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娉婷并未做过多计较。
转瞬间,张鲁的军阵就到了眼前。
刘悯赶紧低下头去,同时紧紧搂住了内侧的娉婷。
“嘶!!”
伴随着一声凄厉的马嘶,那匹载着刘悯三人一路走来的老马,因为没有及时被拉进屋檐下,直接被军阵第一列最靠边的一名汉中兵勇甲,一刀砍断了马腿!
见此一幕,蹲在那里的赵燕德几欲暴起!不过,他被身旁几个粗汉牢牢的按住了身子。
老马前腿被砍断后,整个身子侧翻在了地上。好巧不巧,正翻在了靠马路的一侧。
这下,更是把汉中兵勇们的前行之路,给彻底堵死了!
“畜牲!没长眼吗?”
话音未落,一个鲜血淋漓的马头,摔落在了刘悯的身后。这一次,它连声音都没有发出。。
而此时的赵燕德,正好在刘悯身后不远处。
“嘭”的一声过后,掉了马头的老马,身子抽搐了几下后,滚了两滚,翻在了赵燕德的身旁。
看着陪伴自己多日的老朋友,鲜血淋漓的躺在自己面前,赵燕德哪里还忍得住?
“嗷!”的一声狂吼过后,赵燕德整个人腾空而起。
暴起后的赵燕德,没做任何犹豫,直直的冲向了正在拭着刀身血痕的兵勇甲!
一道白光闪过!
下一秒,方才那位豪横兵勇甲,眼睁睁看着一把杀猪刀兜头砍来。
暴怒之下的赵燕德,出手带着雷霆万钧之势!
“铿”的一声!
在众人惊骇的目光中,豪橫兵勇甲,被赵燕德一杀猪刀直接劈开了头上的铁盔!紧接着,余威更甚的杀猪刀,带着赵燕德满腔的愤恨,直接将兵勇甲从天灵盖一直劈到了脚后跟!
一分为二!!
一腔的黑血,溅的兵勇甲身旁的几名兵勇满头满脸。。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直接惊呆了周围的好些吃瓜群众。。
“燕德!!”
蹲着的刘悯在赵燕德暴走起身的时候,就已经站了出来。可他还是晚了一步,看着地上那具被整齐的分成两半的尸身,刘悯心道:完了。。
游弋在军阵两侧的一位副统领发现这里的情况后,当即策马奔了过来。
伴随着一阵战马的喘息声,以及越来越近的马蹄声,那些个被溅了一身血的汉中兵勇,首先回过神来!
他们先是齐齐低下头看了地上那两半血肉模糊的东西一眼,之后,同时举起手中的长枪,朝着正盯着那匹死不瞑目的老马看的赵燕德捅刺过来。
“燕德!小心身后!!”
话音未落,七八杆长枪已经到了赵燕德的后心。
而正在发愣的赵燕德,想要回身抵挡,显然已经来不及了。
情急之中,刘悯不得已,抽出了腰间的“霜雪残刃”。
“铛铛铛铛”的一连串声音响起,枪头掉落一地。
而这金戈坠地的声音,也把赵燕德的神给唤了回来。
“雀德兄,对不住,我。。”赵燕德满脸的内疚,他知道,因为他的一时不冷静,让刘悯这些天来为低调做出的努力,彻底变成了一场空。
说完后,赵燕德原本以为刘悯会狂风暴雨般的一通狂喷,可结果,却大大出乎了赵燕德的预料!
刘悯一把将赵燕德拽向了身边,一边指着面前这雄壮的汉中军阵说道:“燕德,事已至此,恐怕唯一的办法只有杀出一条血路了!”
没等赵燕德回话,刘悯一声暴吼:“殺!!”
如猛虎入羊群的刘悯,手持“霜雪残刃”,直接扑向了刚才那七八个被削去枪尖的汉中兵勇。
而赵燕德呢,从腰间把另一把杀猪刀拔出来后,紧跟着刘悯的步伐,冲进了军阵之中。
两人凭借着手中无往不利的神兵,以及非常适合近身作战的十步必杀,斜刺里杀进军阵之中。
一时间,血肉横飞!
而狂奔而至的先头军副统领,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柄削飞的枪尖,插穿了喉咙。
天可怜见,这一下,绝对是误打误撞。
先头军没了指挥,被莽牛撞山似大肆杀伐的二人组这么一阵怒海翻腾,一时间乱成了一片。
位于中军的八乘豪华马车中,一个文官模样打扮的人,睁开了惺忪的睡眼。
“大军怎么停了?”
闻言,马车旁的一位偏将军忙出声道:“回孙大人,前军好像有些异常!”
“异常?”
“是!不过请孙大人放心,属下方才已经派了好几名哨骑前去查看了,想必等等就会知道结果了。”
“嗯,也好。不过最好快些,可别耽搁了时辰。主公他,可还在府里等着我回禀此行的成果呢!”
“请孙大人放心。”
原来,这军阵虽然打的是汉中张鲁的旗号,但中军处的主将,并不是张鲁,而是这汉中的二当家——孙湖!
孙湖文官出身,此次奉张鲁之命,前往洛阳接触一位重要人物。这一路下来,着实辛苦,坐车把孙湖坐得都快散了架了。
这不,刚睁开的眼睛,一会儿又耷拉上了。。
而此刻的先头部队那里,已经躺下了七八十号汉中兵勇了。
刘悯和赵燕德浑身是血,背靠着背,被先头部队一百来号人围在了战圈当中。
没有了寒铁甲和玄铁甲的防护,尽管攻击力依旧惊人,但刘悯和赵燕德的防御力大大下降。
其实说起来,这两人都是属于那种大开大阖搏命式的打法。虽然这种打法能让战果最大化,但弊端同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