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情形,下面的差人衙役在猜想
哦。
明白了,您这是在相面,想看这孩子长得象谁。
哎呀,洪大人,如果这孩子谁也不像,而且像你,我看你该怎么办?
靠这个相面,你就能断明这孩子是谁的吗?
你就是能断出来,人家要是还不承认,大人您又能怎么样呢?
这些差人一边胡猜乱想,一边伸长脖子,也想看看这孩子到底谁。
洪凌泉抱着孩子,看了好一会儿才说:
“金浦。”
“大人,学生我在。”
“如果这孩子与你有关,你应犯何罪?”洪凌泉认认真真的问。
金浦急忙答道:
“大人,您明察,如果此子与学生我有骨血关系,学生情愿项上看刀。”
洪凌泉转头又问道:
“高凡,如果这孩子,原本就是你的呢?”
“哎呀,大人,这…”高凡回答说:
“这孩子要是我的,我给姜氏修女庙,立碑树传,并发誓永不娶妻,但有一样,大人您得有相当的证据来证明这孩子是我的,得叫我信服,还得叫众人都信服,因为现在这个事已经弄到大堂上,淮安府的人全知道了,我要是胡里胡涂把这个孩子认下,大人,您也替我想想,以后这邻里乡亲们,会怎么说我?我还怎么见人呢?”
洪凌泉点点头说:
“此乃小事一桩,你们何至于如此?现在,有件事我要和你们商量。”
高凡又答道:“请大人吩咐就是。”
“不!我得跟你们商量,我打算把姜氏破土开棺。”
“啊?”
差人们一听,都觉得洪凌泉这纯粹是胡来,那姜氏也不是被人害死的,她可千真万确是自己上吊死的,还用得着开棺验尸吗?
高凡一听要破土开棺,连忙跪倒哭着说:
“大人,虽然姜氏女有不轨之处,但我们毕竟是多年的夫妻,还请大人开恩,保全她的尸身吧。”
这时,金浦也躬身施礼说:
“大人,请您开恩,此事万万做不得。”
洪凌泉脸一沉说:
“胡说,如不开棺检验,怎能查清此事?就照此办理,你们不必罗嗦!”
高凡,金浦二人见此情景,也不敢多言了。
接着,洪凌泉又命人把检验吏伍卓叫来。
“叩见大人。”
“我来问你,你在衙门里当检验吏多少年了?”
“回大人话,小人今年五十五岁,由打二十岁就干这行了。”
“这么说,三十多年了!”
“是。”
“既然如此,本府跟你说一件事。”
“请大人吩咐。”
“我准备开棺查验姜氏之尸。”
“回大人,您要验什么呢?
老头伍卓,其实也认为这个案子,根本没有必要验姜氏之尸,故而发问。
洪凌泉又道”
“这个小人知道,滴血入骨便是亲生母子。”
伍卓心想,滴血认子之说,是有,比方说,母亲死了,孩子要认母,就把孩子中指刺破,血滴到死人骨头上,如果血能渗入骨头,说明这是亲骨血,如果血在骨头上不往里面渗,就说明不是亲娘俩。
可这孩子明明是姜氏所生,差是差在谁是他爹的问题上,那你龙大人破土开棺,滴血认亲又有何必要呢
“你既知道滴血认母,还知道有滴血认父吗?”
“这…”
伍卓一听,急忙赶紧跪倒,说道:
“回大人,小人才疏学浅,请大人多加指教。”
“那我可以告诉你,以姜氏之子的血滴其骨,若入其骨,则乃亲母子,再以此理来证明高凡和金浦谁是孩子之父。”
伍卓仍然不解,瞪眼瞧着洪凌泉,就听洪大人又说,若用老酒半盆,将金浦刺血一滴入盆,再将小儿刺血一滴入盆,如果金浦的血能和小儿的血溶合在一起,此儿就是金浦的,如不能溶合为一,就不是金浦之子。
然后,再以同样办法验高凡之血,如与高凡的血溶合在一起,那就证明这孩子是高凡的。
高凡听了暗想,如果孩子的血和金浦的血,我的血都融合不到一块,那这孩子又是谁的呢
“如果高凡的血,与孩子的血也不能融为一体,就证明这孩子也不是他的,但可说明一个问题,此子与金浦亳无关系,至于姜氏通奸何人,因姜氏已死,又无人指控奸夫是谁,此案便无须再查。”
大伙一听,都觉得这法子可真高明,但不知是不是真的有那么灵
验?
如真的灵验,这个案子就清楚了,咱们也跟着长了见识。
这里须交待一笔,洪凌泉为何一定要破土开棺滴血认母呢?
不认母,只认父,不是也能说明问题吗?
洪凌泉这样安排,其实是有他的用意。
他的主要用意,是为了借比案轰动淮安府。
因洪凌泉州刚刚到任,老百姓不知他的底细,看他年纪轻轻,不知他有多少知识,多大能耐,如果我们告了显亲侯,案子就有些复杂了,倘若你要是理不清判不明,不是反把我们坑了吗?
洪凌泉意在通过这个案子,鼓励老百姓放心大胆的来伸冤告状。
到了第二天,淮安府的老百姓纷纷传闻,新来的洪大人要把姜氏破土开棺,滴血认子。
老百姓都想来看个究竞,这里面有些人,是出于好奇,只想看看热闹。
也有不少人,正像洪凌泉估计的那样,他们曾经受过显亲侯鲍武阳的害,想要伸冤报仇,但又不托底。
虽然洪凌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