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府大门外,师爷送别了已经与夫人交谈了一个多时辰的唐家公子。
师爷看着满脸无赖的唐家公子,咂摸道:“有钱家公子都是这样吗?”。
知道这位公子在里面干啥了,丝毫不顾体面的在府内各种攀关系,叫姐姐,喊夫人,各种谄媚,简直都不像个爷们儿!
讲真,师爷的世界观都需要重塑了。
最终,师爷收起了自己的没见识,满脸错愕的离开。
其实不仅仅是师爷,就连这个跟了唐家几十年的管事唐富也是满脸惊异的看着子稷,心里怀疑着自己是不是认错了人了,会不会是顶替的公子。
但身份在那里,他也不敢多问。
“公子,咱下一家去哪里!”随后,唐富问道;
“地址单上写的,下一家,赵举人家!”子稷看出了他们的异样,但是却并未多言。
似乎刚刚在里面点头哈腰的求城主夫人的不是他。
讲真,子稷真的是使出了超出对付他娘话术的两倍了,才终于将城主夫人说通,答应他的要求。
也是,当一个高不可攀的大人物以超乎你想象的样子的出现在你的眼前,点头哈腰,完全没有一个大人物姿态的求着你的时候,难免你会答应一些超出你承受范围的条件。
半个时辰后,赵举人宅子门前。
又一家搞定!
子稷盘算着明天的胜算,扒拉这手指头,若有所思的想着。
他身边的管事唐富,从赵家出来,脸上的惊异更甚,看向这位奇怪少爷的目光也变了。
“公子,咱们接下来还去吗?”唐富管事满脸沮丧,说道;
“当然,下一站,许员外家!”子稷还是觉得明天的胜算不够大,肯定的回答道;
二人马不停蹄的走了城中很多人的家,拜访了城中所有有头有脸的名仕他们的夫人。
夜幕降临,疲倦的唐富赶着车,但是没有什么比他此刻的心更累,今日少爷让他带着拜访了十多家城中名流。
一圈拜访下来,他觉得,今后城中的富豪名仕,这段时间自己需要少去一段时间了,毕竟,今日......
不说了,说多了都是泪!反正之前他高大上的人设已经完全坍塌了。
但愿,少爷说的效果能够体现出来吧!
“唐管事,怎么了,我感觉你很奇怪呢!”坐在马车上的子稷看着此刻面色怪异的唐管事,轻轻一笑,不以为然的道:
“少爷,您就别问了,让我好好想想,接下来到底应该怎样继续面对城中的名仕们!”唐管事一脸的绝望,无奈的说道;
哎,这些可都是自己在这里经营了这么多年了,辛辛苦苦运转的人脉啊!
“怎么,觉得本少爷今日给你丢人了?”子稷收起了笑脸,面无表情的问道;
“小人岂敢这样想。”听到子稷的话,唐富赶紧解释道;
“我只是觉得咱们唐家在吴国中可以说是声势滔天,就算在炎华大地上也是数得着的人家了,何必如此低三下四的去求人!而且还是......”唐富如是说道;
“妇人!“他着重说道;
“唐管事,虽然我年少,但是,今天却要告诉你一个道理,切勿自视甚高,小看天下之人,任何人!
非常之时,非常之手段!”子稷铿锵有力地说道;
“其实不止你一人如此,世人从来都是如此,以阶级制度来决定对人的态度,品阶高度决定对人的姿态!”
“或许你觉得唐家已经富甲天下,甚至当今王室也与我唐氏关系莫逆,在吴国,我唐家动动身子便能举国震颤,唐家人要是不高兴,吴国无数人都吃不饱饭。
所以,唐家应该站于诸国之中,于炎华大地之上博弈,如此,才能不堕我唐家的体面,而我今日之举,让你觉得这并不是一个豪门子弟应有的姿态,因而你才会有此困惑。”
“谁又能曾想过,真正决定我等豪富之家的原因,其根本皆是民情民意而已”子稷正色道;
“少爷,您说的却有道理,但是,也不用太过卑微了吧!”唐富道;
“那我问你,倘若我高高在上的姿态前去拜访,能够得到的是什么?”见唐管家还是不明白,子稷突然问道;
“当然是各家顶级的接待,毕竟我唐家声名在外,乃情理之中的事。”唐管家面容自豪,答道;
“今日,我之所请并非情理之中,甚至于有违圣人,男主外,女主内之训。”子稷继续问道;“那你觉得今日我之所求他们会答应吗?”
“恐怕能够做到者少。”唐管事面色尴尬,但还是如是说道;
“既然我之所求不在情理之中,那么我所作所为自然也就不在情理之中了!”子稷理所当然的说道;
“但愿少爷您的办法能够奏效吧!”唐富不想再继续纠结下去了;
少爷啊!您还是太嫩了!
如果你今日如此做法,还是不能够换来他们的相助,岂不是丢了夫人又折兵。
子稷苦口婆心的话,当然不可能一下就让唐富一下扭转过来他们已经坚持了数十年的思想,于是子稷也不再说话,虽然他心中也没有底,但是他却对她们充满了信心。
只待明日见分晓了。
次日,唐家绸缎庄,子稷一早就到了这里。
绸缎庄所在的这条街,隔天一集,这段时间,石家他们请来的人都是在街上热闹的时候出来兴风作浪,唐家忍了好几天,甚至关了几天的门。
今日,子稷一过来就直接让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