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又到了一个山坳,萧小墨见四周皆是浓林密丛,花开满山。
环境清幽,不是他处可以比拟。
萧小墨听得刘正风一通介绍,说是转过这个山坳,便会有一片梅林,而曲洋便带着孙女曲飞烟住在梅林深处。
萧小墨转过山坳,眼前便是一变,果然见到一片广延亩余的梅林出现在眼前。
枝上梅花含苞欲放,花蕾在微寒的夜风中微微摇曳,仿佛要脱枝飘走。
有条小路如条婉延数百丈的白蛇般穿过梅林中心,似在环卫着梅林。
萧小墨二人踏上白色小路,走了一柱香时间,前面视线所及处,有三间草庐隐显于梅林深处。
萧小墨听得刘正风略微有些激动的告诉他,那三间小屋正是曲洋隐逸的住所。自己心下也是更为激动。
突然间,草庐里传来一个苍劲有力的声音:“何方高人?深夜来访?何不现身相见?”
萧小墨见刘正风听到这个声音,脸上便显出难以抑制的激动之色,眼里更是有两团燃烧的激情,萧小墨便断定说话者正是曲洋。
不过自己与刘正风与曲洋居住的草庐尚有百丈远近,他的功力再高,最多与自己相当,耳力怎么能听到百丈之外的声音?
这里除了自己与刘正风外,肯定还有其他不名来客。
刘正风更是惊道:“大哥,不好了,恐怕有人将对曲大哥不利,咱们快些赶过去看个究竟。”说着脚一点地,人跃空前进五丈。
萧小墨后发先至,追上刘正风,高声叫道:“贼子休得伤人?我华山派大军即刻赶到。”
此话刚一落口,自草庐周围的灌木丛中跃出三个黑衣人,三人手上皆执了一个未点燃的火把。
其中一个黑衣蒙面人道:“曲洋,还不快快出来受缚更待何时?如果你认错态度好一些,又立刻重新返回日月神教,那么东方教主或许念在你往日的功劳,对你从宽处罚。”
草庐里又传出曲洋的声香:“早在任教主执教时,我便请离神教,当时得蒙任教主批准,我便离开神教,隐逸山林,至今已经有十五年了,我从那时起便谢绝武林纷争,专心一意的研究音律……如今东方教主为何又要强制我出山?”
另一个黑衣人道:“大哥,华山派的人来了,干脆放火烧他,看他出不出来?”
那黑衣老大冲另外两个黑衣人点点头,其中一个黑衣人用火折子点燃自己的两个火把执于双手,方便另外两人点火……接着三人六个火把各扔向三间草庐。
只见夜空中,六个火把打着滚的落向草庐,火把的火亮各化着一道优美的弧线伸向草庐,火把所到处,亮如白昼,物事清晰可见。
眼看着火把便要落在三间草庐上,三个黑衣人已经发出残酷的狞笑。
但变故突起,萧小墨和刘正风已经赶到,二人跃落草庐,兔起鹘落,利剑出鞘,纷纷将六个火把击落在地。火把落在土院坝内,皆断为数截,顿时全部熄灭。
二人落下地来,拦住那三个放火的黑衣蒙面人。
刘正风关切的道:“曲大哥,飞飞,你们还好吧?”
中间那间草庐里面传出曲飞烟娇滴滴的声音:“刘二叔,你放心着呗,我和爷爷都没事。”
话落,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扶着一个五十岁左右的青袍清瘦老者步出草庐来,如此一来,将三个黑衣蒙面人围在了当中。
为首黑衣人怪叫道:“好狗不挡道?让开!”
萧小墨冷冷道:“你们纵火行凶,再怎么说也得解释一下吧?岂能一走了之?”
同时,刘正风已经远远的向曲洋介绍了萧小墨身份。
为首的黑衣人怪叫道:“原来是华山派的君子剑岳先生到了,真是多有失敬。不过,今日是我日月神教的内部事务,日月神教与华山派向来井水不犯河水,希望岳掌门不要插手今日的事情,以免影响两派交往。还请岳掌门退开。”
曲洋道:“刘二弟请你和你的朋友让道放行,我现在虽然已经不是日月神教的人,也不愿与他们结仇滋事。”
萧小墨止住刘正风,诚挚的道:“曲大哥客气了,刘二弟已经与岳某义结金兰,刘二弟的朋友,也就是我的朋友,刘二弟的大哥,也是我的大哥。曲大哥的话,岳某理当听的。”
说罢,果真让开道路。
萧小墨的这个举动,让曲洋大感意外,他想不到对方会这么爽快的答应,面上便不自觉的露出了愧疚的神情。
萧小墨擦言观色,也正要他如此。
三个黑衣人也不向曲洋道谢,径直离去。但刚走出了十步,便又倒退回来。
现场几人大感奇怪。
萧小墨抬眼望去,只见有三个黄衫剑客从外面逼得那三个黑衣人节节后退,三人退到萧小墨和刘正风身边。
萧小墨向刘正风抛个眼色,刘正风会意。又齐拦住黑衣人退路。
那三个黄衫剑客正是在刘府联手也败给萧小墨的丁勉,费彬及陆柏这三个嵩山派干将。
丁勉等三人见了萧小墨等三人,也是大呼晦气。
丁勉总算是反应机敏,立即大声道:“刘师兄,我已经从这三个蒙面人的身法和步法探知他们是魔教的妖人,况且这三人还欲对你的义兄曲洋不利,你为何不下手除之?岳掌门,你不是正人君子吗?你可知道,魔教恶徒每日要杀害多少幼儿,取那幼儿之心练什么血冥玄功?你若不出手,又怎么对得起那些死在他们手上的受害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