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要让自己去偷剑,冷锋烨马上就不愿意了,他红着脸说:
“师父一向教诲我,我们是正宗武当派,不能偷摸抢,不能给人家当看家狗护院,不能失自己的身份,丢了祖宗的脸。”
道月沉思良久说道:
“其实这事,完全可以这样理解,你大师傅的东西放在她家,让你把它取回来,这就不算是偷,你就按你大师傅的意思去办吧。”
冷锋烨听了,还是感觉有些为难的说:
“人家孤儿寡母的,万一被她们发现了怎么办
“这个好办,万一发现了,你就多说点好听的,哀求她们,实在不行的话,你就把剑夺过来,不过千万不要伤了她们,另外,我再给你写一封书信带上,若在万不得已时,你就将信打开,只要按信上说的去做,就会有办法的,不过,不到紧急情况时,这封信,你可不能随便看!!!”
见冷锋烨点头应允,疯僧当下一人回屋片刻之后,便拿着一封被封得严严实实的书信出来,递给了冷锋烨。
于是,冷锋烨再给两位师父磕了头要走,疯僧笑呵呵的又将他叫住说:
“峰烨啊,两年后你可得回来呀,我等着你,另外你道月师父还有几招金手指,还没教你呢。”
道月听了也笑着说:
“峰烨你可别听大师师傅瞎开玩笑,我还留几招干什么?等到时你回来,你大师傅那里倒是有好几招,你得好好学学。”
道月说着,又给了峰烨几十两银子。
冷锋烨急忙再拜道:
“多谢恩师,待徒儿回来再孝敬二位师父。”
疯僧在一旁打趣地说:
“道月老头,你对徒弟可真大方,我花了他二十两银子,你又给五十两,峰烨,咱们去个地方,再来一顿吧。”
两位老头的哈哈大笑中,一同走出门外,冷锋烨问明了取剑的地址,疯僧又嘱咐道:
“你出去要凭能耐吃饭,不要忘记扶危济困,除暴安良,切不可当官,拿江湖好汉的血,去换头上的鸟纱帽,若被我知道了,千里之外,我也能取下你的脑袋!”
冷锋烨听了,再拜道:
“徒儿谨遵师命,这就与二位师父告辞了。”
说罢,冷锋烨一转身便大步向山下去了。
因心中惦念着母亲,冷锋烨归心似箭,一路上省吃俭用,日夜兼程。
这一天,他终于回到了阔别十年的家乡,见眼前人变了,地也变了,可最大的变化,还是他自己的家,冷锋烨一时间竟都有些认不出来,也不敢相信这就是自己的家。
只见家里的房顶上,蒿草五六尺高,颓垣断壁,梁倾柱斜,大门的门板倒在一边,简直就是满目凄凉。
冷锋烨心里一惊,心头突突乱跳的想,娘还活着吧?
轻轻上前,把一扇要倒的门板搬开,冷锋烨颤声叫道:
“娘,娘啊,您老在吗?”
这时,只听见里面有微弱的哼哼声传来,冷锋烨立即心头一阵高兴:
好,娘亲还活着呢。
掀开里屋的门帘,冷锋烨往里一迈,就有一股秽恶的气味,扑面而来。
再一看炕上,有半截草席,一块破褥子,上面躺着一个老太太。
娘怎么成了这样了?
简直就如同要一个饭花子。
心里一阵酸楚,冷锋烨不由得流下两行泪喊道:
“娘!峰烨回来了!”
“你是谁?”
那老太太好像是耳朵不好,忙吃力的支撑着身子,想要坐起来。
冷锋烨赶紧上前扶起娘,老太太这才看清,又哭着喊:
“哎呀,是峰儿呀,娘想你想得你好苦呀,娘以为这辈子再见不到你了,峰儿,你都长这么大,娘亲差点都认不出了…”
说着,峰烨娘便泪如泉涌,自从冷锋烨走后,张氏家境一天不如一天,该卖的都卖了,能典当的都当了,最后连一日三餐也吃不上。
后来,老家丁冷富病故,张氏目夜思念儿,也染了一身病不能起床,多亏邻居街坊照顾些,才活到现在。
只见张氏伸出两只骨瘦如柴的手,哆哆嗦嗦的摸了摸冷峰烨的脸笑着喊:
“我的乖乖肉儿呀,娘总算是又见到了你了…”
冷锋烨此刻真的心如刀割,若不是爹爹被奸赋所害,娘亲焉能如此,我若不上五台山学艺,娘也不会落到这种地步。
痛哭流涕着,冷锋烨跪地喊道:
“娘亲,都是孩儿不孝,让您吃这么大的苦,娘啊,儿今后再也不离开你老了,我带了银子,马上给您老买药,买好吃的,再雇人把咱们的房子翻盖了,我要叫娘过几天舒心的日子。”
冷家儿子回来的消息,很快就传到左邻右舍,人们一看冷峰烨仪表堂堂,一派英雄的气概,都过来给张氏道喜。
于是,有的邻居来帮助打扫院落,有的帮助劈柴烧火,有的帮着做饭。
张氏这一高兴,快乐得都能坐起来了,老太太吩咐冷锋烨道:
“你不在时,多亏这些好邻里的帮助,你可要好好的感谢他们才是。”
于是,冷锋烨真心真意的谢过大家后,这几天将娘亲洗得干干净净,吃得饱饱的,也换上新衣服。
儿子回来,张氏自然是特别的精神,她拉着冷峰烨的手说:
“孩儿,你现在已经学到了武艺,可不要忘了为你爹报仇啊,当初害死你爹的歹人,他就是当今太师严荣,你一定要记住,娘亲如今是不行了,能见到你平安回来,把心里话说了,就心满意足了!”
说罢,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