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思棣和高思方业已在莞晴楼见过。
自己与高氏族人不熟,成年礼未去过族地。当然主要是老爷子高振山没来,与别人谈不上话,不如不去。
此刻寻找叶清绮,问她两情牵机霜如何化解才是要紧之事。
便在这时,太上观、无量禅寺、造化宫、天都门、玄灵阁、真武会、仙霞谷、天机府等八大宗门弟子在长老们带领下,陆续而至。
太上观带队的是嬴长秋。
素袍阔剑。
也没坐舟,而是独自踏剑西来,洒脱倍至。
各宗各派以及各大世家后起之秀不免心向往之。
诸多人榜武者,不少皆是嬴长秋崇拜者。
乍见之余,惊喜交集,欢呼出声。
尤以何溪叫得最响。
真武会的董长老频频摇首。实在想不通现下年轻人想法。
高洋没心思关心这些。
乜眼间,人群中陡然瞧见叶清绮,忻悦不已。再投眼过去,叶涟漪竟是不在,更是欢喜若狂。
当下直步至叶清绮身边,“叶姑娘,你好。”
叶清绮身边围了甚多世家的搭讪之人。
高洋体魄健壮,力气极大。
这些人可不备有人会毫无风度地硬挤生拽。骤然被高洋进入里圈。
捉摸不透高洋身份,不过也均瞠目怒视。倘若高洋此刻来一句,你瞅啥?
保准大打出手。
其中有两人悄悄溜开了。
他们正是魏阚和袁画。
两人随着家中长辈来此观战。
莞晴楼一事,他们记恨犹今。眼见高洋来此,急忙去找长辈告状去了。
高洋顾不及这些。
乐呵呵道:“清绮姑娘,有些事情,高某想向姑娘咨询一下。”
叶清绮被众人缠得烦闷,见他过来,蓦有解围之势。
微笑道:“什么事?”
高洋看下周边,足有七八位世家俊彦盯着自己。
即道:“这里很是不便,叶姑娘能否移步一叙?”
“好!”叶清绮螓首微点。
她今天着一身墨绿长裙,更显腻肤雪颜,风华绝世。
高洋此刻方觉眼前一亮。
不禁暗思,无怪在她身边围着恁多趋之若鹜,竞相拱月的群星。
有人见他来得粗鲁也就罢了,又忽然喊走了叶清绮。不免酸气冲天,忿忿不平。
“朋友,过分了。”
一人边说边欲拉住高洋。
高洋怎容他近身。
离他距不逾寸际,突然一把抓住那人手腕,双目如炬道:“别惹我!”
话音落下,手一振,那人顿被抖飞了出去。
高洋语调平缓,面无表情,更无丝毫凌人盛气,周遭之人偏生摄于他的不怒自威。
一时寂然无声。
直待高洋与叶清绮走远,众人方是醒过神来。
一人道:“这家伙是谁?居然这么蛮横。”
有人答道:“他是神力侯府的三世子。现下是六扇门银章捕头。”
那被高洋扔出去之人不免闻言怔忪。
这人也是高氏子弟,名唤高思明,是高振清之子高怀远次子。
他与高思棣等人来得早,高洋入祖地,力战八大精英,并未有闻。
而此番高氏带队的便是高怀远。
禁不住寻思,高怀德有三子两女,唯长子高锐与次女高婉梓大有前途。
其余三位子女,三子高洋刚刚成年,据说生性木讷寡言,不堪造就。
孰知此刻已是六扇门银章。
那么他至少有先天初期。
高洋体躯壮硕,人高马大,不知详情,极难猜到他仅有十六岁。
在场众人皆是各大世家后起之秀,论家世修为并不差高洋多少。
有的自认还要远远超过他。怎得骤然就被高洋给唬住了?
他们焉晓,高洋精神力道韵自藏,稍加溢出,意志不坚者,决难抗衡。
这些家伙平日养尊处优,少有大磨炼与挫折。
乍遇精神镇压,免不了心神被制,恍惚难定。
高思棣笑着对高锐道:“锐兄弟,你家三弟不同凡响啊,初来乍到即把咱们世家之花拐走了。”
高锐也笑道:“三弟估计有话与清绮交代。”
他是知道自家兄弟与叶清绮实无私情,岂能误会。
待闻清绮二字。
高思棣讶异道:“锐兄弟,不意你与叶清绮也是关系匪浅啊。”
高锐笑笑,沉默以对。
高氏族人过去搀扶起了高思明。待闻动手的竟是高怀德的三子。
族人们不知该上去理论,还是权当不知。
别家之人睹此一幕,抱着看好戏心态冷眼旁观。
高洋寻了一处清雅僻静之地。
转头问:“清绮姑娘,你可听说过两情牵机霜?”
叶清绮闻言一怔,“两情牵机霜?”
听到反问,高洋忐忑,怕她也不清楚。
但闻继续话语,陡即宽下心来。
原来叶清绮当真知晓这门绝毒之药。
她道:“此毒炼制不易,一般用在两情相悦,欲要生同衾,死同穴的伉俪或情侣之间。
不过若是用这毒害人,下毒之人未必好过。”
“怎么说?”高洋问道。
心下疑惑,世上只闻中毒之人难受,焉有下毒之人不好之理。
叶清绮道:“两情牵机霜,顾名思义,此毒不能直接下。
唯有自身具有此毒,才能在阴阳相济之时,让对方中毒。
是以,中此毒者,必是下毒者深爱之人。
而且此毒尚有一桩奇异处,便是但须有一方身陨,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