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求解咒的日子过的飞速,很快又是半个多月。
刘心明二人虽没有再去过像九幽门和日落宗那样的大宗门,但是也打探并拜访了各处有名之士。可惜,效果不佳,尤其是几次还碰了钉子,差点被一些脾气差的施展异术所重创。
好在他们来之前有做准备,随身携带了能够抵御诅咒、异术之宝,这才能安然无恙。
不过这半个月下来,尘兮的容颜出现了更为明显的衰变,皮肤开始出现清晰的褶皱,四成的发丝由黑转白,整个人除了一对依旧清澈明亮的眼眸外,都或多或少地出现了变化。
刘心明心疼的都快要滴出血来,但是不敢表现出太多的伤心,生怕尘兮在意。
这一天,二人正在贺兰国东方一条山道上走着,据说循着这一黄沙古道而行,可以到达当地一些信奉本土原始宗教的土著的聚集地。
走了数个时辰,天色渐暗,二人遂驻了足,在路旁一棵松树下歇息。
刘心明看向尘兮,那目光一如既往的真挚与柔和,没有因为尘兮的容颜变化就产生丝毫抵触。
尘兮注意到青年的眼神,心中温暖而又酸楚。温暖是因青年哪怕到现在,自己看起来已经有了明显的衰老样貌之时,也依旧对自己真诚不改、纯粹如旧;而酸楚,则是因看见了青年眼底的一丝悲意与不忍,那是在因尘兮之悲而悲,为尘兮之苦而不忍。
“兮儿,答应我一件事好吗?”刘心明突然这么开口,令得尘兮有些猝不及防,心脏咯噔一下。
“什……什么事?”
“无论如何,都不要离开我,好吗?有快乐,我们一起分享。有苦难,我们一起扛。我希望你相信我……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不会舍弃你。不会。”刘心明一字一顿,轻声开口,话语中没有一丝一毫的虚伪。
尘兮闻言脑海轰鸣,整个世界仿佛刹那空了,静了,不见了,只遗下了眼前这个眸波澄澈,凝望自己的青年。
泪水不由自主地流落。
青年柔和上前,将她轻轻搂住,尘兮怔怔的,空空白白的,任由青年抱着,心中似有一朵花在绽开,通身都是幸福感。
......
呜咽半晌后,尘兮小拳头捶了捶刘心明的胸口,应道:“我答应。”
尘兮的确因为自己容颜的衰老,生过离开刘心明以成就他的想法。她想让青年找到更好、更合适、更加般配的配偶,得以更顺理成章的屹立在世人的目光之下、指点之中。但是心智清明的刘心明显然察觉了这一点,是以才提出了这一请求。
“你答应了!”刘心明大喜,伸出小指头:“一言为定,兮儿,拉钩儿!”
尘兮娇嗔的瞥了他一眼,但还是乖乖地伸出小指,与青年勾了勾。
“心明,你为何对我这么好?”
“傻瓜,对你好,还需要原因的吗?”
尘兮心中甜蜜温暖,仰起下巴看向远方天际,刘心明也循着她的目光望去。
傍晚风起,炊烟依稀。月如白玉皎,亦如二人心。
“若是这里的土著没有办法解咒,我们又该何去何从?”尘兮问道。
“没有别的选择了,这些天我们已经访求了许多名人,剩下的机会,唯有往惊神武派去觅寻。但是直接请求对那里的人解咒是毫无希望的,甚至可能招惹杀身之祸。不过,我听说那辛惊神极是护短,若是我们能够混入其宗派,权且成为他的门下弟子。等我们有足够能量引起他,或者其派高人的注意之时,或许便有机会请求他们为你解咒了。”刘心明徐徐道,这是他能想到的最有希望的解决办法了。
如果这还不行……那就只有去打五谷老仙那枚九星释厄丹的主意了。但……那希望渺茫。五谷老仙的修为之高,在刘心明的感知里,比起东灵院长老都要胜出几分。
“没事的,我相信总有解决的一天。兮儿,你若是累了,就先睡下吧。”刘心明道,取出一顶帐篷,让尘兮入内休息,自己则在外守夜。这里是荒郊野岭,不比城中有客栈安居。
“嗯,我睡三个时辰,就来替你。”尘兮螓首微点,入内歇息,养精蓄锐。
刘心明在帐篷外头盘膝打坐,运功的同时留意打量四周,不多时,忽见有火光自远方升起,又闻得歌唱之声遥遥传来,音调激昂起伏,他心想:“或许是土著点了篝火在歌舞聚会?”
虽然有些好奇,但是刘心明没有轻举妄动,毕竟尘兮在帐篷里歇息,他不敢远走。
又过了半柱香的功夫,远方的歌舞之声愈发激昂。有一人自刘心明二人身前不远的山道走过,刘心明遥遥看到了他,因为修士视力过人,所以哪怕此地灯火微弱,他也看得明白。
那是个扎着长辫,光着上身,长裤蓬松,头戴鹅毛冠的青年。这副打扮,刘心明一看就知是当地土著。而那名青年似也是注意到他,发出一声轻咦,走将过来。
“雷孩宾豆颜?”青年皱着眉头,指着刘心明开口。
刘心明连忙摇手道:“我不会说土著语。”
青年于是用天觉世界普及语道:“你是什么人?来我们部落,是否有甚图谋?”
“我爱人中了诅咒,我们是来求解咒的。”刘心明坦然相告,直视青年。
青年闻言道:“你们走吧!我们不欢迎外人。”
“要怎样才可以?”
青年沉吟一下,道:“我们土著人喜好艺术,如果你有一技之长,比如歌舞、乐器、戏法,只要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