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这句话一说出来。罗峰的眼神就变了。他是个对超自然力量非常了解的警察。听到我说这句话,立刻警觉起来。
血燃烧了?血可以燃烧吗?他有些不大相信。毕竟,他当了二十年警察,处理过的案子多了,超自然的也处理过不少。从来没有听过血会燃烧的说法。
我点点头,指着床上的那具焦尸说:血是可以燃烧的,特别是男人的血,血是至阳之物,所以有热血男儿的说法。
罗峰的嘴角微微动了动,有点不耐烦:你最好跟我说正经的,别跟我扯什么文字游戏。不管热血不热血,始终是血。
我又仔细检查了一下焦尸的粉末,再次印证了我的猜想。
在通常情况下,血是燃烧不了的,但如果是中了血咒的话,那就可以了。
血咒?
是的,血咒,还是既不寻常的血咒。
我围着大床绕了几圈,四处寻找了一番。萧月冰问我要找什么,我头也不抬地回答:当然是找煞物。找到煞物才知道到底是什么煞灵发动了血咒,也才有震住它的可能性。
爷爷说过,万物皆有灵。煞也一样。煞是一个统称,一切邪祟妖魔都可以成为煞。煞灵意思是那些有质而无形的存在。这些煞灵不可能单独存在于现实世界,只能寄生在一些物品里,我现在就要找到那些东西。
倪东成是在床上被血咒烧死的。那么,煞物绝对不可能离这张床很远。
我心里有十成的把握,也自信这样的推断肯定没错。然而,我找来好久,依旧什么都没有发现。
这就奇怪了。难不成我推断错了?
我又转了一圈,依旧是好无发现。
我把随身携带的袖珍罗盘拿出来,到处测试了下,还是没有结果。罗盘天池内的指针除了随着方向的变化而缓慢地转动外,根本就没有异常。
我走到阳台上,向外望了望。不管是利用型峦派,还是理气派的理念来判断,这座宅子都是没有任何问题的。我低头看着罗盘的内外盘,盯着二十四山方位,还是没有丝毫线索。
最后,我把小纸鹤拿出来,拖在手心里念动咒语,想让它飞起来,寻找线索。小纸鹤的身上有犀角粉的成分,可以感应到极其微弱的阴气。然而,这一手一样失败了。我刚刚把小纸鹤托起来,小纸鹤就非常不给面子地掉在地上,一动不动。
这招也不灵了。
罗峰一直在盯着我,等着我说话。我能说什么,刚才那么信誓旦旦,现在不能自圆其说,我头上的冷汗都冒出来了。我最近的运气也是够差的。先是被崔凌安揍了一顿,伤还没有完全好,现在又在这大庭广众之下丢人。
我丢的可不是自己的人,是李家,是我爷爷的人啊。
不过,没有查到线索,我也不能乱说,胡说八道更加不可以。没办法,我低着头,对罗峰说:暂时暂时
正在这时,忽然有人对罗峰说:队长,监控录像里有点奇怪。
罗峰嗯了一声,走过去看监控。他总算不逼问我了,也算是给我解了围。
我长出一口气。
萧月冰凑到我身边,低声对我说:李师兄,你一定要把这个案子接过去,否则,我的名声就全毁了。
你的名声毁了?现在是我的名声也要毁了!
我有点后悔来这里了。
萧月冰大概是看出了我的心思,她低着头,呜呜的哭着:你要是不帮我,我以后还怎么在这个圈子混啊,我美女风水师的人设可就崩了。李师兄,你帮帮我吧。
她嗲嗲地叫着我的名字,还拉着我的衣服。我连忙对她说:好了。我知道了。我尽力而为了。我现在也没有头绪。
她一听我说一定帮忙,立刻抬起头笑了出来。原来,刚才装哭是假的。唉,我还是太嫩了。
谢谢你,李师兄,以后我一定会感谢你的。你要是再内气逆行,我也一定会拼尽全力来救你。
我心说,你就盼我点好吧,内气逆行可是真遭罪。
忽然,罗峰回来了,他对我招招手,示意我跟着过去。
我和萧月冰一起来到监控室,罗峰指着显示屏幕说:李可道,你看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眨眨眼睛,不明白罗峰的意思,但很快,我也看出了异常之处。
倪东成全身燃烧是在凌晨两点二十分,火灾触发烟雾感应器,这个时间点非常准确。奇怪的地方正在是在这里。凌晨两点二十分到三十分这十分钟里,对着别墅的监控摄像头竟然布满了雪花。
奇怪。难道摄像头都坏了,可过后摄像头又都恢复了正常,没有丝毫问题,就那十分钟出了问题。
我盯着屏幕,疑惑地说道。
我身边的罗峰同样在看,他说:这说明摄像头受到了干扰,很强的干扰。而干扰源只在那个时候出现。
这个推断完全没有问题。
我点点头,嘴里重复着:干扰源到底是什么呢?
想了半天,同样没有结果。
罗峰没有为难我,也没有说什么讥讽的话,但我的感觉一点都不好。他要我跟他一起去听听这里的人都是怎么说的。
先是这里的管家,说的内容没有什么价值,都是些鸡毛蒜皮,家长里短的。而对于昨晚的情况,他们也说不清楚,只是凌晨时分,烟雾警报器响了,他们查找了好一阵,这才发现,是倪东成的卧室着火,在门口叫了好几声,倪东成没有回应,这些佣人破门而入,发现倪东成已经被烧成了焦尸。
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