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斯脸色发青,低声暗骂:“臭娘们,不给你点颜色看看大爷我就不姓张!”
一跃上台。
他身形略显矮胖,手握两柄与其身材不符的硕大铁锤,每一柄都足有他身高那么长,人与武器结合起来颇具喜感,引得台下众人阵阵哄笑。
袁蕊不慌不忙地上了台,手握一条质地柔软的鲜艳红绫,朝张斯勾了勾青葱玉指,浅笑嫣然:“出手吧!”
张斯于是拖一锤,抡一锤,奔向袁蕊,口中叫着:“哎呀呀呀呀呀呀呀!”
到了跟前,张斯将锤子重重抡去,灵巧的袁蕊当然不会正面招架,而只是退避。
只见张斯:左手捶完右手捶,右手捶完左手捶,上边捶完下边捶,正面捶完转身捶。
袁蕊身法灵活,左右腾挪,身姿灵动,有若翩跹的蝴蝶、优雅的花仙,与一边砸锤一边粗声叫喊的张斯……形成了鲜明闪亮的对比。
不论张斯大锤抡得多快多沉,袁蕊都能轻松闪过。再强的攻击无法命中对手也是枉然。袁蕊又一次闪过了张斯锤子的横扫,她一脚蹲下,一脚横开,同时手中红绫甩出,迅速缠上张斯的一只脚,也不知这红绫何等玄妙,竟不从张斯脚上松开了,袁蕊用力一扯,张斯已一个不稳坐倒下地。
袁蕊口中接着念声:“缠!”
只见那红绫舞动缠绕,不一会儿就把张斯裹成了个红通通的粽子。
说也奇怪,这红绫本是一丈长,可现在看来却又远不止这般长短。
黄平山眼放异彩,自语道:“人和武器的契合度很高!这丫头看来灵气修为不弱,能以心念控制手中武器,而且……这红绫似也不是凡物。”
袁蕊走近被五花大绑的张斯,笑嘻嘻地半蹲下来,伸出纤纤玉指在他肥嘟嘟的脸上戳了戳:“服不服?”
“我不……我,我服了,”看着袁蕊那渐渐眯起的危险眼神,张斯最终还是妥协了,他生怕不服的话,一会儿这小姑奶奶又整出什么幺蛾子来。
“这一场,袁蕊胜。”黄平山道,“接下来先进行初轮淘汰六人之间的混战,洛芬……”
“念到名字的,登台。规则是:谁出了擂台,失去战斗力,或者认输,视为出局。越晚出局,得分越高。”
黄顷最终得胜,洛芬凭借着灵巧与机智顽强地留到最后,直到惜败于他。
“接下来,由第二轮失利的三人进行混战,规则相同。”黄平山记录上一回的分数后,接着道。
墨研,孙便,张斯上了台。墨研手握剑柄,拔剑出鞘,一身黑裙与这银光闪闪的宝剑相得益彰,肃杀之气,不言自生。
孙便长枪立在身侧,笔直的身躯配上一杆百战长枪,也自有股威武之气。
张斯依旧手握大锤,与他并不高壮的身躯搭配在一起,略有点萌。
墨研上一回就是败在体力不支上,这回打算以退为进,伺机而动,而不是去先行进攻,她默默祈祷二人不要先找上自己。孙便似也不打算先向她动手,而是和张斯率先交起手来。张斯的铁锤虽沉重,但孙便总是利用长枪的优势控制着距离。
张斯力量有余而灵敏不足,不多时身已中枪,但伤势不重,他索性将一个大锤往孙便身上一扔,被孙便险险地避开。
张斯乘机前扑,抡锤扫去,失去距离优势,孙便只得双手紧握枪身来挡,但这一锤力量何等之大,直砸得枪身弯曲,震得他虎口破裂,捉不稳枪。
大锤上传来的力道虽被抵消许多,但仍有一小半落在了孙便身上,他被震退数步,负了伤。但此时距离再次拉开,张斯未能一击致胜,再度处于不利之势。
此时墨研悄悄欺近,孙便张斯两人虽有分神防范,但刚才那个紧要关头却不免还是疏忽了。她一剑从张斯身后直刺而去,张斯转身抵挡,但孙便反应极快,与墨研成夹击之势,将长枪刺向张斯,张斯自知闪躲不开,不得已认了输。
孙便停住枪,张斯哭丧着脸,边下台边嘟囔道:“晦气!晦气!”
台上孙便与墨研互相望着对方,孙便语气不咸不淡的说道:“姑娘好计谋!待得我与张兄拼得两败俱伤了,才来坐收这渔翁之利!不过可惜的是,我伤的……没有你想的那么重……”
“少废话,看剑!”
墨研说罢,长剑已刺出,她也不与孙便的长枪硬撼,而是尽量凭借敏捷的身形游走消耗,毕竟孙便纵然武功比她高强,体力也是有限,何况是负伤的情况下。
墨研耐心寻找机会。两人交手了数十个回合,孙便渐渐露出疲态,墨研心喜,逮着一个破绽,欺近刺向孙便咽喉。
但令她骇然的一幕出现了,只见孙便神情倏地一变,什么疲惫虚弱,统统烟消云散,明明是龙精虎猛!
孙便脸上露出狡黠的笑,似乎前面不过是卖个破绽诱敌深入罢了。他抛去长枪,微微歪身避开剑击,迅速欺近一步,两手握拳朝墨研两边脸颊上交替打去,墨研突逢变故,反应不及,惊呼声中被动挨打。
稍顷。
墨研鼻青脸肿,眼冒金星,仰卧大地。
孙便轻吐了一口气,拍掉手上不存在的尘土,咧嘴一笑:“嘿嘿!”
黄平山记录下分数,随即道:“刘心明,袁蕊,白其,到你们了!”
“是!”
白其看过前面的战况,知道自己定非袁蕊敌手,但他还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