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丹霞冷冷说道:“你以金国皇子之高贵身份认马湘兰一个年老艳妓为义姐,恐怕未必出于真心、是别具良图吧?”
奴儿皇极傲然道:“那是自然,马湘兰纵然年轻二十岁,又色艺双全,但是仍然不配作我金国王妃的。我认他为义姐,实在是为了寻机利用她的名气和才艺陷害萧小墨的!哈哈!真是皇天不负有心人,不久她为了给江南名流祝寿,不幸旧病复发,我便力请她随我前往哈密来向萧小墨求医——”
李丹霞冷冷道:“这自然又是你的诡计了?你又哪有这么好心?”
奴儿皇极咬牙切齿的道:“我的目的是待马湘兰和萧小墨混熟后,我才乘机下药在两人饮食之内,嘿嘿!以报萧小墨夺妻之仇!”
他儒雅的面上泛起一股狠色。
李丹霞不由得倒抽一口凉气,惊道:“你想要毒杀萧小墨?你可别忘了,为了我大金正式接收辽左六堡,李成梁暂时已成我大金盟友,而萧小墨则是促成孤山堡迁居哈密的重要人物,此刻断不能杀矣!”
奴儿皇极冷笑道:“杀他?岂非太过便宜他?我要让萧小墨和李若梅彻底翻脸,进而让李成梁失去萧小墨这个强力助手。一个李成梁也令我大金焦头烂额,又怎能任他长期与萧小墨互为倚助?”
李丹霞颤声道:“你待要怎做?”
奴儿皇极残酷的笑道:“克尔克多曾经给了小弟一种名唤做贞女荡的奇特银药。我决定找对时机,将这贞女荡放入马湘兰和萧小墨的饮食中,以促成这对狗男女苟和…哈哈…“”
李丹霞冷冷道:“如此一来,向来心高气傲的李若梅自然忍受不了这种气苦,极有可能终止与萧小墨的婚约,甚至负气之下向你投怀送抱!嘿嘿!好毒的奸计!真不愧是我大金的希望和好四弟!”
奴儿皇极大笑道:“不错!我的确是这样想的。知我者非二姐莫属啊!”
李丹霞鄙夷的道:“你真是毫无志气,柱为男子汉!居然喜欢一个毫不将你放在心里的溅女人李若梅?父皇知道后,岂不被你气死?”
奴儿皇极冷冷道:“小弟虽然不肖,也不至于这等厚颜,痴缠一个无心在己的李若梅。我之所以以妙计迫使李若梅对我投怀送抱,只是志在羞辱她。嘿嘿!待我得到她的人后,便会毫不犹豫的将她弃如草芥!哼哼!如此才可以报这溅人悔婚之奇耻大辱!”
李丹霞点头叹息道:“这才是我真实的四弟啊!”
奴儿皇极喜道:“这等来看,二姐是同意我的这个计划了?”
李丹霞点头道:“我赞同你的做法,但前提是你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
奴儿皇极一惊,忙问道:“什么条件?”
李丹霞道:“帮我除掉张奇葩,并且撮合萧小墨成为我的夫婿,最后还得助力萧小墨重建哈密国,使萧小墨成为哈密国君主。”
奴儿皇极惊道:“张奇葩不是对你言听计从吗?为何又要取他性命?”
李丹霞道:“他虽然对我言听计从,但是他能力有限,以前是在孤山堡有李成梁罩住,现在来哈密另起炉灶,他便再没有可利用价值。既然不能对我大金国作出贡献,当然必须得以死效忠——这可是张奇葩入我大金国时,所宣的誓言!”
奴儿皇极道:“我可以帮助你除去张奇葩,但是萧小墨分明是一个只忠心于明室的汉人,他怎么愿意做你夫婿?更别提接受我的帮忙重建哈密国?何况他还是我的夺妻仇人?”
李丹霞道:“萧小墨是一个顾全大局的人,现在他的任务是如何妥善安置孤山堡的移民,他在苏里不古父女手上吃瘪,你出力帮他是对他雪中送炭,他感激你都来不及!
“何况我精通媚术,萧小墨武功再高,也是抵挡不了我的诱惑!因此萧小墨注定成为我的裙下之臣,到时候有萧小墨这等盖世英雄帮你打天下,你又何乐而不为?再说了,我色诱萧小墨,绝对是促进你计划羞辱李若梅的进程。如此一来,一可以助你报复李若梅,二可以帮助李成梁安置孤山堡的移民,进而促成我大金国尽快移兵孤山堡。”
奴儿皇极沉思片刻,才道:“滋事体大,稍不留意,你隐藏多年的身份便会暴光!因此,我认为,这件事情应该秘密进行,暂不告诉父皇?”
李丹霞也道:“父皇最讨厌的便是我们擅作主张,不听他老人家的话呢!因此,我俩秘谋的事情绝对不能够泄露给父皇知道!”
如此,这姐弟二人便计算停当,再度分开。
却说这夜月朗星稀,夜风送爽,奴儿哈刺正在上书房倚窗赏月,虽然是深夜,但是浑无睡意。
他突然将目光收回,继而投向西方,满面密布关切之情。
良久,他才仰天长叹:“唉!铜镜,希望你能够巧妙的辅助萧小墨安置好孤山堡的移民!唉!铜镜,你文韬武略无所不精,是最适合继承我皇位的人!可惜你偏偏女儿身,迟早终是别人家的人啊!唉!皇极这个畜牲,一味儿女情长,将来如何担当得起治国大任?这次离宫出走,又不知到何处荡去了!”
这时候,突然从月亮那边飞来一个小白点,他可以确定,该物正是朝着他所在的方向飞来…
他不由得好奇心起,想要探知来物是什么,逐定晴端详…
须臾,那白点变大,才知道是只信鸽,最后信鸽落在了他的肩膀上。
取信而观信内容,才知道这封信是远在万里的次女奴儿铜镜——即李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