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宋玉一番话后,洪凌泉若有所思,也点头称道:
“宋兄所言极是,你的这些话提醒了我。”
停了一会儿,洪凌泉又说:
“这事,就交给你去办吧,你要小心从事,不要再有半点儿差迟。”
“遵命,”宋玉俯首一躬,然后,吩咐差人取来木枷脚镣,给余兀带上。
显亲侯哪受过这苦,早吓得魂不附体,哆哆嗦嗦而不能言语,一味听从宋玉的吩咐,走下大堂。
宋玉把余兀带到大狱,并没有送进牢房,而是把他悄悄押到了狱中厨房旁边的一间小草屋,这里边放着满满的稻草,一般不用,只是下雨天,偶尔才拿它做饭。
这个地方很僻静,不喝被人注意,宋玉用又布条把余兀的嘴塞上,防止他喊叫。
然后,宋玉命跟随的一位差人把门牢牢锁上,就先走了。
每顿饭,到时候由宋玉亲自送来,如果他有事不能来,就托付给一个靠得住的年老火夫代办,只要不饿死他就行。
这工夫,洪凌泉带着冷锋烨肖杰,李云天等人及三班衙役,共二十余人来到显亲侯府第,进行查抄。
这一查抄,所搜查出的金银珠宝,绫罗绸缎,首饰古玩,应有尽有,不计其数。
洪凌泉命人一一点过,计入清单,这些可均是巧抢豪夺的民脂民膏,更不难看出显亲侯过着怎样肥马轻裘,骄奢淫逸的生活,围观者目睹后,无不挥臂叱骂之。
再经查点,余兀全府佣人婆子丫鬟等仅剩四十多人,真是树倒猢狲散,那些平素穷凶极恶的打手早溜的溜,躲的躲,跑的跑,早已不知踪影。
那日闹公堂的老和尚,小诸葛沈公平,武术教师爷和几名配房也皆去向不明,只是余兀的元配夫人还没有逃走。
不过,如今的她,已经不是凤冠霞帔,浓施粉黛,而是一身轻衣素装,泪眼盈盈,看去依然楚楚动人。
洪凌泉唤过她来说道:
“你家官人案子重大,已押入囚牢,不过这与你无千,当然审案中需要你作证时,再唤你到堂,望你不要为他辩护,侯府里除了给你留下几间厢房住外,一律查封,凡极贵重物品由本官封存,以后再作定夺。”
那夫人点头应诺,痛哭道:
“这个造擎的东西,我跟随他几年,何曾享过一天清福,他罪有应得。”
洪凌泉又命婢女扶她回房。
这时,肖杰,李云天又从后院望月楼上,搜出了四十多名被抢来的眉清目秀的少女。
刘云老头儿的女儿香儿,果然也在其内,她们被带到了龙宝山的面前时,只见这些女孩有的衣带不整,发鬓散乱,有的面容憔悴,珠泪盈眶,有的因曾被鞭笞,早伤痕累累,携扶而行。
洪凌见状,同情地问道”
那些少女点点头,同声答应着。
洪凌晨让人把她们一一注入名册,然后说:
“你们自由了,显亲侯已经被我捉拿归案,你们有家的回家,有亲的投亲,谁如果无亲无友,本府就给你们暂时找个安歇之处,来日再作打算。”
这些女子感激涕零,一个个啜泣起来。
“来人,”洪凌泉又吩咐道:
“每人赠纹银十两,让她们各自安身去吧。”
肖杰,李云天取来银子,分给这些可怜的女孩,她们道个万福谢过洪凌晨后,才各自出府而去。
最后,还剩一名女子未动,她抽泣不已,洪凌泉见了问道”
“听说爹爹已经自缢而死,小女无处安身。”
“你莫不是香儿吗”
“你爹爹并未死,是我救了他老人家,你快回家去吧,他早就盼着你呢。”
“真的
“您是我们的救命恩人,让我们如何报答您呢?”
“快快走吧,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图,我不土什么报答,只愿你们父女团聚,以后安心度日。”
“谢过恩公,”香儿说完便抹着眼泪,转身走了。
洪凌泉查封了显亲侯府,又贴出了告示,让百姓继续来伸冤告状。
闻者大悦,欢天喜地,许多人赶往城隍庙烧香,感谢神灵菩萨的保佑,给天下降福,使再世包公来到淮安,百姓终有出头之日了。
接着连日来,告状的人也络绎不绝,状纸犹如雪片样,从四面八方纷纷而至。
这回洪凌泉日夜审理状子,忙得不可开交,整日里废寝忘食,只见他双腮叫陷,两眼熬红,一天比一天削瘦。
一日深夜,梆敲三更后,宋玉巡哨,看到洪凌泉房内依然灯火未息,便悄悄地走了进去,担心的劝道:
“大人,该休息了,要累坏了身子,那余兀的案子,可就不是那么好结的了。”
……
自从拿住了余兀,宋玉和冷锋烨也加紧了府衙的护卫,不但增加了巡查人员,自己也夜夜轮流跟班。
这一夜,洪凌泉给左班丞相黎潮中写了一封信,仔细说明余兀一案,同时也给圣上拟了奏折,托黎潮中丞相转呈于天子,其中言语恳切,望皇上以天下百姓,大明王朝为重,要大义灭亲,对余兀论罪问斩。
第二天,洪凌泉州就派一名心腹,乘快马直赴京城。
十几天过去了,见信使没能从京城回来,洪凌泉自然又是内心如焚,每日寝食不安。
冷锋烨和宋玉等为洪凌泉的身体担忧时,也为他的安全操心,巡逻放哨,从未懈怠。
这一天早上,众人却没有见到小宝露面,再瞧洪大人的住房,门也没有开,都有些奇怪。
宋玉正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