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小慧玄然欲涕,或许她认为从今以后,再难见上这个幼年时与她关系最好的玩伴,虽然不是生死离别,恐怕以后再也没有机会见上一面了!
萧小墨用坚定的语气道:“小慧,你放心,你一定能有机会再见到他的。”
他想,以后自己用岳不群的身份迎回穆人清、黄真等人,袁承志自然也会加入华山派,到时安小慧也就能时刻与袁承志见面了。
谁知安小慧神情显得更加凄楚,明亮的眼眸此刻却蕴含了无尽的哀伤,凄苦的笑道:“再次见面又能如何呢?他还不是对他的娇妻奉若神明?他又何曾像卫大哥你这般的对我温柔体贴?卫大哥,你我虽然没有结拜,但是,在小慧心目中,早已经把你当成了最亲的哥哥!小慧只希望在以后的日子里,你我兄妹互相扶持,借以闯过这坎坷人生!”
萧小墨使劲的点点头,两人拥抱在一起,皆含泪而笑。
次日,旭日东升,霞彩满天。
红日初露,万千物事焕然一新。
洛阳城,东街,新设了一座刑台。
此时已经是人山人海,群情愤涌。
因为今日要处斩的人,就是洛阳城许多人的大仇人洛阳城县衙前任刑名师爷孙狐。
而且更让人兴奋的是,竟然是由父母官张彪亲自监斩。
别的不说,但是这一点,这也足让人心大快。
萧小墨、安小慧、林平之及黄金梅等郝然也在人群。
台上除了设置案台之外,最醒目的,莫过于一个高约两尺的圆鼓似的大木墩。
这大木墩今日就是用来斩大恶人犯官孙狐的。
围在刑台四周的愤涌人群最想见到的,便是孙狐在木墩上的人头落地。
不久,铜锣响起,人群不约而同的静了下来,没有人声,只有清晨的鸟啼声,显示出此刻已经是白日。
因为有一大队官兵,锦旗招展的由街道尽头向刑台而来。
不久,到得跟前,人群突然让开一条通道,李捕头在前开路,接着便是张虎、赵龙环护着张知府,四人都骑着高头大马,上台下马,张知府才刚刚就座,安静下来的人群就像煮沸的开水,立即沸腾起来。
原来官队之后紧跟了载了已经换上囚服的孙狐。
只见漫天的物件连绵不断的砸向孙狐,鸡蛋、土豆、臭菜叶等等,甚至连马粪牛屎都一齐往孙狐招呼。
连几个押解孙狐的官差也是闪躲得慢些,身上、头上都被溅了一些马粪,不怪民众,只是大呼倒霉而已。
而这些东西的承接者孙狐,自然是让人惨不忍睹!
待了半日,萧小墨等人在附近客店点了几个小菜,吃饱喝足后,已经午时将至,午时一到,孙狐便会被问斩。
萧小墨等人赶回刑场时,孙狐正在猛口吃着倒头饭呢。
师爷看了看刑台一角烧着的一支香与影子已经重合,证明已经到了正午时分。
于是回报张知府。
张知府喝道:“午时已到,左右将犯官孙狐押上刑台。”
张虎、赵龙各应得一声,将孙狐押上刑台,侩子手是个身肥体壮的高大汗子,此刻他已经高高举起手中那把大砍刀,只需张知府令牌落地,他便会手起刀落,孙狐便非死不可!
众人此刻也是抑止了喧哗,皆目不转睛的看着台上。
张知府执起令牌扔出,喝道:“斩!”
“刀下留人,文大人即到!”
但见寒光闪过,当地一声,令牌被一柄飞刀撞飞,落入了一个刚刚跃上台的捕快手中。
令牌未落地,刽子手自然不能斩下孙狐的头。
众人大哗!
突变又起,萧小墨到要看来者是何方神圣。
但见那本已经绝望的孙狐此刻突然又焕发生机,喜呼道:“张捕头,快快救我!我姐夫怎么没有来?”
“你放心,大人已经近在咫尺,马上就到了,只要你没有犯事,便没人杀得了你!”这张捕头说完这句话,又对张知府道,“堂兄,一别多年,别来无恙吧?恭喜你官越做越大呢!哪像小弟,一辈子与人为奴?”
原来这张捕头也是洛阳人氏,是张彪堂弟,如今在河南府府尹文归章手下做了个捕头。
张知府冷冷道:“我们张家沒有你这种见钱眼开、不学无术、吹牛拍马的软骨头!我正在行刑呢,你莫加阻止,否则连你一块儿治罪。”
那张捕头森然道:“好!你既然不认我,也别怪我不给情面。张彪,文大人有令,延缓对孙狐行刑!”
说着将令牌抛在案上,又自怀内取出一块金牌,上有河南两字。
张知府忙起身,在张捕头手中接过了金牌,看了看,已确定为真,说道:“孙狐私设地下皇宫,证据确凿、人证物证俱全,本官依罚论处,有何不妥?难道就是因为这孙狐是你家老爷的亲人,才差你前来以金牌阻止我行刑?”
张捕头道:“我家老爷本来是来洛阳城叁加老友生日宴会的,听说你抓了孙狐,便在昨夜派人搜寻真凶,我刚才接到文大人信筏,信中言道,已经抓到真凶,又令我来阻止你行刑,以免你错杀好人!”
说着将一张字筏递给张知府,张知府观之,认得的确是文归章的笔迹!想起文归章毕竟是自己的顶头上司,不觉沉吟不语!
张捕头见他不置可否,忙又说道:“我也知道堂兄你为人刚正,为官清廉,也曾办过几件让老百姓津津乐道的大案,但这次我们文大人已经找到了有力的反证,你又为何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