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虚道长起身恭声道:“回禀公公,此书传自本派前辈殷梨亭大侠夫妇,男习之可以采阴补阳、益寿延年,乃是不可多得的房中术!”
张永哈哈大笑道:“武当派果然名不虚传、包罗万象,令人钦佩,大善人,道长,请即刻随本宫入宫面圣,本宫一定会从旁策应、包你俩不虚此行!”
…
果真,贾善与冲虚道长不虚此行,在张永的帮助下,正德皇帝果然御旨赐婚,着人至黑木崖传旨赐婚于萧墨和任盈盈。
婚期订在这年八月十五。
这气晴朗,万里无云。
刚刚抵达东洞庭湖的萧墨和任盈盈,还没有来得及泛舟游湖、歌唱龙船,便由日月神教总舵飞鸽传来一封书信,两人同时拆阅共视之下,立即皆霞飞双颊,任盈盈整张脸更红得像一个熟透聊红苹果。
原来信中内容主要是圣上赐婚于萧墨和任盈盈,着令务必在本年八月十五完婚回旨,日月神教一切外务暂搁,在外人员务必在婚期当回到总舵黑木崖庆祝圣教主得纳快婿!
这方书信落款为任我行,明任我行等人已经返回黑木崖,圣命大如,萧墨与任盈盈只得暂搁君山之行,快马加鞭,用了半个多月的时间赶回了黑木崖!
与任我行见面之后,才知道皇之赐婚之事乃是冲虚道长所倡议,萧墨和任我行都是百思不得其解,不明白为何冲虚道长会突然好起心来!
既然是奉旨成婚,萧墨自是求之不得,而任盈盈也认为是意如此,终于不再拒绝萧墨这个令她爱入骨髓的男人。
这夜,月郎星稀,晚风习习,三更半夜、浑无睡意,任盈盈正倚窗览月、思绪悠悠。
突然由东边塔林中飘出一个人来,正快如闪电的向她这座琼林宛院赶来。
任盈盈不由得诧异起来,暗道:“悲斐塔林乃峨眉派晓风师太与一干爱徒暂居之所,那么这条黑影定是峨眉派中人物了?”
当那条黑个人飘飘荡荡的来到静处之时,皎洁的月光映照之下,立即显出他的形貌来,任盈盈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原来来人满脸血痕、浑身伤痕累累,是一个花甲老翁,却是绿竹翁的鬼魂到了。
任盈盈泪如泉涌,趴倒窗台,口上呼道:“竹翁、竹翁…”
只听那个绿竹翁嘶声道:“救我…”
声音凄凄惨惨、飘飘渺渺、似幻似真,在这明月高悬、清冷孤寂的深夜里回荡着,伴随着他本人身周那青蒙蒙的雾气,犹其恐怖!
突然那道向任盈盈求救的绿竹翁鬼魂似乎正被一股无形大力吞吸。
任盈盈张惶四顾,便见到又有一条人影从悲斐塔林那边御风飞了过来。
待到了近处,显出其形来,却是一个四岁左右的白衣道姑。
任盈盈认得这个白衣道姑正是当今峨眉派掌门人晓风师太。
晓风师太身在空中,毫不犹豫的抛出手中拂尘,那具拂尘悬于圣姑居上空,并射出一幕毫光笼罩着绿竹翁。
悠忽之间,绿竹翁的鬼魂便被吸入晓风师太的那柄:拂尘内。
与此同时,晓风师太赶了过来,接回拂尘,她的人却落在任盈盈卧房窗外走廊上,与任盈盈相隔三尺站立,一幅悲悯人之态。
还柔声道:“任大姐,你还好吗?”
任盈盈怒道:“你个老尼姑,把竹翁怎样了?”
话声中,她素手一扬,藏于是她袖内的一条软鞭弹出手出去,在空中抖了三个圆圈,缠住了晓风师太。
晓风师太并不抵抗,被任盈盈连鞭带人拖进房郑
晓风师太仍然一幅悲悯人之态,似乎浑不知道身处险境,任盈盈随时都可以杀她。
而是叹道:“大姐,你难道不知道方才进入贫尼佛尘中者乃是绿竹翁的鬼魂?”
任盈盈冷冷道:“我当然知道,但是我想不到的是你身为出家人,心肠却却俗世中人还要毒上三分!竹翁已经身死,所谓一死百了,你这个狠毒的尼姑却收走了竹翁鬼魂?你…你是在炼啥邪术?”
晓风师太叹道:“早在半年之前,绿竹翁的鬼魂便驻在我这拂尘中,贫尼一直用法力维持绿竹翁的魂魄,让其不致于烟消云散…但是贫尼法力有限,近日渐有不支之感,因此才故意放出绿竹翁的魂魄,让他向任大姐你求救…”
任盈盈想起刚才绿竹翁的情状,在惶急之下,对晓风师太的话,不由得相信了几分,问道:“人死之后,他的鬼魂不是应该转世投胎吗?为何竹翁直至今日却迟迟未去?”
晓风师太满面悲戚,道:“那只是对于普通人而言,绿竹翁年轻之际杀戮太重、有伤理,虽然晚年改邪归正,但是仍然弥补不了以往之过错…因此,绿竹翁到了幽冥界,不但不能转世投胎,还会被打入阿鼻地获…”
任盈盈收鞭回袖,面色稍缓,道:“于是师太起了恻隐之心,并将竹翁之魂封于拂尘之中?”
任盈盈的青蟒软鞭周身长满了锋利的倒刺,方才圈上晓风师太身上之时,已经用上了几分力道,此刻她撤走青蟒软鞭,晓风师太一袭外袍已经寸寸断裂,飘落于地,露出了里面一身白衣短打来。
任盈盈甚觉过意不去。
晓风师太却毫不在意,叹道:“如今之计,只有一个办法才可以帮助绿竹翁早日投胎。”
任盈盈突然冲晓风师太跪下,磕头如捣蒜,声泪俱下的泣求晓风师太拯救绿竹翁鬼魂。
晓风师太叹道:“绿竹翁生前杀戮太重,死后地不容,本无转世之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