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天还不快快退下,不得对客人无礼。” 陈峋喝道,他随即转身对陈郁抱拳一礼说:“这是个粗人,不懂礼数还请青王见谅。”
陈郁手捻胡须微微一笑并没有说话,但那个袁朝海却在一旁继续煽风点火:“青王殿下您有所不知,这个莽汉原名叫做许打铁,乃是个粗陋的铁匠,当年不过是我手下的一名铜甲侍卫。想不到青山国如今败落到如此地步,竟然任命这样一个浑人为指挥使。哈哈哈。”说完这些他还肆无忌惮地大声笑了起来。
许达天此时忍无可忍,伸出手直指袁朝海怒吼道:“袁匹夫,当年你在营中就是压制那些平民出身的侍卫,硬是说什么只有世家出身的人才有担当。可当魔蜥大军压境之时,你这世家出身的主将却是第一个带头当逃兵。当年四千多震字营的弟兄和二十余万百姓的性命都是毁在你的手中。”
袁朝海脸上现出不屑的表情说:“当年陈峋胡乱下令,要我带领震字营死守小天城,就为了救下那些泥腿子。侍卫军作战是应该驾驶着战舰在星空中和敌人对决,哪有在地上死守一城的道理?将侍卫军这样白白浪费是不仁,置数千将士于死地是不义,不让手下军队发挥出最大效用是不智,给予那些无知百姓空幻希望骗取人们的拥戴是不信……”
听到这里陈伟不禁在心中冷笑,这个袁朝海颠倒是非、说黑为白还真是有一套。出于对许达天的好奇,陈伟曾经查阅过当年小天城那一战的经过。当年的情况虽然危急但还远不是袁大忽悠所说的那样置震字营与死地。如果当时他认真地按照青山王的安排去做,也许会遇到危险但小天城的多数百姓能被保住,而震字营的损失也未必会有多大。毕竟许达天带领千余低阶侍卫就能守住小天城,袁朝海有整整一个营的侍卫军没有道理做不到。况且那时的青山国还算富裕,当时的震字营有超过五千侍卫,而且高阶侍卫的比例也比现在要高。
“……幸亏我当年将那些震字营的菁英保住,现在他们才能为青王这样的明君效力,说起来你们还要感谢我才对。”袁朝海仍旧是大言不惭。
此时陈郁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袁将军,不要直呼圣帝血脉的名讳,要称青山郡王。”
听到这话之后袁朝海忙转身面对陈郁一脸谄媚之相回应道:“是,是,小人口误,是青山郡王。”他还故意将青山郡王四个字的声音拖得长长,明显是满带着讥讽之意。
此时大家都明白过来,这个袁朝海之所以说刚才那些话都是经过陈郁默许的,甚至多半就是他的授意。许达天显然没有继续斗嘴的yù_wàng,他说:“袁匹夫,拔剑吧。”话声中充满了决绝之意。
“好,我接受。”袁朝海回应道:“本将军就在这里教教你如何做人。”
这个转折让陈伟多少吃了一惊,他没有料到袁朝海居然会接受决斗。他从青山国的记载中得知这个袁朝海的个人武技并不出众,而许达天的武艺在金甲侍卫中则是佼佼者。如果这两个人决斗的话,袁朝海多半会死在许达天的手下,陈郁这个安排很不合理啊。
许达天听到这话之后快意之情泛上脸颊,他手一翻将一把神火剑拿在了手中,显然他等待这个机会已经很久。但袁朝海还没有走下场,另外一席上一个声音传来:“原来青山国的武将还比他们的圣帝血脉多一点儿血性,居然有一个敢斗剑的人。”说话的人正是陈芦。
袁朝海笑道:“这位殿下太过抬举他了,这不过就是个没有头脑的莽汉,所谓无知者无畏嘛。”
陈芦站了起来走到大殿中央说道:“本宫倒是不这样看,我觉得这个人还是有些骨气,不像青山国那些没有卵蛋的圣帝血脉。袁将军我替你完成这次决斗如何?这个人值得我亲手来杀。”
袁朝海嘿嘿笑了一声说:“殿下请自便。”
陈芦面对着许达天有些嘲弄的说道:“姓许的当初你伏击我的时候没想到会有今天吧?这可是你先发出的挑战,这个被挑战的一方请他人下场也并不违反天国中的规矩。”
许达天恨恨地说:“你们一群狼狈为奸的狗东西,呸。”
陈芦此时也掏出了神火剑说:“我不会在乎一个死人说过什么。”
“许达天,你下去。”陈伟这时突然发话,然后也走到了大殿中央站到了许达天的身边。
见状陈芦说:“斗剑的规矩是……”
陈伟打断了他的话:“我顶替许达天,不算违反规矩。”
陈芦显得有些意外:“你确定?这斗剑可是生死之战,不过你要是肯跪下来认我为爷爷,我可以放过你。”
许达天这时挡在了陈伟身前说:“这不干殿下的事,让这陈芦杀掉我好了。”
“老许,你看不出来这是他们的圈套吗?你死了有什么用,他们想对付的是我,反正他们今天是不会放过我了。“说完陈伟突然伸手抓住了许达天然后反手一把将他甩到了一旁对殿上的侍卫说:“把许指挥使看好,不许他乱动。”
陈芦点了点头说:“陈伟这点你倒是没说错,不过你死了之后这青山国也就该除名了。”
“费话真多。”说完陈伟拿出了随身携带的神火刀。
“且慢。”发话的是陈闰,他对陈伟说:“伟弟,你可以请我这位堂兄替你下场。”说完他用眼神向陈伟示意他身旁坐着的一名圣帝血脉。
陈伟看了陈闰一眼又看了看那名圣帝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