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士虽然不知道李彦说的那一天指的是什么,但有一点他可以肯定,眼前这个年轻人绝对有着与众不同的能力。
也许,也许真会占卜,也说不定……
既然事情已经清晰,李彦也就没有继续逗留,起身与老道士告别,推门走了出去,老道士打趣道:“小心遇鬼。”
“哈哈。”李彦仰天大笑,道:“我就是厉鬼。”
走出院子,忽的一阵凉风袭来,地上的树叶吹的沙沙作响,犹如引路人一般在李彦前面飞舞。
李彦紧了紧领口,虽然已入春,但早晚温差还是很大的。
想来是因为这个年代没有污染,没有前世的温室效应,所以暑期来的更晚。
不要说这个年代,就是前世都感觉异常明显,从小生在东北,还记得小时候冬天下雪能有一米厚,而长大后,再也没有下过那么大的雪,有一年甚至一场雪都没下。
那可是东北啊,任谁想,都是不正常的事,人类早晚会把自己玩灭绝了。
想到这里,李彦肆意的笑了起来,真是杞人忧天,心道:凭你一个凡夫俗子也配思考人类的命运?
走进一道长廊,月色被树叶和廊沿遮挡,只有俩侧灯架上的蜡烛发出诡异的黄光。
烛火一闪一闪的跳动,仿佛在挣扎着最后一丝生命。
终于,当李彦迈出长廊的那一瞬,身后的烛火同时熄灭。
李彦下意识的回头望去,瞳孔骤然放大,整条长廊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的那种,可就在这黑暗中,李彦似乎感觉到有个东西在走动。
近了……
更近了……
忽然,从廊中窜出一团黑影,李彦条件反射的蹲下身子,那黑影快速的从他身边掠过。
“艹!”李彦站起身,怒骂一声。
原来是一只黑色的野猫。
“哎。”李彦叹息一声,心道:都说白天不说人,半夜不说鬼。
他是白天既说了人,晚上又说了鬼。
所以,心虚了吧,活该!
李彦自嘲着继续向前走,忽的光线暗淡下来,路面也看的不是很清晰,抬头望去,一朵乌云正缓缓的随风飘动,一点点吞噬着月亮的光华。
一时不慎,李彦被绊了一下,踉跄着连跑几步,可最终还是没能稳住身形,重重的摔在石板上。
可怜兮兮的咧着嘴,挣扎着爬起来,他觉得膝盖应该是破皮了,好大个人了,走路还摔跤,讲出去真是让人笑话死。
那是?
李彦半跪半卧之时,忽的发现身旁一个院子的大门打开着,而屋里的房门竟也打开着,正对门的桌子上燃有两支蜡烛,照出淡淡的光亮。
桌子前面……
“你是谁?”李彦站起身,疑惑的问了一句。
桌子前面的人并没有回答他。
李彦眯起眼睛,走进俩步,轻轻的哭泣声由屋内传来,声音悠长凄凉,是女人的嗓音。
“你怎么了?在李府有什么不顺心的事可以和我说。”李彦迈进门槛,向院中走去。
哭声越来越清晰,那女人背对着李彦,一身雪白的衬衣,长发披散在后背上,不回头,也不作回答。
李彦四下张望,见俩边的厢房一片漆黑,疑惑道:“只有你一个人吗?”
那女人哭声更厉,仿佛有无尽的悲痛需要倾述。
李彦心里生起自责之心,以前一直以为府里的下人都很开心,竟没想到只是表面现象,暗地里却哭的这般厉害。
迈过门槛,李彦左右看了看,情不自禁的咦了一声。
因为他看到屋内的摆设异常简单,也可以说,太简单了,简单到一张床都没有,只有零零散散几盆绿植。
“相公。”那女人忽的开口说话了,带着哭腔叫了声相公。
李彦以为她是在思念自己的相公,也没多想,安慰道:“姑娘,你叫什么啊?你相公怎么了?我也许可以帮你。”
寂静……
连哭声都没有了。
李彦疑惑的走进屋子,笑道:“不用怕,我是李彦,我真的可以帮你。”
砰!
突然一阵狂风,将屋门关上。
那女人缓缓转过头,道:“相公,你有想过小沫吗?”
李彦面目狰狞的瞪着那个女人,凌乱的头发下面,隐约能看到一双硕大无比的眼睛,那绝对不是人类可以有的眼睛。
而且,还有俩颗赤红的眼球,那种红比花还艳,比朱砂还妖,就如同两颗滴着血的弹珠,空洞的注视着李彦。
但看其轮廓,李彦能认出她就是小沫。
双腿发软,指尖颤抖,虽然恐惧,但更多的是悲伤。
李彦慢慢的伸出手摸向小沫的头发,内心的酸楚油然而生,哭泣道:“可怜的丫头,都是我不好,应该带你一起走的。”
“为什么没有呢?相公不是常说一视同仁吗?”
“我……”李彦被问的一时语塞,感受着指尖传来的冰冷,自责道:“是我不对,是我嫌弃你脚小走的慢,所以没有带你,请你原谅我,原谅我。”
李彦低下头,痛哭不止,一想起小沫不幸的身世,便由心底里生出同情。
这丫头从来没有争竞过什么,永远是一副逆来顺受的性格,也正因为这样,李彦多多少少都带有欺负她意思。
比如,从来没有和她一起同眠过,每一次都只是匆匆了事,要么就是起辅助作用,现在想来,真是深感愧疚。
正当李彦悲痛拒绝之时,小沫忽的抬起头,将一双接近半米长的脚放在桌子上,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