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其原因,主要是两方面。
一来,这些天下来,赵燕德和张橹打过三次架。每次都是完败!从实力上来讲,赵燕德服气张橹这位大哥。
二来,张橹对刘悯忠心不二,唯刘悯马首是瞻!这和赵燕德不谋而合!
因此,可以这么说,张橹是众将士中,除了刘悯以外,唯一一个让赵燕德真正服气的人!
……
半个时辰后,陈留北城门。
“皇叔,你看!”赵燕德远远的指着城关处的一群人。
“走,过去看看。”
“是。”
此刻的城关处,正有一大批人正在加固城防。
近来冀州刺史韩馥,屡屡带兵攻打陈留,各个城门损毁严重!
这不,趁着韩馥鸣金收兵之际,陈留太守张邈手下的人,正在修缮加固城防。
此刻城门下共有两百多号人正在加固城防。这些人个个都精赤着上身,露出了一身强壮的肌肉块!
他们普遍身高都不高,但体格异常健壮,横竖都快一般宽了!
看他们的身体胚子不像中原人氏,尤其是相貌,倒很像是异族人士。
这两百多号人,光着脚板,个个脚上都带着粗大的脚镣,跟个重刑犯一样!
他们的脚镣被一个一个的串连在了一起,仿佛把他们单独分开的话,这些人就会跑了似的。
不时有监工从这群人身边走过,稍有动作慢的,监工毫不留情,抬手就是一鞭子!
有不少人精赤的后背上,布满了一条一条的红痕。这些红痕有新有旧,想必这些人在这干苦力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
这些苦力还有一点相同之处,那就是清一色的都是青壮年。
“皇叔,这些人不是中原人氏!”走近城关之后,张橹一看这些苦力的面相就知道,其定然是异域人氏。
“嗯,看得出来,长相明显与我们不同。张将军能看出他们是哪里人吗?”
“回皇叔的话,属下眼拙,看不出来。。”
“刘皇叔,我知道他们的来历!”
“噢?”听到一旁赵燕德的话后,老刘连忙将头转了过来。
“那燕德你说说,他们是哪里人?”
“南蛮子!具体哪个地方的我不知道,但肯定是从南越那里出来的。因为只有那里才有这样的南蛮兵。”
“南蛮兵?你说他们也是当兵的?”
“嗯,正是!实不相瞒,我赵某人祖上也出过大将军,历来镇守南越门户。只是后来遭到迫害,从我祖父那辈起,家道开始中落,我父亲和我,也就做起了屠户,谋个生计。”
“原来如此!原来燕德老弟还是将门之后,失敬失敬!”老刘和张橹对着赵燕德拱了拱手。
“过誉了过誉了。”
“只是,燕德啊,你怎么能一眼看出这些人的来历呢?”
“禀皇叔,我赵某人虽然没在南越呆过,但我祖父是在那里长大的。我小的时候,他经常和我讲关于南越的种种往事,当然,也包括这些个南蛮兵。”
“原来是这样,燕德啊,你接着说。”
“好。据说这些南蛮兵也分好多民族,包括羌,南越,苗疆,过山瑶,黑水等等。他们部落之间彼此互有攻伐!这些人从小生在崇山峻岭之中,特别擅长在极其恶劣的环境下作战。他们的脚板生的极其宽大。这样,才能在山川大泽间如履平地。皇叔您请看!”
说完,赵燕德忙指着那些正在城关处干活的苦力的脚板。
“果然如此!”老刘一边说,一边将手里用来附庸风雅的鸟毛扇子扇了两下,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燕德啊,见识了得啊!”张橹看了之后,重重拍了拍赵六的肩膀。
“嘿嘿,皇叔您再看他们脚上那粗重的脚镣。”
“嗯,看到了。这些人喜欢逃跑吗?为什么下这么重的脚镣?还把他们一个个都串联起来?”
“皇叔猜的不错。这些脚镣确实是为了防止这些南蛮兵逃跑而特制的!据我祖父说,这些南蛮兵个个力大无穷,是天生的战士。他们上了战场后悍不畏死,一个起码能敌十个全副武装的正规军啊!”
“这么凶?”
“嗯!”
得到赵燕德的肯定回复之后,老刘那双灵动的双眼又开始转动起来,他的心思也活泛开来。
“既然这些家伙这么猛,怎么还会被当成苦力来用呢?”
“皇叔有所不知!他们是异族,有句话不知皇叔听过没有,叫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也正是如此,这些人一旦被俘虏之后,往往被安排做一些苦工。当然,战事吃紧的时候,也会被当成敢死队推上战场!”
“原来是这样。这些猛人如果能为我所用的话,岂不是如虎添翼吗?”
“皇叔要收编他们?”
“怎么,有何不可?”
“恕属下直言,难呐!先不说他们能不能听皇叔的,就算他们能听皇叔调遣!可如今他们身陷囹圄,皇叔也无法将他们纳入麾下啊!”
“说的有理。不过,凡事都可以试一试的嘛!啊?哈哈!”
“皇叔说的是。”
“你们两个,随我来!”
“遵命!”
说着,老刘带着两人走向了城墙脚下。
“快点干!!”
伴随着这一声呵斥,紧接着又是一记响亮的马鞭。之后,在一个苦力的背上,一道红痕当即出现!也许是打在了旧伤疤上,伤口崩裂,鲜血淋漓!
“你打够了没有!!”
被抽了一鞭子的苦力,也许是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