下了差,我们请你吃酒如何?”
“好啊!”还以为你们忘了呢,郎友一喜,道:“不过光吃酒也没啥意思。”
“嘿嘿,郎大哥放心,吃酒哪能没菜啊。”
瓜怂,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不是这个意思,”看来还得给这两瓜怂补个脑洞,“我是说喝酒还得找点乐子助兴才有意思哩。”
“找乐子?”阿呆和阿瓜心有灵犀地同时抓起了后脑勺。
瓜怂,还不明白。
你俩呆不离瓜、瓜不离呆,黄金搭档,那酒也离不开色,色也离不开酒啊,瓜娃。
“不明白没事,”郎友搂过这对瓜怂,压低声音道:“晚上咱们去怡香院,你们自然就能见识到了。”
俩个瓜怂同时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叫道:“怡香院?!”
“郎大哥,你不是说不去怡香院吗?”阿呆记性还不赖。
阿瓜也是满脸疑问,“是啊是啊,郎大哥不是说怡香院是乌七八糟的地方吗?”
“咳咳……,”郎友摸了摸下巴,道:“准是你们俩听错了,我是说除了怡香院,我不去那些个乌七八糟的地方。”
阿呆和阿瓜相互看了看,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原来是我们听错了。
“好!没问题,晚上咱们就去怡香院!”阿呆兴奋地大叫了起来。
“哈哈,好哦,晚上去怡香院喽!”阿瓜的嗓门比阿呆还大。
郎友低着头暗暗往后退了退,我不认识这两瓜怂!
扯完犊子,阿呆阿瓜搬了条凳,又一屁股坐在城门边,看起了人。
郎友白了一眼瓜怂,问道:“你们还要等人啊?”
“郎大哥,这几日有没有人找我们?”阿呆和阿瓜一边悠闲地磕着瓜子,一边问道。
“没有。”
郎友丢了一个大大的白眼,鼻孔里哼了一气,不满地说道:“谁要找你这两瓜。”
靠,瓜子招你惹你了,转眼就翻脸,真欺负我们瓜啊。
“嗯,也不知道咋地,游将军又让我俩在这里等人哩。”
“是啊,”阿瓜像是故意抬高声音似的附和道:“等人的差事好生无趣,不过这赏钱倒是不少,嘿嘿,也是不错。”
“呸!”有些吃味的郎友暗暗地啐了一口,“瓜怂,牙别磕掉了。”
“再给我把瓜子。”
“不给,你自己不是还没吃完吗,你欺负我瓜啊。”阿瓜拨开了阿呆伸过来的爪子。
瓜怂!
郎友咽了一口唾沫,又狠狠啐了一口。
两呆瓜嘻嘻哈哈磕着瓜子,狼友恨恨地别过头,像是看到了狗屎一脸嫌弃,刚才说的好好的怡香院一起扛枪的战斗友谊说散就散。
“阿呆、阿瓜。”
“嗯?彭大人!”
阿呆和阿瓜闻声一看,自己苦等的正主终于来了,瞬间收起了顽笑,迎了上去。
啥情况?
郎友眼睛瞪得老圆,还真有人找瓜怂,而且还是衙门里的参军大人!
“你俩有空不?”
“得空,得空。”呆瓜连忙把瓜子一扔,“大人有何差遣请尽管吩咐。”
“走,陪我去喝两杯。”彭玉章看了一眼郎友,“咱们边喝边说。”
沃特?!
郎友怀疑是不是自己耳朵出毛病了,参军大人要请瓜怂吃酒?这比人咬狗还新鲜。
“好嘞!”阿呆和阿瓜欢天喜地地叫了起来。
我呸!
真是邪了门了,怎么好事都落到瓜怂头上,麻蛋,晚上怡香院我非得二飞不可,可劲儿造,否则难消我心头之恨!
郎友朝着瓜怂远去的背影,又恨恨地啐了一口。
郎大哥,我们晚上可要放你鸽子喽,不好意思哈。
你暂且先把枪磨一磨,等我俩下次回来再请你,嘿嘿。
……
“夫人,你真不后悔?”
眉间像是永远愁云笼罩的赖氏答道:“官人,我既然嫁给了你,无论如何贫富贵贱,自然是要跟着你。”
“唉,真难为你了。”彭玉章轻叹道:“我没有看顾好昌茂,对不住你啊。”
赖氏面色一惨,强忍住内心的悲痛,道:“不,怨不得你,是阿茂自己没有走正路,要说有错,也是我这个当姐姐的错,没有教好他。”
“夫人千万不要自责。”彭玉章一脸愧疚,“你要把心放宽,不要再想这些事情了,好生将养身体,这个家还要靠你操持呢。”
“爹,咱们这是要去哪儿?”
“兴儿,”彭玉章摸了摸儿子的头,露出了一丝笑容,道:“爹带你去关中,见识见识八百里秦川,自古以来那可是最了不得的地方。”
彭玉章收到叶治的信,内心掀起了滔天巨浪,曾经的梦想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