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都北门外的空地上,一黑一红两匹战马冲撞了已有十余次,马背上的那两人早就战了有几十回合。
吃瓜群众中的老百姓们都看呆了,芸芸众生,为了活下去而活着的他们,哪里有机会见到这种场面,今天可算是开了眼,让他们见识到了如此震撼人心的一幕。
“好!”也不知道是哪一个多事儿突然来了这么一嗓子,整得厮杀的两人差点儿就从马上栽下来了。
你当这是唱戏呢?还“好”,生死搏斗,战场厮杀,哪来这么一个多管闲事儿的。
曹糙的眉头顿时一皱,冷冷地冲一旁的侍卫说道:“去,把那个多事儿的家伙从人群里拽出来,给我狠狠地修理一顿,真叫人闹心。”
“但记住,别闹出人命,否则就不好收拾了。”
“是!大人。”两名侍卫答应一声,退开曹糙身边融入人群,将刚才闹事儿的家伙从人群中拽了出去……
小小的插曲,并没有干扰吃瓜群众们看热闹的想法,大热天的人都挤在一起,汗流浃背浑然不知。
只听到“铮”的一声,又是枪尖与刀锋抵在了起来,擦出了些许的火花,一番缠斗之后,两人拨马退去,重返战场边缘,等待下一次冲阵。
正所谓,不懂行的人看热闹;懂行的人看门道。世人皆认为两人旗鼓相当,攻击时间把握精准、角度相同,实则不然!
许众康火云刀大开大合,势大力沉,像熊一样以力量压垮对手;但赵元枪绵如蛇,轻巧无比,来去无踪、如影随形。
要问两人中,谁的胜算更大一些,那必然是赵元。百合之内,若许众康以力量打败赵元,那就赢了;否则,就要输了。
因为太耗力气了,再加上许众康还穿了一副铠甲,更是加重了身体负担。
反观那个赵元,却只穿一身轻巧的皮夹,并没有过多的重力压在自己的身上。
身为许众康主子的赵元,对周围人的议论却是笑而不语,他们认为许众康会输?太肤浅了,许众康真正的本事,还没有拿出来呢!
“再来!”空地中,许众康再次怒喝一声,驱马奔向赵元,这一次,他没有选择再去“劈脑门”,而是选择了与赵元同要的招式――扎马腹。
虽然说他的火云刀尖锐程度,远不如赵元手里的长枪,但却足以让赵元的坐骑赤兔马受伤了。
赵元见许众康用出了与他一样的招式,顿时好胜心打起。
“不就是拼命吗?来啊!谁先怂谁是王八蛋!”
两人谁都不肯退步,直愣愣地朝着对方的坐骑刺了过去……
要是执意走下去的话,最终的结果就是两者的坐骑全部受伤,对骑兵来说,战马就是他们的第二条命。
“呔!”
两人齐齐爆喝一声,勒紧马缰将战马硬生生地拐了弯,朝着另外一边拐了过去。
借着战马冲刺的惯性,两人脱离战马,跳向了对方,两人的肩膀狠狠地撞在了一起,身着铁甲的许众康占了一个大便宜,将赵元直接撞飞,在地上滚了3米远才停了下来。
许众康也好不到哪里去,他打算收回“小白脸”三个字,对方虽然没自己结实,但是力量居然与自己不相伯仲,简直恐怖如斯。
刺激!!
两人刚才皆是以身犯险,好在都没有要杀掉对方的意思,如果有,刚才恐怕就不是肩膀与肩膀的相撞了。
而是长枪刺穿了胸膛,大刀削掉了脑袋。
太强了!
看出其中奥妙的游侠,民间武者齐刷刷倒吸了一口凉气,并且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
但是其他人就没有想这么多了,他们只觉得赵元雨许众康很强,强的离谱,超乎了他们的想象,有种“神仙打架”的既视感。
现场气氛一阵压抑,近千人的现场中,居然没有一个人说话,这种局面硬生生持续了半晌,被赵元与许众康的笑声打断。
与此同时,人群中突然一阵骚动,杨絮儿借着佩剑,硬生生地开出一条通道,来到了人群最前面。
路人敢怒不敢言,倒不是剑不剑的问题,而是这个小娘们腰间别着一块“右丞相府”令牌。
“呼,还好赶上了,要不是李战大哥说漏了嘴,我都不知道你这家伙要和别人打架呢!”杨絮儿嘟囔一声,紧接着大喊道,“大元加油,大将军加油!”
杨絮儿突如其来的一句呼喊,彻底引爆了现场的压抑的气氛,呐喊声、助威声此起彼伏。
位于话题中心的两人士气再次高涨,两人的落地宣告了步战的结束,接下来,便是步战!
看到两人恢复了状态,围观的百姓们陆续安静了下来,杨兴更是因为激动而憋的脸色通红,恨不得立马上去也干一仗。
赵元长枪一抖,吟道:“长枪一横花飘零,送风追月伴我行!”言罢,赵元如同惊雷一般,直掠向了许众康。
又一首!!
继招兵令上的《从军行》之后,这个层默默无名却一鸣惊人的大将军赵元,有做出了一首,简直是神了!
曹糙眉头微微一皱,暗道:“这个赵元,倒也真的是个人才,若是能为我所用……”
步战比马战多了一些对于武器的技巧,两人比拼的是劲力,就是看谁不要命,看谁更狠,“兵兵乓乓”的碰撞声。
“一点寒芒先到,随后枪出如龙。”
两人斗了几十回合的时候,赵元突然又吟出一首,让人群中的学子们头皮微微一阵发麻。
他做作诗,也要有“天时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