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老相国黎潮中,早
已关照过门卒,等洪凌泉一到,就被引进了书房。
初见洪凌泉,见他举止端庄,文质彬彬,一身正气,黎潮中自然是十分喜欢,
爱才,且正无实才可用的老相国,细细了解了洪凌泉的家庭情况后,又故意询问了一些为官做人的道理,还有该如何上对天子,下对黎民百姓。
才经历过大考的洪凌泉,面对老相国的各种考察,自然是不卑不亢的善对答如流。
一番交流后,洪凌泉的才思敏捷和满腔抱负,老相国凭添了若干欢喜之余,自然又要设宴款待,再共同把酒论英雄…
……
那日,朝庭张榜,将这次大考的结果昭告天下,洪凌泉也接到了喜报,中了今科榜眼。
在客栈上下众人的祝福中,和小宝抱在一起哭哭笑笑后,洪凌泉立马回房提笔修书,给娘亲报喜的同时,也给娘亲寄了一些银子。
没过十天,吏部又有批文送下来,洪凌泉已被钦封为六品京都县令,几天之后,龙宝山便走马上任了。
能这么快就补了实缺,而且是太子脚下任一方父母官,这完全是黎潮中在皇帝面前,力保洪凌泉结果。
不过这知县一职,放在这大官大吏如毛的偌大皇城里,可就有些微不足道,屁也不是了。
那天,憋着新官上任三把火的洪凌泉身穿便服,领
着二十几个身强力壮的衙役差人,到大街上巡视。
这一行人不动声色的来到一个十字街口,见前头围着一群人,隐约还从人群
中,传来一个女子哭叫声。
洪凌泉走到跟前,立即让跟班的衙役拨开行
人,前去打探情况。
百姓一看是县里的衙役,后面还跟着一个
白脸书生,大家纷纷往两边闪开,让出一条路来。
洪凌泉近前一瞧,见那脏兮兮的地上,正坐着一个十七八岁,长得眉清目秀,素朴端庄的姑娘。
那姑娘的身
边,此时正乱七八糟的摊着一些被踏烂的苹果,跟前站着好几个生得如凶神恶煞一般的家伙,为首
的那位,看上去大概三十多岁,此人身着华丽的青衫,眼呈三角形。
这时,一个看上去挺机灵的衙役过来,附洪凌泉耳边,小声说道:
“大人,咱们快走吧!”
“为什么要走!”洪凌泉回头瞪道。
“回大人的话,眼前这事,咱们可管不了,”那衙役又轻轻说道。
洪凌泉惊得又问:
“这到底是何人?连咱们都管不了?”
“大人,您知道这些人的来头吗?”那衙役又小心翼翼的说道。
转头又看了看那几个恶奴,洪凌泉轻蔑地一笑道:
“不就是几个谁家的家奴吗?”
“大人,这不是一般人家的家奴,您看那个长着三角眼,穿着华丽,威风八面的家伙,他便是严荣府中的大管家‘白眼狼’。”
突然听严荣二字,洪凌泉心里突然烧了一下,现在眼前便那为非作歹的是严府大管家,洪凌泉实在是忍不住的怒火中烧了。
这时,那位好意的衙役,继续轻声劝道:
“大人,这些人咱们实在是惹不起呀,您就耳不听,心不烦,就当没有看见算了,赶紧走吧。”
谁知这一劝,反把洪凌泉惹急了,他又朝那衙役蹬眼喝道:
“这叫什么话,当官不为民做主,我还不如回家种红薯了。”
“我的大人,当官是该给民做主,可是实不相瞒,这严府的事恐怕连刑部也不敢管呀!”
就在这时,那姑娘已被两个五大三粗的汉子拖起,又听得严府管家白眼狼用破锣嗓子,大声喊道:
“看什么看,看什么看,还不快统统散开,这是我们老太师府中的丫环,偷了东西,逃出府来一个多月了,今天终于才逮住!”
那姑娘听了,一边挣扎,一边哭喊道:
“众位叔叔大爷们,别听这个坏人胡说,我根本不认识他们,我爹爹是做水果小生意的,他老人家今天病了,我只好出来帮他把这些苹果卖了,乡亲们,快救救我吧!”
那姑娘一边哭喊着,又一边用乞求的眼光,望着围观的众人,可此时却无一人出来劝阻,大家只是暗暗的摇头叹息。
见此情景,洪凌泉终于全明白了,只见他往前几步后大喊一声:
“站住!”
白眼狼闻声一看,竟是个想多管闲事的白面书生,估计不是个傻子,就是个呆子,所以根本就没理会洪凌泉。
在这京城当中,竟有人敢管严府的事,这可真还是头一回,众衙役吓得互相望着,抱着各自的心思统统默默无语。
不是说,处生的牛犊,不怕虎嘛,洪凌泉才不管这些呢,他又往前一跨步,指着白眼狼的鼻子,高声问道:
“你说她是严府中逃出来的丫环,有何凭证?”
见洪凌泉这个神经病一般的傻瓜,突然发难,白眼狼恼怒后冷笑一声,他两手叉腰,双腿一分,冲洪凌泉骂道:
“你是什么东西?敢管我太师府的事,看你弱智今天饶了你,快滚开!若胆敢再说一个不字,打断你的狗腿!”
这时的洪凌泉,简直就是压抑不住的暴跳如雷了,他大吼一声骂道:
“大胆恶奴才,目无王法,简直该死!”
洪凌泉这正气凛然的一骂,此时倒也将那些恶奴小震了一回。
这白眼狼平时狗仗人势,作恶多端,经常在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夺人钱财,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