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原新之助今年刚好九岁,长年挨饿让他看起来十分消瘦,导致他看起来实际年龄只有六七岁。
前两的傍晚的时候那个白头发的老爷爷不知道为什么,特意给自己做了一顿丰盛的晚餐,这也是自从父母去世之后吃的最饱的第二次。
为什么是第二次呢,因为那中午那个漂亮的大哥哥给自己吃的午食,让他这些年来第一次尝到了吃饱的幸福。
至于上一次什么时候才吃饱,他也记不清楚了,应该是父亲母亲还在的时候吧?
而且食屋的老板还叫自己以后都可以去他那里吃饭。
想到此,似乎在自己黑暗的人生中第一次看到微亮的曙光,新之助的脸上忍不住的露出开心的笑容。
不管那个老板为什么要这么做,但是能吃饱就好,没有经历过饥饿的人永远体会不到那种恐怖的痛苦。
想到此他揉了揉有些吃撑的肚子,带着满足的笑容向着自己的“家”走去。
一路上他都是尽量走人少的道,虽然他还,但是经过几年的流浪,已经学会人心险恶,一定要心谨慎。
自己已经不是第一次亲眼看见自己在这里认识的“伙伴”因撞倒那些身穿华贵衣服腰间挂着弯刀的武士,而被随意杀死。
尸体就像猫狗一样被丢弃在某个角落,无人理会,所以从那以后只要是腰间挂刀的武士。
他一直都是离得远远的,而且最近这里还有比这更可怕的事情发生,则让他更加要心翼翼。
“哒...哒....”
因色渐暗,原本就人烟稀少的路此刻更显的寂静,寂静到新之助可以清楚听到自己的脚步声。
看着这条已经不知道走了多少次的道,以及周边的景物,他知道只要再转过两个拐角就到“家”了。
但是他的身影却并没有直接往家的方向走去,而是怪异的走向另外一条道。
当他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处的时候,一高一瘦的两道畏畏缩缩的身影缓缓出现在他离开的拐角处。
“这子心眼真多,已经跟了他几次都跟丢了,不会是...他发现我们了吧?”
一脸麻子,身材像个竹竿一般的高瘦男子往孩童离开的方向看了看,然后愤愤的道。
“不会,每次我们都尽量远距离跟随他,他应该是没有发现,先不了,赶紧跟上吧,要不然等下又跟丢了,到时候吉田老大可不会放过我们”
完矮胖的身影看着远方即将消失在视野中的孩童,拿起手中的布袋赶忙跟了上去。
“应该被甩掉了吧?”
看似像正常行走回家的新之助,在某一处拐角处,连忙几步加速走到墙边。
背部紧贴土制墙背,心翼翼的往后放看去,等了许久都没有身影出现。
见此原本他有些紧张的申请才微微松懈,长舒一口气自言自语道。
早在好几前,一直以来心翼翼谨慎异常的新之助发现最近这段时间老是有人暗中跟随自己。
但是凭着自己对地形的熟悉每次都甩掉了他们,而更加让他害怕的是那些身影很像以前看到强行被抓走自己“伙伴”的人。
所以近日来他一直都是心再心,因为他没有朋友,也没有人能帮助他。
只能靠自己,因此他现在每回“家”都尽量乱绕几圈,然后才偷偷走别的路线回家。
再次往后面看去,再三确认后面没人跟随之后,新之助才放心的往另外一边角落走去,然后爬上这矮粗的土墙,往另外一个方向离去。
........
看着面前看杂草丛生的房屋,野原新之助才真正的放下心来,缓缓走进这座念久失修的破败庭院。
庭院内满地的树叶与灰尘,原本平整的地上已经杂草丛生。
两旁的树木正杂乱的生长,还有倒在一旁的水车与已经干枯的水池。
屋子因为年久失修已经开始腐败,有些摇摇欲坠。
走在满是泥土的木质走廊上,脚下木板传来不堪重负的嘎吱声。
野原新之助随手扯掉进门口的一张蜘蛛网,在木板嘎吱嘎吱声响中,轻车熟路的走向一张勉强能称之为床的木板上。
木板一看就被打扫过,与周围的满地灰尘形成鲜明的对比,上面还铺了一层新之助捡来的稻草。
夜晚如期来临。
难得吃饱一次的新之助仰躺在茅草上,眼神透过破了一个大洞的屋顶,呆呆的看着空闪烁的星光。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原本黑白分明的眼睛此刻充满了一丝悲伤。
寂静的夜,不时传来几声虫叫,几只肥硕的老鼠借着漆黑的夜色开始出来觅食。
给原本死寂的庭院平添了几分生机也增添了几分恐怖。
月光缓缓照射到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神色安详入睡的野原新之助脏兮兮脸上。
也照亮了他眼角的一丝晶莹,似乎是梦到了什么美好的事,一丝幸福的笑容出现在他嘴角。
“嘎吱..嘎吱..”
一声细微的声响传入熟睡中的新之助耳中,长久保持警惕的他猛然睁开双眼,随手擦掉眼角的泪痕,忐忑的侧耳倾听外面的动静。
“嘎吱...嘎吱..”
一声声细微的踩踏声从庭院内不远处传来,而对这个声音异常熟悉的新之助,瞬间就反应过来有人来了,而能来这里的必定是“那些人”。
想到此他迅速而轻巧的起身,弯着腰不发出一点声音的缓缓向着房间的窗户处。
借着皎洁的月光,走廊里正有两个身影正蹑手蹑脚的往一个房间查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