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郎中的话孙海川明白了,戒指是木匠给镶进去的,他回去在细细的看一眼或许就会有收获。
可是,保险箱的密码他也知道,并不是那么简单的,自己的保险箱当时都留下那么多的开箱的密码,更何况李三枪这样的人,更得搞出许多花样。
孙海川低声问道:“那你就再没有关于李三枪的其他事儿?”
“没了,我跟他就是医患关系,给他看腿他也只给我付钱,说实话他的腿当时伤的非常厉害,后来能够自己行走,多半还是靠他自己的毅力,普通人就会废在床上了。”
“嗯,李会长这个人确实是值得敬佩,不过说来他也确实挺惨的。”
张郎中叹气道:“记得一次,李会长带了两个小姑娘来,那两个姑娘年纪轻轻的就带发修行了,还说什么是大山古刹来的,整天给他念经消业什么的,到头来他还是死了。”
孙海川也无奈的摇头,感觉这张郎中是与众不同,为人胆小是看得出来的,但他还是谨慎的让人无法理解。
“好吧,既然这样我也不打扰张郎中了,切记以后要小心应对来人,我们会把剩下的馄饨送到你坟头上,起码告诉别人是死了。”
张郎中急忙起身施礼:“有劳了孙大夫,日后如果李会长的事儿完了,我也想好好的颐养天年了,真的有些倦了。”
孙海川只点了点头,将张三吃剩下的那些馄饨装上,偷摸的开了院门往后山上去。
他知道,之所以张郎中能在村里住着没什么事儿,那是因为村里被鬼子洗劫过,留下的也只有两家,一个是他家,另一个是村头的一个妇人家。
那妇人死了丈夫,只自己一个人过活,估计是受了什么人的照顾,不然的话一个女人自己活下去确实有点费劲。
老梁拉着孙海川往村头走,还真的见到了那妇人,她手里端着盆衣服往小河沟里走。
“又来看张郎中?”
“是,他生前总想吃我的馄饨,这不有阵子没来了,怕是他想这口了。”
“是呀,他坟前都长草了,前天我还给拔了。”
妇人说着话就笑了,端着衣服盆,斜着看了眼孙海川就走掉了。
等孙海川跟老梁两个人上完坟,刚要从上坡上下来,孙海川忽然间愣住了。
“东家你怎么了?”
“你说,一个妇人好好的在一个被洗劫过的村子里生活,为什么?”
“嗨,她不在村子里生活能去哪?”
“那你说她知不知道张郎中没死?”
“应该不知道吧,知道的话她不会给咱们指道儿。”
“那你有没有仔细看过她的右手?”
“啥?老娘们的右手俺一个大老爷们能说看看就看看了?”
“不是那个意思,刚才来的时候我发现她的手确实有点与众不同。”
“哪不同?”
“她的手非常有力气,不像是个妇道人家,即便是整天在家做活的女人也不该有这样的力气。”
“那你说她是练家子?”
“有可能,最让我想不通的是,她的眼神非常的诡异,那眼睛里充满了让人不安的神色。”
“东家你是不是想的太多了,一个妇道人家有什么诡异的,走吧,咱们先回去,晚了的话,徐来那个懒蛋子又得挨饿了。”
孙海川猛地瞪大了眼睛:“不对,她的后腰插着东西,应该是武器。”
“武器?”
孙海川说到这里,立马就往山下飞奔,那速度简直让老梁都看傻眼了。
如果那年孙海川去参加奥林匹克运动会的话,估计短跑什么的都是记录创造者。
他跑到张郎中家门前的时候,发现他家的大门开着,张三倒在院子里嘴里咕嘟咕嘟的冒着血,翻着白眼已经没了呼吸。
孙海川急忙又跑进了屋子里,发现了张郎中胸前插了把钢刀,瘫软的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
而屋里并没有什么打斗的痕迹,这就证明杀人的人身法跟手法极其专业,也绝对不是头一回杀人了。
那个女人?
孙海川立马从屋子里跑了出来,满院子看了眼,发现刚才那个装满衣服的木盆掉落在地上,衣服洒落一地。
“老梁,你直接回去,不要等我。”
“东家你?”
孙海川追出院门,发现村口一个身影正在往村外的大路上飞奔。
“你给我站住。”
孙海川的话音刚落,就听见前方枪声想起,子弹带着烟儿的从孙海川身边扫过。
“奶奶的,还有火力?”
孙海川出来的时候没有带枪,他只习惯性的带着一盒银针,可是距离太远,他的银针起不到作用。
继续追过去,这个女人手里有枪,搞不好哪枪就能打到自己。
孙海川立刻钻进了村里的小路,继续往女子的方向追去。
那妇人放了几枪之后突然间愣住了,自嘀咕了一句。
“弥陀佛,怎么跑的这么快?”
孙海川的身形就好像灵猴一般,见到妇人瞄准他立刻就蹿上树,跳过两个树杈,再落地飞奔,跑几步躲几步。
按照他的计数,妇人手里的枪应该剩下一颗子弹的时候,他猛地跳了出去,又紧跟了几步,他自己已经距离女子不过二十米左右的地方。
“大姐你等等,你的枪里就剩一颗子弹了,难道你愿意用这一颗子弹赌一下,看看能不能打中我?”
“你到底是什么人,看样子你也不是一般人。”
“我是什么人想必跟你也没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