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彦的酒量自然是没话说的,与张青夫妇一直喝到天边泛红,天南海北一顿胡吹,无非是对朝廷的不满和奸臣的痛恨。最后在定安的搀扶下晃晃悠悠的回了西门府。
待进府的一瞬间,李彦立即恢复正常,全无醉酒的痕迹,他吩咐道:“去找二十名忠心的兄弟,我有事要他们办,千万不要吝啬银子,这件事如果办好了,我们就发彼财了。”
定安被他的变化吓了一跳,露出些许的疑惑,但还是满口答应着去了。
李彦心里产生了严重的危机感,他现在的处境是千头万绪杂乱无章,任何一件事情如果出现差错,都足以致命。
而眼前必须先解决许诺给梁山的金银物资,自己虽然掌管着金库的钥匙,但动用大量财产还是得经过吴月娘的同意才行。
李彦早就想好了办法,而且又是一箭好几雕的办法。
“干娘,送给宰相的生辰礼该出发了,不然会误了日子。”
李彦厚着脸皮对吴月娘叫了声干娘,没办法有事相求只能这样。
吴月娘穿着薄薄的睡裙慵懒的倚靠在床上,完全不避讳这个干儿子,倒像亲儿子一般。
“宰相的门路不能断,但是官人生前说过路上不太平,所以迟迟没有出发,难道事情有变化?”
李彦故作乖巧,说道:“主要的威胁就是梁山的土匪,官人生前曾派出人和他们谈和,如今消息传回,只要给梁山一些过路费便可保证我们车队安然无虞。”
“过路费?需要多少钱?”吴月娘邹眉道。
“估计得五千两,外加一些生活物资,最主要的是药材。”
吴月娘立眉道:“怎么不将这宅院搬了去?”
“干娘,有句话叫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要不是我们京里有靠山,哪能这般平静。阳谷县那些泼皮可都对咱们垂涎三尺,尤其是那李衙内。”
“李衙内怎样?”
“孟玉楼勾结李衙内里应外合想吞了家产,如果让他们得逞,我们恐怕都会死无葬身之地。”
李彦夸大其词的吓唬着吴月娘。
“啊?那可如何是好啊?官人刚没,这群狐媚便露出尾巴,让我这孤儿寡母的可怎么活哟……”
吴月娘终究还是个女人,而且还是一个缠着小脚的女人,对她来说从府南门走到北门都是一件辛苦的事,可能这辈子都没有出过阳谷县,见识不是一般的浅短。
李彦暗自一笑,又道:“干娘不用怕,只要玳安活一天,就保西门家无恙。”
吴月娘擦干眼泪,掀开被子露出俩条yù_tuǐ,袅袅婷婷的走到李彦面前,娇弱道:
“可是奴家还是不放心,男人的承诺不如裤腰带实在。”
李彦急忙后退俩步,拱手道:
“请干娘相信我,玳安一心只为辅助小少爷长大。而且现在时机还未成熟,如果传将出去,会给人留下口舌,那样我们就被动了。”
吴月娘想了想,眯着杏眼道:
“玳安啊玳安,原来你心计这么深重,以前真是小瞧你了。”她顿了下,继续道:“不过这样也好,若没点本事也守不住这偌大的家产。你自去办吧,我准许了。”
李彦心里大喜,又道:
“还有一件事需要告知干娘,昨日我自作主张将孟玉楼送给李衙内。这么做是怕孟玉楼在府里不安分,俗话说,日防夜防家贼难防,还是早些送走的好。”
吴月娘巴不得院子里只剩下她一个主娘,看到这群“姐妹”就心烦,这件事倒是合了她心意,瞬间眉开眼笑道:
“嗯嗯,做的不错,你也多多休息,去忙吧。”
李彦学着电视剧里的太监,后退着走出房间,心里乐开了花,吴月娘搞定,那下一步……
花子虚~嘿嘿嘿嘿……
花府与西门府只有一墙之隔,若是单比财力花子虚绝对不输给西门庆,但花子虚没有权势,而西门庆则是掌刑千户,相当于前世的公安局局长。
“花……爹。”李彦咬着牙叫出这俩个字,暗暗发誓绝对是最后一次!
“送给宰相的生辰礼明日便出发,您这边可准备妥当?”
花子虚刚用过早餐,在院子里练习蹴鞠,见李彦过来,热情的招待着,毕竟有事相求。
“哦?甚好,我早已备下厚礼,只是你真的能确保安全吗?”
李彦哈哈一笑道:“我家主娘绝对不会做无把握的事,可以说万无一失。”
花子虚兴奋的一拍手,道:“太好了,我现在就去安排人手,明日一早街口见。”
“您稍等一下,不可安排太多人跟车,恐惊了那些山匪,有五六名车把势足矣。”
花子虚略微疑惑一下,但转瞬即逝,说道:“一切听哥儿安排。”
李彦长出一口气,他真担心花子虚会起怀疑。
孟玉楼,吴月娘,花子虚,梁山全部搞定,李彦突然有点佩服自己的办事能力,美得他对着铜镜仔细的打量了玳安的相貌。
“玳安这孩子长得不丑,而且还很标志,阴柔气质十足,正符合当前的审美,只需要设计一个合适的发型便可招蜂引蝶咯。”
定安又不敲门的闯进来,喘着粗气道:
“二十名忠心的兄弟,十辆大车,准备好了,还有什么吩咐?”
李彦想了下道:“去金库取五千两纹银,装一车药材,省下的装生活所需。什么米、面、菜、酒、茶给我塞满十车。另外花子虚也有车队同行,安排人手在汴京附近埋伏,将他的礼品尽数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