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两个年纪大的匈蛮女子听到屋内的声音,相视一眼,笑了,然后招呼着四周站岗的匈蛮武士们,“咱们可以下去领赏了!”
随后,殿外的武士们也都纷纷离开。
这一离开,再回来的时候,就是第二日了,门外拆卸钉子的声音将子稷和公主吵醒,幽夜睡眼惺忪的看着子稷,脸上充满了甜蜜,而子稷则更是翩翩欲仙,也是满脸的蜜意。
“夫君哥哥,我们好傻!”公主贴在子稷的胸膛上,笑的无比甜蜜,喃喃道;
“是啊!我们好傻!”子稷赞同的说道;
经过成人之礼洗礼的二人穿好了衣裳,起了身,此刻,二人的关系突飞猛进,公主的一颦一笑皆带着幸福和甜蜜,子稷也是似乎感觉整个人得到了升华,走起路来整个人似乎都感觉轻了很多。
二人来到了王宫,正殿中,他们见到了萧不让,匈蛮王,还有很少见到的幽夜母亲,此刻也都出现在正殿中。
见子稷走上来,萧不让贱兮兮的走上去,站在子稷的身边,轻声说道:“身子骨不错啊,坚持了一天一夜!!!”
子稷汗颜,幽夜娇羞,二人都没说话,子稷白了他一眼,然后牵着公主就对匈蛮王夫妇二人行了一礼,然后就提出了准备回到吴国。
匈蛮王答应了,但是他同时要求了二人,将来生下了王孙,定要带到匈蛮来给自己看看,二人答应了,似乎这一刻,幽夜和父亲的感情得到了缓解。
幽夜的母亲则是十分不舍,一直流着泪,没说几句话,她只是抱住了一下二人,然后依依不舍的离开了,并且将一个手镯送给了幽夜。
手镯说是祖上传下来的,当年因为她执意要嫁到匈蛮,导致和家人反目成仇,最终离开家的时候,幽夜的姥姥送给她的。
做完这一切,幽夜母亲就离开了,她很不愿意离别,很不愿意和自己相伴十几年的宝贝女儿离开,所以她选择不见这一幕。
幽夜也哭的梨花带雨,不过,幽寒王子这时候走上来,从怀中拿出了手帕,将妹妹脸上的泪珠擦去,宠溺的说道:“将来,一定刚要回来看看哥哥,多给哥哥写写信!!!”
幽夜重重的点点头,表示自己一定常回来的。
幽寒身后的几个王子打扮的汉子也都是如此,五大三粗的汉子们都红了眼,这一幕,深深的让子稷认识到了自己娶到了如何珍贵的妻子,她的离开,让每一个家人都如此的不舍。
最终,幽寒王子带着一支队伍,将子稷和幽夜萧不让三人送出匈蛮,并且之前送给幽夜的匈蛮护卫也依旧让她带到了炎华。
一天半时间过去,幽寒王子在吴匈边境和妹夫妹妹道别,然后就直接返回了宫城,子稷就带着幽夜和萧不让一起穿过边境,再次来到了五方城。
在五方城唐府住了一晚,子稷一行就离开了五方城,当子稷们回到唐府,三叔和唐渊都不在此了,据管事说,他们从匈蛮回来,在这里只住了一天,然后就回了总部。
随之,子稷也直冲丰安郡总部。
......
唐家,奉安郡,总部。
唐氏祠堂,唐渊倔强的跪在祖宗灵位前,神色十分坚定,虽然跪了几天,但是他连腰都未塌一下,依旧这样跪在这里。
唐家家主唐宪看着倔强的儿子,非常恼怒,斥道:“不要以为你是我嫡子,那这家主之位就定然非你莫属,若此次你不乖乖成亲,那么我将会让唐明取缔了你的位子。”
终于,唐宪失去了耐心,直接给儿子下了最后的通牒,转过身去,看向祠堂中祖宗灵位,目光恭敬。
这时,唐渊终于开了口,几天来,他只进了少量的水,此刻他的声音有些嘶哑:“父亲,若您非要逼我的话,那么我宁愿不要这唐家继承人之位,也绝不愿与那女子成亲。”
儿子这般冥顽不灵,唐宪更加恼火,唐渊的话一说出口,唐宪立刻转过身来,怒斥道:“大逆不道!逆子!”
“仅为了自己的一丝yù_wàng,就弃整个唐家一千五百多人于不顾,你这样,即使没有此事,又怎能担当大任!”唐渊骂道;
谁知,听了父亲的话,唐渊抬起头来,看着父亲,道:“倘若今生,我都不愿意为了自己的命运去抗衡,那么担当大任一句话,也终将是一句空谈而已!”
“天道以乾,地道以坤,人道一生,终不得其志,枉而来世一遭!”
“这些,不也是您高价请来的先生教我们的吗?”唐渊接连反驳着父亲的话。
此刻,他正大光明,而且当着列祖列宗的灵位,相信祖先们也能看得到,自己并非对父不敬,所以,唐渊才会如此犀利的与父亲理论。
顿时,唐宪被儿子的理论驳的无话可说,一直以来,唐渊十分听话,而且又聪明,唐宪也一直以他为傲,但是一直以来,唐宪对他要求也颇高。
但是,今日唐渊的言辞灼灼,真的让唐宪大吃一惊,他也万万没想到,儿子此次的意志竟然是如此的坚定。
唐宪陌生的看着倔强的儿子,久久,说不出话来。
而这时,唐元适走了进来,他的手里还拿着一盘饭菜,亲自为孙儿端饭,在这个时代,真的是极为罕见。
唐宪无奈的看向父亲,唐元适用眼神让他不要说话,他走到了孙儿的面前,让他起来,唐渊十分听话,站了起来。
这时,唐元适引着唐渊往一边的桌椅哪里走去,二人坐了下来,唐元适也吩咐了唐宪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