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陈伟这么说罗安显得很吃惊,他忙应道:“殿下说笑了,您乃是金枝玉叶,小民虽然粗陋但还是晓得这尊卑之别。”
陈伟对他微微一笑:“罗先生,我一向觉得这尊卑之分是应该基于一个人过往的行动而不是他的出身。如果您觉得应该对我表示尊重,我希望这是因为您觉得我做出过什么于国于民有益的事情。”
“殿下有经天纬地之才,勇武过人,更是爱民如子,这样的圣帝血脉又怎能不受百姓的尊重呢?”开口的是谭帧,听到二人的谈话他忙不迭地恭维道。
陈伟饶有兴趣地歪过头问:“谭家主这样讲未免有谄媚之嫌,我成为青山国世子不过是几个月的时间,这世上有几个人能知道我是不是爱护百姓,是不是称职呢?再说这经天纬地、勇武过人的评语更是夸大其词。”
谭帧听陈伟这样说,误以为这都是谦虚之词,忙站起身来正色言道:“殿下虽然刚刚开府不久,但却已做出数件令世人瞩目之事。您在云州整顿吏治,还开建长老、参议两院听言纳谏。此事开治理国政之先河,行前人之不能,足见殿下熟晓安邦治国之术,这经天纬地四字大可当得。后来您先是手刃赤岗国圣帝血脉陈芦,之后殿下更是身先士卒击破来袭魔蜥大军,此等行为当然要称之是勇武过人。而前不久殿下又找出这神仙草的解药,解救无数百姓,如不是爱民亲生又如何能做到这点呢?”
听完他的话陈伟暗自摇头,心说怪不得谭家会破落到这个地步,这个谭帧根本就是不识时务嘛。只要事先稍微打听一下,他就能知道自己压根就不喜欢阿谀奉承这些东西。而且刚才这一通马屁乱拍更是胡来,难道一个肯做实事的人会还被这种廉价的mí_hún汤灌糊涂吗?想到这里陈伟不禁非常失望,他冷冰冰地问:“谭家主莫非是在讥讽本宫?胆量倒是不小。”
谭帧显然是没有料到自己刚才拍马屁居然会拍到马脚上,他慌张地回应:“岂敢,岂敢,小人怎会对殿下无礼,小人适才所说句句出自肺腑,出自肺腑啊!”说着说着谭帧便往地上跪去。
见状陈伟冷哼一声说:“父王已经诏谕青山全国,废除跪拜之礼,莫非如今谭家主连王上的命令都不肯服从了?”
听到陈伟的喝问此时滴滴冷汗从谭帧的脸上冒了出来,他慌乱地答道:“不敢,不敢,小人万万不敢。”
看到自己把谭小晴的父亲吓成这样,陈伟心中有些不忍,他轻叹一声说:“谭家常驻边陲之地,只怕谭家主对最近青山国的一些变化不太了解。如果您知道这些,多半刚才也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谭家主请落座,容我替您解释一二。”
见陈伟的脸色缓和下来谭帧慌忙坐回自己的座位颤声说:“是,是,殿下请讲。”
陈伟沉声说:“当初我跟陈芦斗剑虽然是不得已而为之,但那绝不是什么值得称道的事情。如果我能早一些发觉赤岗国和陈郁的诡计,也许可以避免让自己落到那种地步。在大庭广众之下跟一个蠢货决斗是一件令人羞耻之事,一名圣帝血脉不该是好勇斗狠的莽夫。”这时陈伟顿了一下又接着说:“神仙草的解药并非是我研制出来的,这个要归功于世子府卫队的军医官林侗。当初下决心寻找神仙草解药的是林医官,做具体研究的也是他,最后去解救那些被毒害的民众的还是他。而且最初为了了解神仙草的药性,林大夫还曾经以身试药测试神仙草的药性。”
见在座的众人听到这里都忍不住惊叹一声,陈伟便停了一会儿等大家镇定下来之后才继续讲:“若是问我在这个过程中曾做过什么?那就是我为林医官施了引神仪式让他摆脱神仙草的毒瘾,还有就是为他的研究提供了更好的环境和一些便利。而所有的实际工作都是由林医官和他的学生们完成的,我没有兴趣也没有能力去做这些事。但最后我却成了这件事情的最大受益者,在座的各位应该也知道如今云州造船厂的工人大多是原来染上神仙草瘾的民众。而那些没有进入造船厂的人如今也能从新过上正常人的生活,并且为青山国提供赋税。如果没有我的帮助或许林侗无法这样快找到应对神仙草的方法,但如果没有林医官我们面对神仙草的泛滥肯定是束手无策。所以在这里面谁起到了更重要的作用大家一目了然。陈伟自问不是鲜廉寡耻之徒,诸如剽窃他人功绩和名声的事情还干不出来。”
听陈伟这么说谭帧面上不免有些尴尬,他支吾道:“小人先前不知此事,还望殿下恕罪。”
陈伟轻轻摆手回应道:“了解此事的人并不多,谭家主不知道也不奇怪。只是如今既然我已经把此事原委告知大家,还请各位将林大夫的事迹传诵天下。”
众人这时忙不迭应道:“正该如此,请殿下放心。”
听到大家答应后陈伟又说:“多谢各位。只是还有一件事我需要跟大家澄清,那就是成立参议和长老两院的目的。刚才谭家主说我们成立两院是为了听言纳谏,只怕青山国内也有不少民众是这样想的吧?但这不是真实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