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恶吏扶正义,步大人得重返仕途,众目所见,言犹在耳,难道大家还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么?”
施拉姑继续说道。
步舍身接着道:“侠王爷英雄侠义,乃是咱们穷人的救星,步某敢用性命担保,王爷绝对与这些黑衣人无关,是有人在暗中坑害王爷,企图沾污王爷清白。”
“王爷好人!绝世好人…”
众军民齐声呐喊着,久久不能平息。
黑心空冷冷道:“从犯立以伏法,主犯又岂能不死?萧兄弟,老哥再送你一个礼物,大娘娘,你可接好了!”
话落,一阵呜呜声由远及近的传来,到得众人目力所及的近处,众人中已经有好多人看得明白,那个飞来之物是一颗鲜血淋漓的脑袋。
许多人甚至惊呼出声:“尼克拉斯…”
是的,这是尼克拉斯的人头。
萧小墨此来的目的是从阿才密西手中拯救尼克拉斯,谁知尼克拉斯却被黑心空割下脑袋?
那尼克拉斯的人头来势好快,但到了施拉姑的面前,来势顿消,稳稳当当的落入施拉姑手中。
施拉姑抱着表哥尼克拉斯人头稍加端详,便认出确是表哥脑袋,大叫一声,昏厥在地,双手却兀自紧紧的抱住尼克拉斯的脑袋。
萧小墨忙掐她人中,良久,施拉姑幽幽醒转,想起尼克拉斯,不由得放声痛哭。
施拉姑的体型颇为庞大,声音却极端的娇媚,此刻泣哭,梨花带雨的,让旁人见了,也好不心酸!许多人也陪着她流下泪来。
施拉姑呜呜咽咽的道:“表…哥…你…放心,我一定帮你报…报仇,暗中的奸贼,你给我听好啦,我一定要杀死你!”
萧小墨率领五大侍女继续赶往江西,到了田州时,已经天色大晚,好不容易在田州的一户姓毛的农家求得住宿。
因为时已三更天了,可说家家闭户,那为何独独毛姓农家未灭灯睡觉呢?
原来萧小墨等人前来敲门之际,居然听见这户农家正在房里哭泣。
听那哭泣声共一男一女,又颇为苍老,可以推知主人家应该年以及古。
这座民舍与院门之间是隔了一个宽大的院坝的,但是哭泣声依然清晰的传入院门外的六人耳中,可想见主人家是多么的悲戚!
或许是又遇见不平之事呢。
于是萧小墨更不会走,又敲门许久,才有人前来打开院门。
门开处,果然显出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农夫,他此刻正手执油灯,一双老眼已经哭得红肿,那树皮一般的褶皱老脸兀自垂挂着浑浊的泪珠,在淡黄的灯光映照下显得更加凄然,众人见此光景,不由得也是满面悲戚。
老农夫在前执灯将萧小墨等人引入堂屋,只见堂屋的八仙桌上依然放置着一盏油灯,在八仙桌的西方座位上正有一个老婆婆呆呆垂泪,任那浑浊的老泪滚下她那皱纹密布的面部,泪珠落在黑漆漆的桌面上发出连续不断的滴哒声。
众人内心悸动,知道这家人又遇到了难以自我解决的大难题。
萧小墨苦着声的道:“老人家,你可是什么难事吗?不用怕,你尽管说出来,无论多难的事,我都会帮你们完成。”
老农夫叹了口气,邀请萧小墨他们坐入八仙桌旁的长登(可坐两人),一桌四凳,加上主人家刚好八人坐满一桌。
老农夫又自去内室捧了一个木盘来放在八仙桌上,木盘内是些诸如花生、核桃、葵瓜子、蓝瓜子等干果,很自然请萧小墨等人随意进食。
老农夫又出堂屋,不久提了一个黑漆漆的茶壶来,给每人面前倒了一杯苦丁茶。
然后才坐入上首位置,老婆婆已经移位和他坐在一张长凳内。
于是老农夫向萧小墨等人说出一段悲惨遭遇来。
原来这个老农夫姓毛,其妻蒋氏,一直在田州田财主名下谋生,后结婚生子,所幸产下一子,名为毛远。
俗言富贵养纨绔,贫贱出高士。
这毛远果不负老父老母所望,方才十五岁,已经是才高八斗、学富五车,成为田州第一秀才,准备参加三年之后的京试。
更兼人物清华出尘,乃许多名门闺秀向往之佳配。
怎奈这毛远志气高远,竟不为财富所动,在其十六发那年,得娶寒门女秦姑为妻,那秦姑虽然出生贫寒,但是自学成才、文采fēng_liú、容貌婉约,实不下于各大闺秀,两人因文相识,再到相知,最后才田财主主持下两人结成秦晋之好…
一年之后,便产下一女,取名毛姑,后毛远赴京赶考,虽知才走到田州丘山,便发生意外、踪迹全无,田州土司长岑坚派人查询下,根据种种迹象表明,毛远就在丘山失踪的…
秦姑得知消息,便上丘山寻个究竟,也是一去不复返,此案一直从岑坚之手传之其子岑猛手中,直至今日仍成悬案。
毛老丈夫妇短短几天,儿子儿媳便相继失踪,在悲伤之余,十八年时光已然匆匆而过,在田财主的周济下,终于将毛姑养大成人,该女大有母风,容颜绝世,秉性聪颖,似乎山川之灵秀都全部灌注其身。
谁知道,那土司长岑猛因爱毛姑之容,便将毛姑协迫至土司府作他的乐师,并限制毛姑一年仅能见上爷爷奶奶一次面。
如此一来,受到毛老丈一家强烈反对,谁知道岑猛却用土司府之力,派兵将毛姑抢入土司府…
才没多久之前,土司府的人用了一顶轻轿将毛姑抢去…
毛老丈夫妇无助之下,唯有向天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