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忙活间,一个老汉进门来,向安老板气急败坏的道:“小慧姑娘,不好了,哑奴在市集卖艺,比五个外地来的流氓欺负…咦!这不是岳掌门吗?哦宁女侠、岳姑娘、令狐大侠都在,这好极了,这好极…”
他并没有说什么好极了,但众人都明白,华山派素来行侠仗义,门人尚且侠义为怀,何况是掌门人呢?
“安老板?小慧姑娘?安小慧!咦!难道就是金老《碧血剑》中的和个华山派门徒安小慧穆人清大弟子黄真之徒?终于遇着《碧血剑》一书中的华山门人了!不过她怎么在这里开起店来了?那其他华山派门人呢,他们又在何处?他的丈夫崔希敏呢?”萧小墨强自抑制内心的激动,暗道。
面上则作出一幅义不容辞的样子,满口应承下来。
萧小墨一行及安小慧在老汉的引路下,要不多久便赶到了市集。
只见一大群人围成一圈,正如公鸡般伸长脖子往里边张望,个个脸上绽放出漠然的笑容,一幅看热闹的样子。
萧小墨对令狐冲点点头,意思是让他去处理这件事情。
好管闲事的令狐冲聪慧异常,已明师父之意。
口中呼喝着,手上微一用力,便排开了这些麻木不仁的普通人。
令狐冲进到里面,便见五个毛脸大汗正不停殴打着一个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一件补了无数个疤的青色衣服,此刻已经布满了灰色的鞋印,人却随着五个大汗的脚踢而不断滚动,口中如婴儿般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只是却说不出话来。他的确是个哑巴,他虽然口里吐不出字来,但是面上已经作出了求饶的表情。
欺负他的人,围观看热闹的人,只要不是傻子,都能看出他面上表达的意思。
这人铁定是老汉口中所说的哑奴,而五个毛脸大汗则是老汉口中所说的流氓。
令狐冲冲近五个大汗身边,大喝道:“住手,别再乱打人了。”
五个毛脸大汗还没有来得及出言喝止,四周围观的人便七嘴八舌的议论开来:
“这不是华山派的令狐大侠吗?他怎么来淌这次浑水?”
“这回遭了,又不能赶走这个讨厌的哑巴了。”
“唉!这哑巴也是的,就只是会一套什么伏牛拳法,居然敢来我们镇上卖艺?而且一年到头连续三年都只是耍弄这套拳法!”
“唉!是呀!他以为这儿是慈善堂?还是认为大家是傻子?你的表演精彩,花样多,大家才甘愿给钱嘛!唉!偏偏我家那个吃斋念佛的老娘,非要逼着我来给这哑吧打赏钱,说是怕他饿死。”
“对啊!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我们索性乞求令狐大侠帮忙赶走这个废物。”
“啊!岳掌门,宁女侠也来了,岳姑娘旁边那位英俊少年又是谁呢?”
令狐冲本以为这些人只是来围观看热闹的,谁知由这些只言片语可以得知,这些观众似乎很希望将哑奴赶离华阴镇。
周围的人忙一齐跪下,乞求令狐冲大发慈悲,帮他们赶走哑奴这个讨人厌的瘟神!
令狐冲怪事见过不少,但像今日这类事情,他真的从来没有见过。
令狐冲忙止住五个毛脸大汗对哑奴的轰击,安小慧已经排开人群,进来查看着哑奴的伤势。
五个大汗中那领头的道:“既然这件事情有华山派的令狐大侠出面相阻,那我兄弟今日也是无力完成各位乡亲拜托之事,从此,你们镇的事,我们再也不管。咱们走!”
令狐冲喝道:“说清楚再走!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为首大汗面上露出不屑的神情。道出了事情原委。
原来事实与方才众人的议论差不多。因为哑奴在华阴镇已经卖了将近十年的街边武艺,除了会耍一套伏牛拳法外,只会一些铁枪穿喉,胸口碎大石,空中踩丝等骗人玩意。
开始到还颇受大家欢迎,可是日子久了,他又没出新花样,众人便渐渐生出厌烦的情绪,不要说给赏钱了,就是围观看热闹的人也越来越少。
但华阴镇上有几个老人是信佛的,担心哑奴饿死华阴镇,便让他们的后辈时刻加以接济,久而久之,哑奴的表演不能取悦世人,反而他本人到成了华阴镇的负担。华阴镇的人忍无可忍,今日才集体出钱在邻镇请来这许氏五金刚来此借故生事,企图赶走哑奴。
令狐冲听完许氏五金刚的陈词,又与跪在圈外的民众核对无误之后,心下难以决策,寻思:“‘作恶的人’都是民众,他们有权利不给哑奴打赏,想这卖艺是靠取悦观众而获得赏钱,若是他的表演不能让观众快乐,观众自然不给,看来这问题的关键还是出在哑奴自己身上。”
令狐冲口上则道:“你们打伤哑奴,虽然是受人指使,但这疗伤费,你们是应该出的,否则,你们五人休想走出华阴镇!”
许氏五金刚被他逼得没法,自认诲气,出了十辆纹银的疗伤费后抱头鼠窜而去。
萧小墨一行步过跪满一地的民众身边,都进了圈子。
萧小墨转身面向众人,大声道:“众位父老快快请起,岳某大弟子令狐冲和小女岳灵珊合力自创了一套‘冲灵剑法’,还未大展人前呢?不如就让他俩代替哑奴为大家表演表演吧?”
华山派的武艺是用来锄强扶弱,行侠仗义的,至于拿来街边卖艺,这还是头一糟,掌门人都放下身份这么说了,众人自然大声叫好。
安小慧已经知趣的将哑奴扶过一边,众人又向后退了五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