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哒....哒..哒...”
面无表情的生田兵卫看着柳山一郎逐渐远去的背影。
“哎...”
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在视野良久,心头众多的情绪最后化为一声无奈的叹息。
寂静的房间内,只有散发着橘色的灯火,照射着生田兵卫有些生硬的脸庞。
桌上还放着柳山一郎递给他的纸张,上面记录着生田兵卫老部下被他设计所利用的证据。
“来人!”
过了一会儿,伴随着生田兵卫的大喝声,门外立马传来一声急促的脚步声。
“大人”
一声恭敬的应答声从门外传来。
“把吉川经高,卷岛直树,田中泯,他们的全部叫进来!”
“是,大人”
脚步声离去没多久,门外就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生田大人!”
三道身影推开障纸门看着里面庞大的身影恭敬的行礼道。
只是过了很久,侧对着为他们而坐的生田兵卫也不予理会。
三人虽有些疑惑,但是却不敢话,只是静跪坐在一旁。
“你们跟了我多少年了?”
时间就在这寂静的房间内流逝。
就在这气氛越开越怪异的时候,房间内才缓缓传出生田兵卫的低沉话语。
“有十五年了,大人!”
跪坐在一旁的三人疑惑的对视一眼,最后由跪坐在最左边,留着月代头的精瘦男子,低头回答道。
只见他颚骨高凸,脸颊双陷,显得眼睛特别大,再配合他淡漠的眼神,浑身都散发着淡淡冷咧气息,此人正是这三人中最年长也是最有威信的吉川经高。
“是啊...一晃十五年都过去了,还记得我第一次看见你们的时候,你们那时候都快要饿死,要不是我偶然路过,你们也就没有现在了”
此刻的生田兵卫转过身去,看着跪坐在一旁,跟随自己十余年的三个老属下,语气中带有着一些嘘唏。
“当初要不是大人你,现在我们哪里有现在的生活”
闻言,最右边的魁梧男子恭敬的应答道。
这男子身材魁梧,身着一件特大号的中山家族服饰,眼神坚毅,即便是已经是入秋季节,也依然穿着夏日的短装,整个人散发着彪悍的气息。
“是啊,好不容易过了几年好的生活,有了名,有了利,也有霖位,也不用打打杀杀,刀口舔血。
但是有些人就是过不了好日子,非要给我们找的事,你对吧?田中泯!”
随着生田兵卫的话语越来越淡漠,到最后几乎是毫无感情。
“生田大人!我错了!我该死!我也是被逼的!我也不知道怎么会鬼迷心窍就上了他们的当!”
伴随着生田兵卫的厉喝声。
跪在三人最中间的干瘦男子身型一颤,连忙以头叩地哭喊道。
“首领,这是怎么回事?”
见生田兵卫细眼中一闪而过的杀意,精瘦的吉川经高内心一颤。
产生一种不好的预感,连忙询问道,甚至情急之下连以前的称呼都喊了出来。
“是啊,首领,怎么回事”
已经很多年没有如此发怒的生田兵卫,此刻既然如此生气,可见事情不,卷岛直树也连忙询问道。
“什么事?你们自己看!”
只见生田兵卫手抓桌上的纸,往三人面前猛然一丢。
“首领,这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是啊,首领,田中再傻也不会去抢劫自己家族的车队..!”
随着吉川经高和卷岛直树看完,神情有些惊骇,又有一些不可置信,实在不相信自己认识十几年的兄弟会做这样的事,看着生田兵卫询问道。
只见上面大概写着,前几日,由田中泯串通强盗,暗中抢夺原本送往福田县的百锻刀,并且其中杀害多名护卫队武士,根据幸存者话语描述,其中就有生田兵卫的手下田中泯。
“我当然知道他不会,他也用不着那样,但是柳山一郎能拿出这个证据,必然有这一回事,对不对?”
三双眼睛几乎是同时看向叩头在地的田中泯,只见他颤颤巍巍的抬起已经磕的鲜红一片的额头。
“前几日,有一好友同我,北库县艺姬厅来了一批......相邀我去见识见识,那晚上我多喝了几杯,然后......然后就被拉去赌坊......后来又借了水钱”
见生田兵卫与两位眼神越来越不善,只见他慌忙又接着道
“输光之后,我也没当回事,反正过几日给他们送钱过来就是了,只是他们根本不放我走,要我立马还钱,我当时哪里有钱,然后...”
“然后怎么样?”
看着畏畏缩缩的田中泯,性子比较急切的卷岛直树怒喝道。
“然后就来了个鹰钩鼻的男子,后面我才知道他是柳山一郎,他100两一根手指,我一共欠5000两。
我算了算,就算是我把脚趾都算上也不够,我只要我放我回去,我连本带息一共还他6000两,但是他不肯,眼见就要砍死我。
我情急之下就我是生田大饶手下,见此他们也没有为难我,只是只要我做一件事,就一笔勾销,然后......就发生了首领现在知道的事”
“但是我没想到,他们要陷害的是生田大人,要是我知道他们的目标是生田大人,我一定不会答应的!大人,我跟了你这么多年,你要相信我!”
看着生田兵卫眼中满满的杀意,田中泯连忙慌忙喊道。
“混蛋!叫你不赌!叫你不要赌!跟你了多少次!!”
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