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姗十分艰难地移动那个木盒,只听得木盒刚好摆正,就有听到了类似机关启动的声音,却不知是哪里?
三人都有些紧张。
果然,真的触动到了机关。
是盛放木盒的柜子动了,而凝姗与慧文眼前的鸿沟纹丝不动。
上官凝姗居然在此刻还惊喜地跳了起来,“哈哈哈,师姐,你是怎么办到的,既然真的往后退了!”
慧文摇摇头,指了指她们眼前的这道坎,无奈地说道:“这又有何用呢!”
凝姗吧唧吧唧嘴巴,咽了咽口水,“要知采取天山雪莲如此凶险刺激,我倒是情愿伏在师父膝下,多积累功力先。还是紫菱山的“仙浆玉露”好喝些。”
慧文责骂道:“你呀,少些贫嘴,快些想想什么办法,快些拿到雪莲出去的好,你要是愿意待在这暗无天日处,我这就转身回去跟师父复命。”慧文性子本就急一点,见上官凝姗此时还有心情开玩笑的,一下就怒了。
易勤在旁缓和道:“倒也不是,现在你们不是已经开起一两道开关了吗?想是思路差不多是对的。”
凝姗一听,“是呀是呀,还是易姑娘大方冷静,师姐,我觉得我们气氛缓和了,思路就开阔了。哦,你说说,这个开关你是怎么想的。”
慧文觉着万分无奈,但目前看,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有这个易勤在,她们两人应该不至于有什么生命危险吧,心里想着,又仔细打量了一番易勤。
易勤自小跟着父亲出入各些场所,自是能感受到慧文不带善意地扫视。
易勤却不着痕迹地转而对着上官凝姗笑说:“姗姗姐姐,你倒是觉得那边的空气如何呀?”
凝姗笑着说话,掩饰着内心的心悸:“还不错,我已经闻到天山雪莲的花香了。”
易勤不禁噗嗤一笑。
上官凝姗在此来回徘徊,努力看出什么端倪。每个木盒都记载着某年某月某某山民采摘,另外还有山民简短的心愿。
既然是以善孝为主,那何以为善,何以为孝。古有各种关于孝的典籍,凝姗刚刚在浏览名字的时候,有看见一个熟悉的,郯子,春秋时期人。
还记得那时在学堂跟教书夫子学习,有一日凝姗因郊游贪玩,下水嬉戏,要知这冬日的溪水尤为冰寒。第二日,凝姗便因感染风寒,不便上学堂。
夫子怕她误了学习,特拆人送了作业课题回来。就是墨背古文郯子鹿乳奉亲。
却谁曾想,这事交于家中小魔头转告,小凝华和凝姗说的是:“姗姐姐,夫子给你留了作业!”
“哦?什么作业?”上官卧病在床,本就头疼的很,又听说请假在家还有作业,便脑子更加嗡嗡作响了。
“写一篇郯子的故事。”
“郯子是谁?”
“大概是一个卖猪肉的。”
“哦。谢谢。”上官凝姗回想起来真的是恨啊,自己怎么就脑袋一嗡,听了他的话!要知道,他还没上学堂的小屁孩,会知道什么呀!
易勤听到这里不禁捧腹大笑起来,“姗姐姐,你可真是可爱!那然后呢,然后呢,那你回学堂上课定是出丑了吧!”
上官凝姗点点头,对于她家那个独一无二的弟弟,想起来倒是又气又爱的。
凝姗说:“是呀,课堂上夫子说鹿乳奉亲的让我墨背一下,我哪里会知道呀!我便背了郯子卖肉的故事,惹得一堂子人笑话,我都想找个地洞钻进去了。”
然后慧文却说:“这与我们现在有何关系?姗姗,我想你是真的不想回来了?”
“师姐你别急,我看这有个写了郯子的才想起我弟,圣人的名字谁会这么不尊敬呢?还写在木盒上自称?”
“你是说?”慧文疑惑地问着,难道凝姗真的发现了?
凝姗踮起脚尖,拿下来一个外面写了所有人是郯子的字眼。
“小心啊。姗姗!”慧文很是担心,生怕又有什么意想不到的问题,连忙提醒她。
凝姗笑着回应:“既是福祸相依,定是死不了。”
打开木盒的那一刻,凝姗实际也是屏住呼吸,睁着眼睛,都不敢眨一眨。
谁知里面却是另一张纸条:卿本佳人,唯天不负。
按照字面的理解,都是好人,这个世界都不会辜负。
鹿乳奉亲讲的是郯子父母年纪大了,患眼疾,只有饮用鹿乳才能缓解。郯子身披鹿皮进入深山,钻进鹿群中,挤取鹿乳,供奉双亲。却一次取乳时,看见猎人正要射杀一只麂鹿,郯子急忙掀起鹿皮现身走出,将挤取鹿乳为双亲医病的实情告知猎人,猎人敬他孝顺,以鹿乳相赠,护送他出山。
慧文听到凝姗念了出来,说:“怎么回事?似乎也没有什么用啊?”慧文深觉白费力气,就是现在,去不去雪莲已不再重要,怎么让凝姗跨过鸿沟,回来才是真,不然要那雪莲何用?
凝姗突然灵光一闪,“哎呀,我知道了!”
“什么?”
“若我心真诚,一心向善,万物皆是良材!”
易勤也不太明白,上官凝姗在嘀嘀咕咕什么,莫不是吓坏了。
刚刚移动了这个郯子的木盒,并没有触动什么机关,说明知道典故的人有一些判断,并不会受惩罚,但是如何再一次获取机会,就需要原地重新思考了。
刚刚慧文师姐的位置排序,上官凝姗已经渐渐悟出来是一个心字。但是从现在开始,已经绝对不是从移动位置上来解决了。而这个小型的密室就那么点大。
上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