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方天箔被国君亲自指派人手将之送出京城,并且交给了他一向绝密的任务,至于方天箔的任务究竟是什么。
没有人知道,没有文字性的东西,没有经过任何人的嘴传达,甚至方天濬后来都不曾见过他的面,甚至都无法想象这个任务究竟是如何传达的。
可以说,方天濬此时将这个意料之外的方天箔,埋在了这一局棋的最深处,至于他心中的目标到底是什么,现在无人知道。
这一日,有几个人同时聚集在太子府中。
其中,凌阳候,珉旸伯依旧在此,如今,人群中还加上了已经被任为当朝首相的苏文羡,加上一些跟随他的亲信官员。
之前的首相胡炜,在事情过去之后,就被国君亲自下旨,贬了他的宰相之位,就如同当年的天帅玄异一般,将之雪藏了起来,不过,他还留在京中,依旧住在之前的丞相府,不过,相府风光不再,已显颓态。
这一次,众人同时聚集在太子府,是有一件大事需要商议,一件决定子稷命运的大事情。
这段时间,朝堂上一直都在争吵,这里也一直在议论,几乎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开始放在这件事情上。
“太子爷,此次齐国六王子的所谓结盟定然是一个大阴谋,您一定不要理会,只管拖着便是!”这时,户部的一名侍郎出声道;
此人也是很早之前就跟着户部的尚书,一同投入了太子的麾下,也算的上是如今太子府的心腹了。
“殿下,如今,丞相胡炜被贬,也就是说,陛下并没有要挟制您的意思,但是,咱们也不能不防备,毕竟这次事情若是弄砸了,也难保陛下不会起动摇太子府地位的念头!”这时,户部尚书,这位之前子稷名义上的上司此刻也站出来,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此刻,在场的人,无一不是人精,都是在朝堂上摸爬滚打多年的人,看问题都有着自己独到的见解。
但是,子稷确实听着十分不耐烦。
毕竟,他现在手握着一件大杀器,若是拿出来,任他何种阴谋,在这件大杀器的面前,也是不堪一击。
不过,子稷也无法和任何人说出这件事情,并不是他不信任任何人,只是有些事情只能做,不能说。
“殿下,我还是之前的意见,咱们答应他的结盟,随之就此机会,灭除魏国,一统炎华西南方!”这时,戴傲仁也说出了他的意见。
不过,苏文羡也是立刻出来反驳道:“戴先生,你可知道,若是真的三线开战,再加上我们在海上实力的掣肘,国力难以为继,届时,若是朝廷先撑不住了,提前衰败下去,该当如何收场?”
戴傲仁立刻道:“苏相,风险和利益从来都是并存的,而且,此番放手一搏之下,乃是名正言顺,毕竟,若是一旦楚国和魏国动兵,那么这三国可是背上撕毁五国合议的名声,我们吴国站在舆论的正义方,又有何惧,而且借此为由,正式开启太子殿下的一统炎华之战,又何乐而不为呢!”
“此事不妥,实在是不妥,定然不可如此急促,一统大业并非一朝一夕所能成,还需从长计议...”苏文羡摇摇头,并不认同他的说法。
子稷此刻居中裁决,听完两方的说法,谁都有道理,他也不知道究竟该听谁的,但是,在他的心里依旧有着一个决定,那就是走进这个齐国的陷阱,随之,惊天而出,再次上演一出吴国从三国联手镇压的大局中从容而出,向天下展示如今吴国的真正的实力。
两方一直纠结之下,谁也不知道应该听谁的,这时,众人纷纷看向了子稷。
“凌阳候,若是齐国真的动兵,你们北境的贵族可以集结多少兵力出来,用以对抗防御齐国的北境港口登陆?”子稷并没有立马决定什么,而是看向了久久不曾说话的凌阳候,如此问道;
话音落地,众人纷纷不解的看着他,不知道他究竟是什么意思。
凌阳候立刻答道:“若是一旦开战,吴齐边境之处,我们可以在三日之内集结贵族兵力三万,若是北方贵族府兵全部集结支援的话,能动的人马最起码也有十万,不过集结起来就没有那么快了,时间最起码也要三个月。”
吴国的北方,同时交界着魏国和齐国,还有一个北境面临这海港,因此,这个地方较为复杂,兵力布置也是吴国最多的一块区域,其中有的贵族,还在军中担任着军职。
他们总共能够动用的兵力,其实还远远不止这些,只是,凌阳候可能考虑到,若是三线开战的话,那吴魏边境那一边,苏文纣的防区范围,也不能不留下一点二路大军用作后续的支援,因此才如此保守的回答。
子稷听完,思忖了片刻,随即点了点头,他再次看向了苏文羡,出声问道:“舅舅,如今的国库,还能够供给多少军队的开销,还能够供多长时间?”
苏文羡不明所以,双目中满是疑惑,但还是回答道:“因为之前荆河决堤,国库现在已经没有钱了,而且还外欠了唐家一笔银子,现如今,分布四大行省的各地的府库中,也只有一些负责当地驻军的军饷,还有当地官员的俸禄之类的储蓄,不过,这些都无法动用!”
听到这里,子稷微微皱眉,心中很是震惊,为何强盛的吴国怎会如此贫穷,子稷有些纳闷。
这个情况有些超出意料啊!
这时,戴傲仁看出了子稷的疑惑,随即出声解释道:“现如今,吴国有上百万的大军,因为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