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灵珊和令狐冲双双用激励的言语感谢着劳德诺,简直是比救命恩人还亲。
萧小墨道:“你关爱师兄师妹,本来是无可挑剔的,只是你这种做法实在是有欠思量…你可曾顾及到平之的感受?”
劳德诺道:“林师弟曾经当众祝福过大师兄和小师妹,华山派上下都是知道的。这完全是金刀王家的人为着面子人为制造的闹剧,平之对小师妹只是同门之谊,没有男女之情。就是为了他们金刀王家的面子,就要两个相爱的人各奔东西?就要小师妹嫁给一个不喜欢的人?因此,我认为林师弟并不介意小师妹和大师兄私下约会。”
萧小墨道:“就算是我们不管这世俗礼仪,对他俩放任自流,但是金刀王家若是来华山催婚,灵珊和平之势必结为夫妇。如此岂不是要遭?”
劳德诺奸笑道:“小师妹和林师弟何时成亲,全看岳家和王家洽商,而不是他王家单方面说了算数。王家若来催婚,师父师娘只管以‘林师弟家仇未报,何以为婚’为借口加以推辞便是。”
宁中则笑道:“德诺,这不是耍赖使诈吗?与你师父的君子之行墨家之规,大为违背,你师父恐怕很难答应呢?”
劳德诺突然冲萧小墨双膝跪下,不断磕头,道:“小师妹巾帼不让须眉,以一女子之身促使我华山派剑、气二宗得以有机会合而为一,实在是华山派的骄傲。我劳德诺无德无能,资质低下,投身华山十二年来,未立寸功,实在汗颜,今日只求师父师娘垂怜小师妹与大师兄,师父师娘若不答应弟子此求,弟子甘愿磕死在这崖上。”
他磕头时用力过猛,以致于此刻头破血流。
萧小墨琢磨,这劳德诺的确是个演戏天才,做事说话毫无半分破绽,不过他这样说的意图又是什么呢?
口上却叹道:“好,既然你们作弟子的都如此有担当,难道我这做师父的还胆小怕事不成?德诺,你起来,此事关键是在平之那儿,若是他有心玉成灵珊,那是再好不过,但是怕就平之少年心性,一时迷情,未能坚持初衷,那就麻烦了。因此你们以后要时刻注意平之动向。”
令狐冲与岳灵珊急忙磕谢墨奴大恩,萧小墨则让两人去谢劳德诺。
接着,萧小墨又让令狐冲抽个时间将《紫霞神功》传授给劳德诺。
劳德诺感激不尽,又是一通磕头,将刚刚凝固的伤口又磕裂开,顿时鲜血淋漓,飞洒于空。
萧小墨其实甚为看重劳德诺,这人平时做事说话那份谨慎劲儿,自是不用说了。而他那份对左冷禅的忠诚之心,实在是难能可贵,这样的人才是好队友。
萧小墨是要将劳德诺收为己用。
要获得别人的信任,首先便是用一颗真诚的心去感动对方。
因此萧小墨开始向劳德诺抛出橄榄球,华山派无上玄功紫霞神功应该是够份量了。至少左冷禅未将嵩山派顶级功法寒冰真气传给劳德诺。
萧小墨只有付出的比左冷禅更多,才能有机会在劳德诺心目中将左冷禅比下去,最终成功将劳德诺收归旗下,但是恐怕难度不下于建立五岳剑派。
当一行人消失在去华山别院的山坳间后,身着青袍的风清扬又出现在思过崖。
这老人望着萧小墨等人消失的方向,眼里绽放出的希望之光越来越强烈。
他喃喃自语:“好!!!你们都是华山派的骄傲!唉!令狐小师妹,当初你师父要是有这个岳不群般通情理,你也不致于早逝,而我也不致于孤老终身,至今追悔,唉!令狐小师妹…”
若是萧小墨此刻听见风清扬的呢喃自语,不知会不会惊呆呢?
这以后,众人一致瞒着林平之,表面上岳灵珊待林平之亲密无间,俨然是一幅郎情妾意的样子,背地里令狐冲与岳灵珊却私会于思过崖,日复一日,好不快活。
由于婚宴的影响,林平之的武功本来是由令狐冲传授的,自从令狐冲去了思过崖后,一直由萧小墨亲自督促,林平之更加努力习武。而岳灵珊为了避人闲话,又兼爱郎令狐冲返山,离林平之便更远了,林平之只当她害羞,也不着理会。
令狐冲有岳灵珊鼓励支持,于武术一道进步神速。
而建碑立传的工作已经紧锣密鼓的进行着。
这夜,星月争辉,凉风习习。
有条人影掠出了华山别院,转眼就往山下赶去,直至玉泉院旁边不远的华妃池。
待这条人影去了不久,又由别院内步出一个人来。
皎洁的月光笼罩着这个人高大身形,显出他的面目来,却正是劳德诺,他步至山门时,并没有开门,而是一跃落在了山门外。
若说他是突然来了赏月的雅兴,那么他此刻脸上就不应该带上这焦躁的神情。
他向广阔无垠的夜空张望了一下,停下脚步,打了声轻微的口哨。
便由附近的密林飞来一只洁白如雪的信鸽,并落在了他的肩上。
劳德诺更不犹豫,自怀内取出一封鸡毛信,信封上写了致‘五岳剑派左盟主书’八个水墨黑字。然后小心翼翼的将这封鸡毛信绑在信鸽腿上…信鸽展翅飞翔。
劳德诺目注信鸽消失在夜空中,然后才长长的舒了口气,面色已经不如先前那般凝重了。
他一转身,立即吓了一跳,在他面前立着林平之,林平之望着他的眼里透出了些疑问。
林平之不阴不阳的道:“二师兄好兴致啊,居然这么晚了还在这里放鸽子。人说放长线钓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