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云道:“是!”垂手而立。
过了良久,那“杨总管”始终没出来,上官云一直站着,不敢就座。
萧小墨寻思:“这上官长老在教中职位着实不低,可是上得崖来,人人没将他放在眼里,倒似一个厮养侍仆也比他威风些。那杨莲亭却也挺牛了,原来他只是个总管,那是打理杂务琐事的仆役头儿,可是日月教的白虎堂长老,竟要恭恭敬敬的站着,静候他到来。说来说去,全因为杨莲亭得宠于东方不败!就好比王公大臣不敢得罪皇帝跟前的亲信红人,就像韦小宝有康熙作护身符一般。”
又过良久,才听得脚步声响,步声显得这人下盘虚浮,无甚内功。
一声咳嗽,屏风后转出一个人来。
萧小墨从盖尸布缝隙瞧去,只见这人四十岁不到年纪,穿一件枣红色缎面皮袍,身形魁梧,满脸虬髯,形貌极为雄健威武。
萧小墨寻思:“盈盈说东方不败对此人甚是宠信,又说二人之间,关系暧昧。我总道是个姑娘一般的美男子,哪知竟是个彪形大汉,那可大出意料之外了。难道他不是杨莲亭?”
只听这人说道:“上官长老,你大功告成,擒了童白熊而来之外,还请回了向左使,教主极是喜欢。”声音低沉,甚是悦耳动听。对圣姑及萧小墨的死,却似乎并不放在心上。
上官云躬身道:“那是托赖教主的洪福,杨总管事先的详细指点,属下只是遵照教主的令旨行事。”
向问天道:“只要教主能够帮圣姑报仇,那向某一定任东方教主差遣!”
杨莲亭冷冷道:“向左使忠心于先教主,令人感动,杨某佩服!但是天无二日,教无二教,毕竟日月神教现在教主是东方,待剿灭幽冥教之后,希望向左使一切要以东方教主为念,切莫心藏二心。以免误人误己。”
向问天连连称是,唯唯诺诺,一幅奴颜。
杨莲亭甚为满意的点头。
萧小墨心下暗暗称奇:“这人果然便是杨莲亭!”
杨莲亭道:“很好,很好。你这番忠心,我必告知教主知道,教主定然重重有赏。风雷堂堂主童白熊背叛教主,犯上作乱之事,想来你已知道了?因此才将他抓来见我?”
上官云道:“属下不知其详,正要向总管请教。教主和总管若有差遣,属下奉命便行,赴汤蹈火,万死不辞。不过,既然是教主指定要抓董老,想必董老必然范了重罪,因此属下才将童老拿下。”
童白熊厉声骂道:“上官云,你这个软骨头,你这个趋炎附势的小人,杨莲亭,你不过是个小小的总管,平时便奸邪无止,现在居然差人抓我,说!你到底为什么抓我?你抓我,东方兄弟是否知道?”
杨莲亭在椅中一坐,颇为满意的点头,叹了口气,说道:“你这老儿,平日仗着教主善待于你,便一直倚老卖老,把谁都不放在眼里。近年来你暗中营私结党,阴谋造反,我早已瞧出了端倪,哪知你越来越无法无天,竟然去打听圣姑的下落…哼哼!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打听圣姑下落,就是心怀先教主任我行,就是想阴谋夺位,真正岂有此理。你如此可恶,我势必抓你。”
上官云道:“是,是。”
童白熊怒道:“你胡说,你诬蔑!”
杨莲亭道:“我诬蔑,童百熊,你说你回到黑木崖来,我问你有无此事,你不是一口认了?你还说东方教主对不起任我行呢?”
上官云故意道:“他竟一口承认,那自然不是冤枉的了。”
童白熊怒道:“住口!你们知道个屁,老夫去见圣姑,是想着东方兄弟有些对不起任教主,任教主既然已经仙游,什么恩怨都得放下,我为了替东方兄弟略作补偿,才想要将我的风雷大斩刀法传给圣姑,就是因为这杨莲亭多方阻拦,才让圣姑惨死在幽冥教手里。又让东方兄弟平添了几分罪业。”
上官云道:“你这老儿胡说八道!教主义薄云天,对待朋友向来是最厚道的,怎会对不起人?那自然是忘恩负义之辈对不起教主。”
这几句话在杨莲亭听来,自然以为“教主”二字是指东方不败,萧小墨等却知他是在讨好任我行,只听他又道:“属下既决意向教主效忠,有哪个鼠辈胆敢言语中对教主他老人家稍有无礼,我上官云决计放他不过。”这几句话,其实是当面在骂杨莲亭。
可是他哪里知道,笑道:“很好,教中众兄弟倘若都能像你上官长老一般,对教主忠心耿耿,何愁大事不成?你辛苦了,这就下去休息罢。童白熊,你口口声声说是传武艺给圣姑,但是现在圣姑已经仙逝,说不定你为了脱罪,故意拿这个借口来脱罪呢!”
童白熊牙齿咬得格格作响,怒极:“小人,你…你信口雌黄,不得好死!”
上官云一怔,说道:“属下很想参见教主。属下每见教主金面一次,便觉精神大振,做事特别有劲,全身发热,似乎功力修为陡增十年。”
杨莲亭淡淡一笑,说道:“教主很忙,恐怕没空见你。”
上官云探手入怀,伸出来时,掌心中已多了十来颗大珍珠,走上几步,低声道:“杨总管,属下这次出差,弄到了这十八颗珍珠,尽数孝敬了总管,只盼总管让我参见教主。教主一喜欢,说不定升我的职,那时再当重重酬谢。”
杨莲亭皮笑肉不笑的道:“自己兄弟,又何必这么客气?那可多谢你了。”放低了喉咙道:“教主座前,我尽力替你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