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这么说陈闰摇头反驳:“我觉得未必,这次青山国对赤岗国用兵有些蹊跷,感觉是另有目的。他们的整编厢军的机动能力虽然不如侍卫军,但也不至于要用这种乌龟打法。陈伟弄出来的那些坦克、步兵战斗车完全有能力进行长途奔袭,可是这次陈哲瀚却一直在用逐层推进的打法。我觉得他们有可能是想逼迫赤岗国上下答应什么条件,而不是想打一次灭国之战。说不定和陈伟搞出来的那个青山币有关系,所以要让对方感受到压力却不会慌乱。再者,整编厢军既是新型军队又全是新兵,陈哲瀚谨慎一点儿也没有错。”
陈瑾瑜摇头反对:“我倒是觉得这是因为陈伟正在积极备战以应对荣亲王和睿亲王系的联军。他虽然刚刚得到一大批战舰,但他们的侍卫多数没有太多舰队对战的经验。在这种情况下他自然要抓紧时间训练侍卫军,以免到时候无法应战。同时陈郁和木镜星上的那些小王廷还有这个赤岗国也都是不安定因素,就算是一时拿木镜星上的那些郡国没办法,先敲打一下赤岗国还是很有必要。在这个时候,用新厢军来攻打赤岗国是个很合理的方案。同时这还是一个练兵的好机会,等这场仗打完陈伟的手中就多出来几十万精兵,是一个很划算的买卖。”
听到这里陈闰扬起了眉毛问:“荣亲王和睿亲王联手打青山国,这是怎么一回事?”
陈瑾瑜笑道:“这事刚刚才发生,我赶过来就是打算跟闰哥商议此事。他们两家不是要单打青山国,而是打算拿下青薇星系。之前陈伟还把陈任隆派去挑拨两家的关系,结果被荣亲王廷的长老陈彰邗看出破绽。如今陈任隆已经被拿下,荣亲王廷放出的口风是等他们两个亲王廷在兰嫩星系会师之后将那个肥猪斩了祭旗。你的那个小朋友的处境可有些不妙啊,要不要我们出手帮他一把?”陈瑾瑜最后有些调笑地说。
陈闰摆首否决:“陈伟要是连这个事情都无法摆平我就太失望了,等他真的到了穷途末路咱们再出手吧。但我猜测这整个事可能是个陈伟设的局,里面说不定另有玄虚。瑾瑜敢不敢跟我博戏一局,我压这事其实是陈伟的设计,而且赤岗国的战事也另有古怪,陈伟攻打他们是另有所图。”
陈瑾瑜哈哈大笑几声回应道:“好,就跟闰哥博上一场,就是不知道闰兄打算压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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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天之后,在距离赤岗国红沙岗大型空天堡垒一百多公里的地方,屠平正在督促十六连的官兵加固防御工事。屠连长今天的心情不太好,其中主要的缘由是早上在团部例行战情简报中听到的那些坏消息。当中一个新闻自然是荣亲王和睿亲王系将要攻打青薇星系,而另一个情报就是眼下加固工事的原因。
荣亲王和睿亲王两个亲王廷联手当然是一个非常糟糕的消息,不过这情况也是在军参谋部的预料之中。两个亲王廷有可能会携手攻打青薇星系的战情预测早就传达到了厢军基层,同时很多关于这两个亲王廷的各种情报也发到了基层军官的手中。可是预测毕竟还是有很多不确定性,也许真实局势要远比参谋部所说的要乐观。但当屠平得知这样的事情确实发生之后,他不由得为王廷的安危担忧起来。只是让屠平不能理解的是,厢军上层竟然会决定向全军通报这个坏消息。难道他们不怕引起底层士兵的恐慌吗?难道这样的负面新闻不应该先进行消息封锁吗?
不过似乎十六连的士兵们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紧张和恐惧,甚至有些人还跃跃欲试恨不得能立刻跟这两个亲王廷的侍卫军干上一仗。这种乐观情绪只怕跟过去这些天的节节胜利有关,就连屠平自己如今也时不时会有其它王廷的侍卫军也不过如此的感觉。而且从参谋部提供的情报来看,荣亲王和睿亲王廷的侍卫军也不比赤岗国强多少,在公平对战中击败他们不会是什么难事。
跟赤岗国侍卫军的几次交战远比屠平事先预计的要轻松,根本无法和以前的实战演习相比。当然,以往对抗演习中的对手都是青山侍卫军,他们的装备、训练和战术配合是赤岗侍卫军无法比拟的。并且青山侍卫军对整编厢军的装备和作战方法也很熟悉,总是能在合适的时间用出针对性的战术。不过即便如此,屠平还是感觉赤岗国的侍卫军太弱了一些,技战术水平和配合比起大多数青山国的地方侍卫军都要差上一大截。
但另一个能让整编厢军可以轻易击败敌人的重要原因是他们接受过的训练。每次击溃敌军之后屠平都忍不住由衷地感谢那些当初让所有人叫苦不迭的残酷训练。直到现在屠平对那些训练还是心有余悸,他这一生都不会忘记整编第一军的训练口号——要把每一次训练都变成不流血的战斗,这样以后的战斗就是流血的训练。而且第一军的这个口号并不贴切,因为起码是十六连在平时训练时流的血要远超于这次的战斗。
如果说荣亲王和睿亲王系的联盟让屠平感到担忧的话,另一个消息让屠平感到的全是愤怒。为了保护红沙岗的大型空天堡垒,赤岗国的侍卫军居然抓捕了大批赤岗国的平民百姓用来作肉盾。在过去的十来天里,敌人显然也发觉青山军队在这次进攻中总是在尽一切可能避免误伤赤岗国百姓。由于对青山的曲射神火炮没有反制手段,同时又无法在野战中战胜整编厢军,红沙岗的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