猝不及防的见绳索套来,金刚赶忙闪身,随即用双手去抓绳,结果却只抓住两根,另两根绳子已经像套鸭子一般,牢牢套住了他的脖子。
两位都头乘势各向东西,然后同时一使劲儿,只听得金刚开那小子嗷的一声,便扑通跪地了。
其实这几位都头,自然都各自有两下子,突然袭击中,这一招无论是多么大的英雄,恐怕也难以抵挡了。
此时的金刚,已被勒住,就像是上吊似的,根本无力挣脱。
金刚这一跪下,另两个都头立马扑过来,搂住他后腰,再狠狠一踹,然后再用绳子抹肩头,绕二臂的招式,当场就把他弄了个旱鸭浮水式的造型,根本动弹不得了。
连出手的机会,都没捞着,这回金刚是完全气急败坏了,他像只大粽子一样破口大骂道:
“莫不是你们吃了熊心,吞了豹子胆,竟敢在太师府门前抓你大爷,立马放了我则罢,若不然被太师知道,谅你一个芝麻小官有几颗脑袋够砍?”
听这恶奴仍然用恶语相加,这回洪凌泉也是忍无可忍了,便大声喝道:
“狂妄之徒,竟敢三番五次辱骂朝庭命官,简直是罪不容恕,来人哪,给我狠狠打这厮!”
“是!”
一声令下后,齐应答中,那根黑红色的水火无情棍,已经棍随令动,劈劈啪啪的开了打。
一开始,金雕这小子还知道疼得喊爹叫娘,但是打着打着,他突然就乖乖的不哼哼了。
这时洪凌泉暗想,打一顿是可以滴,打死了可不好交待,于是急忙喝令住手。
再看这位教师爷金刚,早被打得血流中衣,眼睛瞪得两只豆包似的,鼻里缓缓喘着粗气,哪还有初时的威风,已若是一只丧家之犬。
不过奇怪的,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那太师府里,却到现在都没一人出来过问。
严府那四个家丁,见教师爷被捆绑挨揍,感到事情不妙,忙飞身回府,报告了大总管。
白眼狼得报后,又立即去回禀了太师爷,严荣得悉,自然大为恼怒,他拍着床沿叫道:
“大胆的洪凌泉,你竟然一而再,再而三在的老夫头上动土。”
气冲冲的下床将衣服穿好,严荣就打算要去找洪凌泉算帐,可刚出二道门,就听到了金刚那惨不忍听的叫声。
突然站住,严荣默默沉思,他感觉,若现在出去和一个不上路又不达品级的绿豆官吵架,那简直就是太愚蠢了,如果被那个愣头青揪住把柄戏弄一番,再弄得满城风雨不说,还失去身份丢掉颜面,那就没意思了。
于是,严荣三角眼一转,来了个大掉驴脸,又折了回去。
跟在他身后的白眼狼,正觉得马上就要大快人心了,却见主子又莫名其妙的回了头。
不甘心之于,白眼狼不解的问道”
“哼!先不用管去他,任凭那个小王八蛋发落便是,我心中自有安排,你快吩咐下去,以后行事都要小心,别再惹这个二杆子。”
发完命令后,严荣头真的就头也不回的去了。
听了严荣的吩咐,白眼狼跟傻了一般,他心想:
这是怎么了?一个小小的六品芝麻官,竟把咱家太师爷,吓成这个样子,真是不可思议。
洪凌泉打了严府的教师爷,其实也早做了准备,如果严荣出来发难,就和他辩理,他有来言,我自有去语,再不行,直接拉去金殿面君。
虽然按照当时当朝严格的官衔制度,只有四品以上大员,才可以金殿见驾,但这京都知县,因负责京城事务位居重要,则能直接向皇上启奏。
可现在不但严荣没有出府,竟连个人影都不见了,这倒出乎洪凌泉意料之外。
又耐心等了一刻,还是不见任何人出来,洪凌泉这才下令解绳放金刚回府。
那平时耀武扬威就习惯了的金刚,今天被打得皮开肉绽,鲜血淋
漓,疼痛难忍时,却看不到主子来救他,自是十分窝火悔恨难平,只能暗自叫苦,这一会听到洪凌泉的释令后,他这才一瘸一拐逃回了严府。
巡街后,回到衙门,众衙役喜不自胜,感觉今儿教训了金刚,实际是打杀了严府的威风,实在叫人心中痛快。
洪凌泉则不然,他回房后,进入沉思想道:
这都打到门口了,今夜严荣为何没露面,难道他真会怕一个小小的京都知县吗?
不!定然是不会,黎潮中老相国说严荣老奸巨猾,他这肯定是另有谋算,这事绝不会就此了结,那老贼也不会轻易放过自己的,日后可要小心防备才是…
想着想着,倦意袭来,洪凌便上床睡了。
第二日,晨曦微露,洪凌泉就起来上堂办理公事,忽然门卫差人进来禀告,说太师府派人来求见大人。
完蛋,算账找倒霉的来了,洪凌泉忙问”
“就来一人,”差人答应。
“唤他进来吧!”洪凌泉将心一横说。
时间不大,见从外边走来进一衣着华丽之中年男子,来人点头哈腰,满脸堆笑,见了洪凌泉便躬身施礼。
心平气和的唤他起来讲话,洪凌泉问道”
这人谢过起来后,才伸手从腰中,掏出一张红帖,然后上前用双手递给洪凌泉说道:
“我家太师爷,今日午时小设家宴,略备一些薄酒,想与您叙谈一番,请大人务必赏光驾临。”
洪凌泉听了,心里一愣,这明摆着是顿鸿门宴呀,不过看人家以礼相待,惹断然拒绝,恐怕不好。
见洪凌泉将双眉紧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