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忙劝道:“少爷,我们出来已经太久,回去晚了,恐怕老爷责罚…”
李建泰怒气冲冲的道:“你聋子吗?没听见他侮辱我?走是得走,但是这口恶气,也非得出才成!”
他不由分说,挺着他的小身板,捊起衣袖,就冲过来撕打萧小墨。
李建泰长得健状,又比萧小墨大两岁,满以为可以揪住萧小墨一顿暴揍,谁知道刚奔近桌来,还没有动手打人,他的整个人便跪趴在地,难动分毫。
原来萧小墨见他上来行凶,便暗暗挥了一下衣袖,扇出一股侠力,点中了他的环跳穴,令其扑倒在地。
萧小墨笑道:“好呀!你认错就行,又何须下跪?”
李建泰趴在地上不能动弹,但是口却能言,忙喝道:“刁敏,你还不快扶我起来,这个臭书生会妖法!”
他认为是袁崇焕搞鬼。
怪道这书生不动声色,原来他竟然是个身具武功的世外高人,但是他脚没动,手没抬,又是怎么做到点翻小主人的?
刁敏心里打着鼓的同时,又将李建泰负上背,夺门而出,他是怕袁崇焕连自己一起惩罚。
又传来李建泰恶狠狠的一句话:“夏雪宜,你跟我等着,总有一天我会找回今日的场子。”
萧小墨忙装做欣喜若狂的样子,道:“多谢袁大哥出手相助,想不到你有这么高深的武功。”
袁崇焕忙道:“我若有这么高强的武功,又怎么会不传授给你?反而找人送你到别处?咦?难道小兄弟你深藏不露?”
萧小墨摇摇头,神色凄楚的道:“或许是爹娘和姐姐在天之灵保佑吧?唉!袁大哥,我好想姐姐她们。”
是了,他如果有此本领,又怎么会容许温家五老杀害自己全家?但是鬼神之说太过虚无飘渺,我读书人心中只有圣贤!酒楼其他客人也只是旁观,或许出手帮助的人不想暴露身份。
他想到这里,探出左手摸摸萧小墨的头,然后狠狠点头,柔声道:“是的,你姐姐她们都看着你呢,可不要饿着了,来,快吃菜。”
萧小墨应得一声,二人方才开始吃饭。
饭毕,袁崇焕又护送萧小墨回镖局,在镖局大门口道别。
袁崇焕强塞给他一锭黄金,并说明日他会另去他方游学,不再来送他,并说两年后必定会来西岳门看他等语。
萧小墨揣好那锭黄金,目送袁崇焕的背影在街道转角处消失,这才步入镖局,以待明日出发。
次日,杭州镖局大厅上。
除了龙老镖局和萧小墨这个五岁大点的孩子外,还有一个白面书生和一个黑瘦魁梧的汗子。
龙老镖头却道:“刘易、牛响,这里有有个袁姓公子托的镖,其时就是这个姓夏的孩童,你刘易更是陕州人氏,雇主要求将这姓夏的孩童送到长安华阴镇的西岳门。你两个初入镖行,这个任务就交给你们去办,也算是对你们两人的历练吧!”
这两人齐声应是。
龙老镖头道:“这里有面值五十两白银的银票,你俩拿去当着盘餐吧!记住,千万别惹事,早去早回,去吧。”
白净面皮的书生便是刘易,他恭敬的接过银票,应了声是,与牛响一起将萧小墨带到院中,并上了一辆马车,由牛响执缰驾使,刘易则和萧小墨坐于车厢里。
马车行使甚急,要不多久,便出了杭州城,外面时刻传来牛响挥鞭催马那粗犷的声音。
刘易微笑道:“孩子,你姓啥名谁?家住哪里?”
萧小墨见这人虽然生得文质彬彬,对人言语有礼,但是始终是浑身上下透露出一股子邪气,眼神更是隐藏了几分狡诈,这人绝非善类,可不要着了他的道儿。
于是萧小墨稚声稚气的道:“龙老镖头不是说我姓夏吗?我名雪宜,此次是武的。”
刘易道:“哦!原来不是华阴人士,难怪你的口音是苏语软绵,大概是杭州人士吧?”
萧小墨问道:“这位刘大哥,你是哪儿人呢?”
刘易回答是陕州蓝田人。
萧小墨突然想起明末时期李闯摩下第一猛将刘宗敏来,对,就是那个抢了吴三桂爱妾陈圆圆的刘宗敏,这刘宗敏也是陕州蓝田人,不过,他记得刘宗敏出生在1607年,五年之后的事了。
于是萧小墨问道:“刘大哥fēng_liú倜傥,大概还没有娶妻吧?”
刘易笑道:“小兄弟真有眼光,刘大哥穷得叮叮当响,天下间又有哪家姑娘肯嫁给我?”
外面赶马的牛响听见两人的对话,忍不住道:“小兄弟别听他的屁话,这小子是个花花肠子,就是因为喜欢他的女人太多,他无从决策,才没有娶的!若说穷,我比他还穷呢,不是照样娶妻生子?”
刘易丑事被揭,不由得白脸微红,以折扇扇风掩饰。
萧小墨道:“原来牛大哥已经成家立室,不知道刘大哥家住哪里?”
牛响道:“你真孩子好奇心真重,说了你也不认识,还不如不说。”
刘易却接口道:“牛大哥是河南府宝丰人氏,你别看牛大哥又黑又瘦,娶的老婆却又漂亮又娴慧,啧啧。”
他说着这句话,大概是脑海里浮现出了牛氏倩影丽容,陶醉之下,竟然口角垂下一丝丝涎液。
的确是个好色如命的范儿。
牛响似乎看见了刘易的**,不由高声道:“姓刘的,春花可是你的大嫂,你敢动她的邪念,小心老子把你阉掉!”
刘易伸出一条血红的舌头将口角涎液舔回口里,连道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