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老爷坐上了主座,架子十足,“荀家小公子,今日何故来到老夫府上啊?”跟着这几个不知名的人一起。
“吴爷爷,是这样的,我,倪华,季云天,我们三个冒昧登门叨扰您,其中就是有些事要与您交流交流。”荀子若指着倪华他们一一说道。
倪华上前说道:“吴老爷,吴夫人一听我们带了至贵重的宝剑给您观赏观赏,便领着我们进来了,夫人与您可是真的好。”
吴老爷瞥了一眼吴夫人,转头厉声呵斥道:“哪来的黄毛小子,倒是管起老夫的家事来了?”
倪华瘪瘪嘴,突然有些接不上话来,这人果真是势利的很。
荀子若也是见机行事,这吴老爷分明是看不上倪华,而他自己也是借着父亲和爷爷的光,沾了一些薄面,不然还真保不齐要吃一回闭门羹。
“吴爷爷,实在不好意思,我们也不是有意叨扰您的。实在也是身负皇恩,不得已而要过来与您讨教些事情的。”荀子若谨言慎行地说着。“不过说回来,我父亲倒是对您万分的崇敬呢,总是时不时说起,想念在秦方与您亲近的日子,驰骋疆场,围猎射箭。还夸您如今威风一点不减当年。”
“令尊近日可好?”吴老爷转而态度柔和地与荀子若说起。
“是是,托您的福,我父亲很好。只是父亲也是碍于如今久立于庙堂,难以抽身的身份,若不然,真想与您再切磋切磋武艺呢。”荀子若这是适时溜须拍马。
“哈哈哈,真是的。”吴老爷摸着花白的长胡子大笑了起来,此时心情大好。“方才你说,你们是来讨教些事情的?是什么事?”
“不知您是否知晓前些日子的那个噩耗?”荀子若问。
“是...?”吴老爷表示疑惑,对方尚未表明来意,他又岂会随意猜测?
“我们朱大人不幸遇难了,承蒙皇恩,适才由我们三人接手这案子。关于案子的一些疑点,我们不得不需要您来帮我们解答疑惑。”荀子若继续说着,只是这倪华过于自负,方才询问他时也没有与他说,见着吴老爷之后是什么计划,他也只能见机行事了。
“朱大人?真是太令人惋惜了,老夫也是今早才得知了消息的。”吴老爷一阵惋惜哀悼,“想来我们前不久还一起出去游玩过。”
“那是何时?前不久不就是朱大人遇难前,在花楼见过吗?”
倪华适时又插了一句,结果惹来吴老爷怒目圆睁地看着他。
“不是。”吴老咬牙切齿地说着,“那是一个月前,我们几个老友一同去山水间游历。”
“这?你们不是花楼还见过面吗?”倪华又追问着。
“什么花楼,老夫从不曾去那污秽之地。”吴老握紧拳头敲着一旁的桌子说道。
荀子若连忙会意,解着围说着:“是,我那是也没有见到过吴爷爷,许是你看错了。”他着急忙慌地对着倪华使眼色,真是的,这么机灵的一个家伙,竟然不知道有头有脸的人都是极在乎脸面的吗。
倪华这才恍然大悟,取下弓箭,在一旁坐下来,想来这两天的疑点小荀子也是知道的,便让他说吧,反正这吴老爷也是左右看他不顺眼。
“吴爷爷,言归正传,我们三人负责调查案子的时候,冒出了很多疑点。今日有一部分的目的也是向您求解,如果接下的话有些唐突,冒犯到您,还请您能海涵。”
“有什么事就尽快说吧,真不知道老夫有什么可以给你解惑的。”荀子若正要开口,吴老又接着说道:“长话短说,老夫还有其他要事在身。”
“是是是。”荀子若应和着,“首先,我们有在案发现场找到一个凶器,在我们追溯凶器的主人时,发现正是您在优剑坊定制的那把被人偷走的。”
“诶。小荀,你说的什么意思,老夫没有听懂。”吴老换了个坐姿,一副老大不高兴的神色,“怎么?现在是没有新任的州官,这点侦查能力就怀疑到老夫身上了?嗯?”
荀子若紧接着说道:“不不,不是怀疑您,您是什么人,子若自是知道的。”
“只是这案子颇为蹊跷,您再想想,杀害朱大人的凶器恰恰是与您有关的,可以说是巧合,更有可能是与吴府有仇怨的人想要嫁祸于您啊。”荀子若把这分析一一讲解给他听,“子若今日也是奉命过来查看下,您是否有结怨之人要意图对您不利。”
倪华在一旁听着,心想,嗯这小子还行,说的倒是不赖。
“小荀,你们这是在质问我,还是当真来讨教的?”吴老对待荀子若向来缓和,“老夫与你父亲也略有交集,只是你身上半点没有你父亲的样子,什么礼仪分寸,作为我们这些贵胄门户都要穷极一生讲求的。”
倪华打心底呸了一口,什么豪门世家,真是有辱豪门才是。
“是,吴爷爷教训的是。”荀子若虽是应声了,但是这吴老精得很,始终没有说出什么有用的线索,朱大人死了他也不惊,用着他亲自设计的剑杀得朱大人,他也不惊。“只是爷爷您真的一点没有察觉吗?”荀子若接着问。
“什么察觉?老夫从不曾得罪什么人。今日,你们若是没有别的什么事情,老夫这便谢客了。”吴老端起了茶水喝了起来。
倪华自也没有办法了,这个老头铁定不会跟他说些什么的,行吧,这便无功而返,把这宝贝送回去。
荀子若听着吴老是端茶送客的意思,但是内心还是拒绝的,他可是半点没有问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