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同他一样,他一个宿舍同时也是一个伍的董伟和关大虎也早早的躺在了床上。
唯独,新补充的新兵岳中贵还在练习着刺杀。
“杀!”
“杀!”
“杀!”
杜亭松因嫌被吵得厉害,就坐起身来,喊道:“岳中贵!他娘的,你不睡觉,老子要睡觉呢!吃完饭就开始练,姓邓的那么不要命的折磨我们,你还没嫌被折磨够吗,还这么不要命的折磨自己!”
“得了吧,老杜,岳中贵可跟你我不一样,人家和鞑子有仇,一家五口都被鞑子杀了,是你,你不恨鞑子?”
董伟说后就把被子蒙在了脑袋上。
“说起这个,我昨晚半夜醒来都听见岳中贵半夜里都在喊着杀鞑子!还哭了起来。”
关大虎若有其是地说了起来。
“训导部天天请百姓来讲鞑子干的缺德事,还让人来演戏,天天不断地让他们回想起自己家人被屠的事,要换成是你,你也会疯的,只怕满脑子也是报仇。”
董伟说着就又道:“老子当纤夫以前也在卢督师麾下干过,也没见过这种练兵法!不过这种方法现在看来确实比发银子都管用,一个个训练起来都不叫苦。”
“狗鞑子!老子要杀了你!”
“杀了你全家!”
外面又响起岳中贵的吼声。
关大虎见此忙吼了一声:“歇歇吧,岳中贵!”
过了约有半个时辰。
岳中贵才回了宿舍。
但杜亭松等同宿舍老兵早已熟睡。
而等到半夜。
突然,集结号就响了起来。
旗队队正邓知远立即走了进来:“都给老子起来,紧急作战任务!”
不过。
此时,岳中贵依旧是第一个起了身:“遵命!”
岳中贵眨了眨疲倦的眼睛,然后颇为兴奋地道:“是要夜袭鞑子吗,长官?”
邓知远没有回应岳中贵而是直接掀开了杜亭松的被子,抓住了杜亭松的衣领:“起床!”
“谁他娘的炒老子!”
杜亭松眼还没睁开就先骂了一句。
然后,杜亭松一见是邓知远,忙吓得一个激灵,直接站起身,嬉皮笑脸起来:“原来是队正您!”
邓知远哼了一声。
这时候,董伟和关大虎也起了床。
杜亭松见此忙笑着对邓知远说了一句:“得嘞,他们也起床了。”
杜亭松接着又看向董伟和关大虎说了一声:“你们他娘的老子这个伍长不先起来,你们也跟着不起是不是,能不能像新兵岳中贵学习学习!”
“主要是现在习惯了,你要是一直打着呼噜,我们就睡得香,如果你要是不打呼噜,我们啊就睡不踏实,就会醒过来。”
关大虎说了一句下了床。
而董伟也把另一个新兵韦二宝叫醒了过来。
邓知远哼了一声,然后瞪了杜亭松一眼:“带上他们到外面集合,上面有旨令,要我们近卫军第一野战步兵营即刻赶赴睢州,维持大明军队纪律!不得有误,现在,你们还有一刻钟的准备时间,赶快!”
说完,邓知远就离开了杜亭松这个伍的宿舍。
因为要确保每个近卫军的镇有足够战斗力的主力阵营,所以,每个步兵镇都有一个营的老兵比例较高。
而近卫军第一镇的王牌主力则是第一野战步兵营,即便基层的队正也还是邓知远这种从离京时就跟着皇帝陛下朱由检的老教官。
而杜亭松等训练已达八个月甚至还在攻破淮安城时杀过人的老兵中,也只有杜亭松才升了个伍长。
“是!保证完成任务!”
杜亭松忙回了一句,就开始组织起来:“都赶紧点,练了快一年,总算又有作战任务了,别磨磨蹭蹭的!”
“是!”
董伟等近卫军战兵忙回了一句,就开始忙碌了起来。
半个时辰后。
近卫军第一镇的第一步兵野战营便开始在营游击将军杨朝庚的带领下跑步往睢州城而去。
……
这边。
天刚破晓。
高杰的余部就已用大炮轰开了睢州城,与许定国的兵马相互残杀了起来。
但高杰所部兵马皆是百战老兵,很多都是跟着李自成时就身经数战的老兵。
而许定国的兵马大多数刚刚招纳的山贼土匪。
所以,许定国的兵马不是高杰兵马的对手。
很快。
许定国就败下阵来。
而就在这时候,近卫军第一镇第一步兵野战营赶了过来,且趁这两股势力不备时进入了睢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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