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平之一个转身,就见满头大汗的劳德诺站在他面前,气喘吁吁的冲他说道。
林平之惊问:“劳师兄,你这是从思过崖下来?”
劳德诺气急败坏的道:“快去吧,小师妹…大师兄…去晚了,你可不要后悔?”
林平之道:“又是私会?哼!二师兄,咱俩一起去捉…捉奸…”
劳德诺却叹息道:“林师弟,我也想帮你做这个见证,不过,师兄没用,下崖时不小心摔了一跤,你看我这右腿现在根本吃不了力…唉!”
林平之忙仔细一看,才发觉劳德诺的右脚裤管破为两半,右腿上的鲜血已经凝固成块,不敢用力,只能以之虚踮着地,看情形实在是伤得十分严重。
林平之忙去挽扶劳德诺,欲将之扶回房内歇息。
谁知劳德诺却摔开他的手,怒道:“你还磨蹭个啥?我不顾一切的下山,又是为了什么?为了让你尽快去阻止他俩做出qín_shòu之事?你婆婆妈妈的能成什么大事?”
林平之含泪别了劳德诺,找着一条捷径用最快的速度赶往思过崖。
劳德诺望着林平之离去的背影,劳德诺脸上突然露出了阴险的笑容。
然后一拐一瘸的赶到掌门居于窗外求见墨奴。
萧小墨与宁中则穿衣出来向劳德诺寻问状况。
劳德诺道:“一切都是弟子死罪。一更时分,弟子起床小解,经过庭院时,见到一条人影自弟子居飞出落在院墙上,又向山门外飞弛而去。月光下看得明白,正是小师妹…弟子深知小师妹贪玩成性,担心她出事,不及通知师父师娘,便一路尾随…谁知小师妹却上了思过崖,并且大师兄竟然在山顶…且林师弟也自暗处现身思过崖,并指责大师兄与小师妹背他偷情…弟子德浅力弱…急于下山知会师父辞援…慌不择路之下,脚下踩滑,险些掉下山崖…虽然一根藤葛救了我一命,但弟子的右腿去伤得不轻,弟子冒着这条腿废掉的危险,赶下山来向师父师娘报信…”
萧小墨这些日子曾研读过胡青牛给他的难姑毒经,也学到了不少医术,忙诊治一番,以知就理,道:“德诺,算你福大,若是再奔走一里的路程,你这条右腿就铁定废掉了…师妹,你去药房抓这几味药,让人熬了给德诺喝罢,三日过后,便无大碍,你随后再赶来思过崖罢。”
说着,萧小墨步入掌门居的厅堂,写下药方交给宁中则,又让劳德诺回房休歇去了。
萧小墨望着一瘸一拐出去的劳德诺,心里不由有气:“这次的事情,极有可能是劳德诺引导的。”
萧小墨可以肯定,这段日子以来,灵珊那丫头与令狐冲偷会于思过崖,内门弟子除了林平之外,都是知道的。
别人都是巴不得他二人喜结连理。唯独这劳德诺却是左冷禅的死士,他当然会利用灵珊、冲儿、平之的三角恋来引起华山的内部不睦。
“唉!除此之外,他们还有其他的意图吗?唉!左冷禅到底给了劳德诺什么好处?能让其死心塌地?”
萧小墨心下暗叹着,人已经快如闪电的赶往思过崖。
萧小墨乘着月色,催动体内的侠力和紫霞真力快如轻烟向上驰去,转过几过小山岭,前面崎岖不平的山道上又有一条人影正急速向上驶去。
萧小墨是练过夜眼的,仔细辨认那两丈之外的人影,便确定是林平之无疑。
萧小墨心下冷笑:“劳德诺,不是说林平之和令狐冲在思过崖闹矛盾吗?看来林平之极有可能是受了劳德诺的挑拨才赶往思过崖的。哼!劳德诺,你想不到我因侠力加持,使得轻功高深如此吧?”
萧小墨心是这样想,但是脚下却丝毫未见松,要不了多久便停在思过崖崖口,林平之却气急败坏的冲进山洞。
“好啊!岳灵珊,令狐冲,你俩干的好事?居然…居然三更半夜,衣衫不整的共处山洞?你…俩简直是行同qín_shòu,对得起我吗?”
萧小墨暗道:“林平之本来是对令狐冲和岳灵珊极之尊敬的,以前见面都会恭恭敬敬的称呼大师兄师姐,此刻却直呼名讳,可见林平之此刻的怨恨有多深?”
只听令狐冲支唔着声道:“林师弟…我…小师妹…她…”
只听岳灵珊道:“小林子,你忘了当初是如何祝福我与大师兄的吗?怎么现在又不希望我与大师兄在一起呢?”
只听林平之冷笑道:“所谓此一时彼一时,现在你已经是我林平之未过门的妻子,与他令狐冲只有同门之谊,怎能来此山洞与其他野男人厮混?你俩如此作为,让我林平之的脸往哪儿搁?”
只听岳灵珊道:“小林子,你应该很清楚,当日你两个舅父提出苛刻条件,我为了华山派能够获得金刀王家的资助,才不得己答应他们的要求,与你订婚,其实我心目中最放不下的还是大师兄。”
只听林平之继续道:“如此说来,你从始至终,只考虑到你自己,先是为了华山派委屈自己与我这个家破人亡的废物订婚,这点我并不怪你…但你现在的背夫偷人,就不是任何一个男人能够承受的。同门师兄弟会怎么讥笑我?天下人又会怎么看我?哈哈,一个是传我武艺的大师兄,就像师父一样,一个是我的未婚妻…现在这个这个师父却在这里不知羞耻的与我未婚妻苟和?”
只听扑通一声,似乎有人跪倒在地,岳灵珊声带哭腔的道:“小林子,是我对不起你,是我对不起你们林家,让你们林家蒙羞!你就杀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