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天色也不早了。老婆子,你去把堂屋收拾两间出来,让几个后生早些休息吧!”
“哎,好。”
“对了,后生,你和姑娘住一间屋子还是?”方才听刘悯说,娉婷还未过门,老汉故此一问。
“住一间屋吧,出门在外,没那么多讲究。”还没等娉婷开口,刘悯立马把话茬给抢了。
“那行。”
说着,老汉站起身来,朝着柴房走去。不一会儿,他提着两个油灯出来了。
“你们再坐会儿,我去给屋子里掌灯,等等也好亮一些。”
“多谢老伯了。”
“不用客气!说实在的,有你们年轻人陪着我这老头子说说话,我还要感谢你们呢!”
“老伯客气了。”
等房间收拾好之后,刘悯拉着娉婷,走向了其中一间堂屋。
而赵燕德呢,则紧紧的跟在了两人身后。
一直到进屋前,赵燕德还缀在后头。
刘悯转过头来,看着身后的赵燕德:“燕德啊,你的房间在那,不去休息,跟着我做甚?”
“雀德兄,我有个问题想问您?”
“什么问题?”
“就是那个关于翁仲的问题。”
闻言,刘悯的眉毛一挑:“那有什么好问的?方才婷婷不是已经说的很清楚了吗?”
“可是。。”
“可是什么?”
“方才婷婷小姐所说的,我总觉得有些不全面。”
“燕德啊,你何出此言呐?”
“雀德兄,方才老人家提到我有点像那个翁仲的时候,你突然间就笑出声来。我想,这里面。。”
闻言,刘悯灼灼的目光投向了赵燕德:“燕德啊,你真想知道?”
“想啊!”
“我建议你还是不知道为好。”
“这。。”
“怎么?不弄清楚睡不着觉?”
话音未落,赵燕德的眼睛登时一亮:“雀德兄,您真是太了解我了。”
“也罢,那我就告诉你!这翁仲,因为生前纵横天下无敌手,所以在死后,被秦皇封为阴将,专职看守皇陵!自秦以后,历代皇帝大都会将翁仲绘于墓门之上,震慑盗墓狂贼!这下,你听明白了?”
“明白了,明白了。”
不知怎的,赵燕德面皮一紧,他突然觉得自己的脊背隐隐发寒。。
这一幕,自然落在了刘悯的眼里。他不禁觉得有些好笑:“燕德,你在害怕?”
刘悯作为穿越者,可能对这个年代的人的切身体会并不算太深。这个年代,对于神鬼之类的东西,还是相当敬畏的。
不过,赵燕德作为一员虎将,自然不能承认自己害怕!只见他先是挺了挺胸膛,之后,单脚前伸:“害怕?我怎么可能会怕?不瞒雀德兄您讲,就是翁仲他现在站在我面前,我也敢跟他茬架!不就和暮鼓差不多嘛,我又不是没和他打过架!”
“不错!有胆色!只是,大话说完,晚上可别做噩梦噢!”
“雀德兄您说笑了,这个情况不存在的。”
话虽这么说,可等刘悯和娉婷进了房间后,赵燕德却还在原地发愣。
突然,一只手搭上了赵燕德的肩头。
这把赵燕德吓得,腿一阵发软。。
他在想,这翁仲的耳朵,不会这么灵吧?
“后生,早点休息吧。”伴随着这一声叮嘱,老汉缓步走开了。
而一头虚汗的赵燕德,一溜烟的窜进了自己的房间。
这世上,哪有真正的神鬼不惧者?哪怕是天下第一的吕布,那也惧美色侵蚀不是?
所以说,从这里也可以看出,要对付一个人,找到其弱点,一击可破!
……
进了屋之后的娉婷,当即甩开了刘悯的大手,朝着床榻上去了。
很显然,方才马车上未能完全发出来的火,娉婷憋到现在了!
“婷婷,你还在生我气啊?”
刘悯快步赶到床榻边上,一把握住了娉婷的小手。
后者照例把他给甩开了。
“你说呢?”
“我知道你还在生气,这样,我给你赔礼道歉,你看好不好?”
“你就会口花花!谁知道你是不是真心的?别哪天酒喝多了,或者又想到了什么,再跟我这沉渣泛起!”
“婷婷,我向你保证,我以后绝不会再胡说了!那件子虚乌有的事我绝不再提!你看好不好?”
“你怎么保证?拿什么保证?”
“用行动保证!”
说完,刘悯当即站起身来,在娉婷的注视下,“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这事也就老刘做的出!
要知道,彼时可有句名言:男儿膝下有黄金!可刘悯呢,他的膝下估计是渣土。。
“你这是做什么?”很显然,刘悯的动作把娉婷吓了一跳!她没想到,刘悯堂堂益州牧,大汉皇叔,居然会向她一个小女子下跪!
经过短暂的错愕后,娉婷当即扶住了刘悯的胳膊肘,想要将他扶起来。
可后者呢,跟两腿生了根似的,就是不起来。
“婷婷,我是真心的!今天晚上的事,我没想到会对你造成这么大的伤害。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再者说来,我何必要故意来刺激你呢?我拍着良心说,真就是事出突然,我没有更好的办法。婷婷,对不起。这样,我给你磕一个,以表诚心。”
说完,老刘二话不说,对着娉婷就是“砰”一个响头。。
这把娉婷吓坏了。
“你干嘛呀!我原谅你,原谅你还不行吗?你这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