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青一拍手,道:“不成想兄弟手下竟有这等人才,若此事被宋公明哥哥知晓,定会亲赴阳谷县来请。”
哈……
李彦不由得在心里咒骂一声,明目张胆的抢人,但这次可打错了算盘,连自己都留不住韩世忠,假仁假义的宋江就更不可能了。
心里想着,表面上并不表露分毫,附和道:“宋大哥爱将之心早就有耳闻,想来定是如此,俩位哥哥这次来就不要急着走了,好好住上几日,让小弟略尽地主之谊,以感谢上次的救命之恩。”
李彦也是迫于无奈,只能揣着明白装糊涂,一时又没有想到好的解决办法,干脆都给你们“软禁”起来,慢慢的对付你们。
怎料,燕青比童贯难缠,并不吃这一套,笑道:
“感谢就免了吧,一家人不说俩家话,兄弟也不要太见外,那梁山替天行道的大旗上,兄弟的名字每日迎风飘扬,聚义厅里,也专有一把椅子空闲着,只等着兄弟来坐。”
这话说的异常聪明,先把关系拉近,明里告诉李彦不要客气,暗地里为后面的要求做铺垫,让李彦无法拒绝。
“是是是,小乙哥说的是,麻烦回去待我向诸位哥哥问好。”李彦笑道。
果然,燕青见时机成熟,立即转移话题,道:“不知兄弟打算如何处置奸臣童贯?”
李彦冷哼一声,学着韩世忠的语气道:“狗贼童贯老儿,挟势弄权,祸国殃民,不扒汝皮,啖汝肉难解满腔怨恨!”
说完,用眼角余光瞟了眼燕青,只见后者脸色微微一变,但转瞬即逝,恢复正常。
“好啊,兄弟能有这等决心,真是可敬可佩,今日公明哥哥还说,士美乃义薄云天之人,吾辈当奉为楷模,这才让我和铁牛前来请兄弟上山一叙。”燕青夸赞道。
李彦叹息道:“多谢哥哥一番美意,只是兄弟家里人多事杂,一时间难以分身,过几日,过几日定会前去,兄弟早就想和哥哥们痛饮一番了。”
燕青又一次被拒,突然不知该如何说,他也没想到李彦能如此执拗,不管他说什么,一律客气的回绝。
下手位,李奎瞪着眼睛看着李彦和燕青,不知道他们话中的意思,但临行之时,宋江的话他可是记得真真的。
让他们二人无论如何都要把童贯带到山上。
见燕青一个劲儿东拉西扯,也不谈正事,气的拍了下桌子道:“哎我说俩位哥哥,俺铁牛也说一句,那甚么鸟人童贯在哪呢?带出来瞧瞧。”
李彦心道终于有忍不住的了,但如此一来,倒也没有办法直接拒绝了,只要不把童贯带走,见见又有何妨。
其实,李彦多多少少都有点不愿意梁山被诏安的,因为一旦诏安了,这群草莽英雄便死伤惨重,生还者只有寥寥数人,既然历史已经被韩世忠改写,那李彦就来改写水浒传吧。
引着燕青和李奎来到书房,李彦直言不讳的把燕青的身份告诉童贯。
燕青率先作揖道:“枢密使大人受苦了,我家宋公明哥哥也想与大人一叙,请随我们上梁山吧。”
李彦心里一惊,没想到这燕青竟如此无视自己,在门房旁敲侧击,对接童贯的事闭口不谈,可眼下第一句话便让他李彦难堪,简直傲慢无礼。
只见童贯带出为难之色,向李彦问道:“李小官人的意思是?”
这老鸟经验丰富,略微察言观色,便瞧出李彦表情有些异常,正好他也不想去梁山见什么宋公明,索性把问题甩给李彦。
“呃……此事还得大人自己做主,这一路上免不了被冷风浸骨,李某可吃不准大人的身体还能否吃的消。”
李彦虽然让童贯自己做主,但话里的意思说的很直白了,这事不行!
而且还帮童贯找到了一个非常好的借口。
但,似乎有点太过明显,连李奎这种粗枝大叶的人都听懂了,疑问道:“我说小李哥儿,刚才在门房里你可不是这么说的,你可说要吃这老鸟的肉,怎地换个屋子便改了主意,反而担心起他的身子来了,俺铁牛实在不能理解。”
李奎说的更直白,丝毫不给李彦留有余地。
其实人与人交往本就是这样,相互都在演戏,无论是好心还是恶意,很少有直言快语说出来的,皆是绕上七八个弯子,这样才显得有城府,有智慧。
也不知道是从哪个孙子最先开始的,总之这种文化让人很虚伪,逐渐的就导致整个社会缺少信任。
李奎明显没有受到这种糟粕文化的污染,把戏言当真话听,并且质问出来,直接戳破李彦虚伪的外衣,让他不得不露出里面真实的骨肉。
“啊哈哈……”李彦干笑几声,道:“我也是方才听到小乙哥说宋大哥想见童大人,这才临时改了主意,既然宋大哥有这番美意,我李彦自是不能违背。”
一番牵强的解释后,李奎便也不吭声了,相比之下,他更在意宋三这个煞神,俩人站在一起,除了个头有差距,气势上倒还颇有些类似,俩人暗中扭着一股劲儿,皆看对方很不顺眼。
童贯借坡下驴,忙道:“哎呀,李小官人说的是啊,杂家这把老骨头确实难抵风寒了,不知宋头领见杂家有何事?”
此时,燕青已然毫不隐瞒,直接道:“枢密使大人有所不知,梁山上百十号兄弟皆有报国之心,宋大哥更是忠肝义胆。时常便与众人谈论忠义之言,每每说起这些,便痛哭流涕,为自己不能报效国家而悲伤,得知童大人在此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