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为什么姓郭,马静蓉的心里当然清楚。
不过和朱达昌在一起时的马静蓉,不知道为何还是不高兴。
这一夜,两夫妻就这么别别扭扭的度过。
从朱达昌认识马静蓉到此时,马静蓉一直是一个豁达的女人。
可是这一夜一直闷闷不乐的马静蓉,朱达昌却是怎么哄都无济于事。
第二天清晨起床后,在人前的马静蓉,依然是喜气洋洋,可是只要和朱达昌单独在一起的时候,也不和朱达昌吵架的马静蓉,却是一直对朱达昌冷冰冰的。
他们计划三天以后去往京城,从孩子出生到他们计划离开古陶的这三天里,马静蓉都没有给过朱达昌一个好脸。
不过,即便是朱达昌想不通马静蓉这样究竟是为何,可越来越觉得和孩子在一起很有意思的朱达昌,却至始至终都没有跟马静蓉有一丝想要吵架的意思。
也许是马静蓉纠结累了,也许是马静蓉想通了什么,反正等他们启程去往京城的那一天,马静蓉就没有再跟朱达昌闹过别扭。
马静蓉这几天的阴晴不定,朱达昌始终都没有搞明白。
不过一心想着去往京城大发展的朱达昌,好像一点都没有在意马静蓉的闹情绪。
在他们准备要去京城的前一天,对朱达昌进京很是上心的阿克敦,刻意的把自己的名帖送给了朱达昌一份。
除此以外,阿克敦还给朱达昌写了一份名册,在这份名册里边,有朱达昌去到京城之后应该找的关系。
这次他们去往京城的一路上,相比起去往口外时候的整个过程,可以说平静的不是一星半点。
根本没有经历什么要紧的事,他们便来到了京城的地界儿。
根据阿克敦给朱达昌的名册指引,来到京城后的朱达昌,首先便是拜访了一个无官无职的旗人。
至于这个旗人是个什么路数和底细,阿克敦没有跟朱达昌说,朱达昌也没有刻意的去问。
不过,从阿克敦给朱达昌的地址上来看,阿克敦让朱达昌首先要找的这位爷,应该是住在德胜门一带的镶黄旗人。
这位叫阿尔哈图的镶黄旗人,是一个受祖上军功萌荫的后辈旗人。
一路找到德胜门一带后,朱达昌也只是随便的找了一个路人,便很准确的找到了阿尔哈图的家。
本来朱达昌以为,这个叫阿尔哈图的旗人,一定是住着什么深宅大院,可让朱达昌没有想到的是,住在内城的这位旗人大爷,竟然住着一处和古陶郭家院子差不离的宅子。
此时站在阿尔哈图大门口的朱达昌,实在是有点想不通和他一荣俱荣的阿克敦,究竟为什么要先让他找这么一家人。
虽然怀着一肚子疑惑的朱达昌,最终还是换上笑脸的敲开了阿尔哈图家的大门。
开门的是一个糟老头子,问明朱达昌的来意后,这个糟老头子就把朱达昌他们带到前厅。
让朱达昌他们稍等之后,这个糟老头子便趿拉着鞋的走了。
见那看门人似的糟老头子离开后,他们便一边喝茶一边等着主人驾临。
不一会儿工夫后,刚才那位糟老头子,竟然是换了一身利索一些的衣服又走了进来。
这次回来的这位糟老头子,刚刚的跨进门便对大家热情起来。
一个长得一模一样的老人,穿过先后两件不同的衣服,便给了大家两种不同的体验。
和大家热情一番后,那老人便是在主位坐下。
“列位相交,我就是你们要见的阿尔哈图,说说吧,你们想要某人帮你们做什么?”
此时这位老人的一坐一说,让朱达昌愣愣的是吓了一跳。
直到此时以前的朱达昌,都一直以为这个貌不惊人邋里邋遢的老人,只应该是一个看门人之类的角色才对。
可是此时已经坐在主位和他们交谈的这位,却直截了当自称他自己就是他们要找的人。
这样的结果,让朱达昌的心里很不舒服。
此时的朱达昌之所以不舒服,是觉得阿克敦在耍笑他朱达昌。
人人都说人不可貌相,可是几乎人人都在做着以貌取人的事情,包括一心想要做大商的朱达昌也是如此。
不过事已至此,朱达昌也只能是面对一切。
即便是如此,在朱达昌的表情里,却已经少了很多刻意的颜色。
把准备好的殷勤脸换下的朱达昌,便是换上一副平心静气的模样。
“阿先生,我们都是阿克敦大人治下的草民,我叫朱达昌,我们一行这次来到京城,是想把古陶的买卖做到京城。”
“哈哈哈...,列位,你们不必叫我什么阿先生,我本身也不姓阿,你们就叫要老图吧。”
说到这里的阿尔哈图,看到只有马静蓉一人点头,老图便又接着说道:“叫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老图要把阿克敦交代的事情办好。”
阿尔哈图说到此处,朱达昌他们本来应该是客气一番的,可是并没有把老图当成一个人物的大家,却是只微微的点了点头。
估计是觉得自己太过于失礼,朱达昌便补了一句话的说:“老图,你说的没错,我们现在急需的是找一处各方面好一点的铺面。
除此之外呢,我们还要找一处住着舒坦一点的院子,咱的银子也都不是刮风逮来的,总是住着客栈也不是回子事情,该省还是要省一点的。”
听到朱达昌所说,此时一样是微微点了点头的老图,便是捋着胡须思谋了起来。
看老图没有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