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海川非常迅速的将屋内的油灯熄灭,一把拉住了柴飚。
他嘘了声,压低了声音言道:“先别出去,还不知道是谁呢。”
借着月色,可以清晰的看见柴飚的面色,充满了悲哀愤怒,充满了不甘。
看着他咬牙切齿,孙海川可以感觉到,他们之前应该经历过什么非常痛苦的经历。
大概一刻钟左右,外边的脚步声消失了,也没有发生任何事情,四周还是非常的安静。
孙海川又将油灯点上,两个人将药赵孟延跟顺子喂了下去。
柴飚从腰间拔出两把匕首,转身就要出门。
“你要干什么?”
“我先出去看看这里安全不安全,要是真有仇家来找先干了他们。”
“柴当家的,这里应该是没什么事儿,此处已经废弃多年,早先还有些沿街乞讨的人留宿,现在他们也都被赶尽杀绝了。”
“什么?”
“都是鬼子干的。”
“这些遭瘟的鬼子,早晚有机会跟他们好好拼一场。”
“我有些问题不知道该不该问。”
“孙大夫有话尽管问,我柴某定当告知。”
“好,我想知道他们两个人怎么会跟你在一起,你们又发生了什么事情?”
柴飚将手里的两把匕首插进了腰间,先出门转了圈,发现真的安全了之后又回到了房间。
油灯熄灭了,两个人坐在门外,借着月光柴飚一五一十的给孙海川讲述他们的经历。
柴飚之前在青山头着急了几十个弟兄,整天劫富济贫,过往的客商,只要是跟鬼子挂边的必定收拾,收来的财物都当做购买武器和山上弟兄过日子用的。
忽一日,半路劫到了顺子跟赵孟延,从他们身上搜出了大洋,还有出城证。
开始柴飚就把他们当成跟鬼子打交道的人,二话不说就把他们带到了山上,准备将他们关几天,要是看不过去就直接埋了。
可是,他们发觉还有个女的,虽然人比较泼妇,但说话看上去不像是撒谎。
所以他们就认真的问了两个人的身世,这才知道赵孟延是郎中,顺子是个乞丐。
再跟顺子聊天的时候,发现他也是个性情中人,怎么看都不是什么跟鬼子混吃等死的人。
加上他们愿意将身上的钱物全都给山上,然后入伙。
柴飚也就答应了他们,也磕了头,拜了把子。
“前期还算是不错,山寨里风平浪静,赵大夫正常给山寨里的人看个病什么的;顺子就在院子里教人家习武,这家伙还真有两下子,挺厉害。”
“对,他是个非常厉害的角色。”
后来,因为山上需要发展壮大,日后有机会好跟鬼子干,所以柴飚就主动联系外乡的两个山头的人马。
其他两个山头的人都不多,跟柴飚比起来不过才到一半。
起初他们商量的非常好,一致同意联合起来到青山头,发展一阵子就打算跟鬼子大干一场。
等到他们都上了青山头之后,柴飚准备让贤,但在大伙的一直坚持下,还是由柴飚坐这第一把交椅。
但是过了没多久,柴飚听说其他两个山头的老大有心吞掉青山头的资产,他们做头领。
在这期间,他们经常偷摸的下山,甚至还对普通百姓动手了。
这些事情都是柴飚后来才知道的,当时听人说,柴飚还认为传消息的人胡说八道,将那人赶走了。
说到这里,柴飚唉声叹气:“当时要是听了我那位兄弟的话,也不至于有今天。”
“哎,事情都过去了,那你们现在怎么会这样?”
“头些日子,听说鬼子有大行动,打算半路动手脚,本来都计划好了,没想到就在准备行动的头几天,其他两个山头的人将青山头的老部下全都下了枪。”
“那你们呢?”
“别提了,我以前的弟兄都视死如归,跟他们狠狠的干了一场,结果吃了他们的圈套,大部分兄弟老早就被看住了,根本没法动弹,就剩下我们这些在大厅议事的十几个人,一路拼杀出来,他们两个就这样了。”
孙海川点头。
“要不是他们两个,我柴飚可能早就被枪子儿打穿了。”
“那两伙人到底是想干什么?”
“因为他们看中了青山头的地理位置,距离城里不远不近,地形易守难攻,即便是鬼子的大炮也排不上用场,再加上四外周的土豪地主之类的比较多,吃喝都不成问题,所以他们就像占为己有呗。”
“那柴当家的可曾亏待过他们?”
“我柴飚从来不亏待任何一看到吞噬 个兄弟,哪怕是他们这些白眼狼。”
柴飚越说越气,气的双手拳头攥紧,手指拧的咔咔作响。
孙海川先将赵孟延跟顺子身上的银针取下,随后道:“那柴当家的日后有什么打算?”
“失去的,我柴飚必须夺回来,但这回我绝对不能再相信那两个山头的人,我得想法子找我自己的人。”
“这样看来,柴当家的可要为难了。”
“就是再难我也得把山头拿回来,那可是我众多弟兄这么多年来的心血,日后还得跟鬼子干呢,就这么让他们在山上享福,我柴飚就是死都闭不上眼睛。”
孙海川点头安慰道:“这样吧,这些日子你们的吃喝我孙某来管,他们两个人我也一定给治好,你们先养一阵子。”
“多谢孙大夫了,柴某人真不知道应该怎么感谢你。”
“不用感谢,他们两个也跟我有交情,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