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刘悯不禁点了点头:“噢?那燕德你说说,具体深意你领会到了吗?”
“嗯!”
赵燕德先是点了点头,之后,他故作深沉的叹了口气。
看来,刘悯爱拿架的习惯,身边人都学到了。。
“我想,这一览众山小,不光是指咱们方才碾过的那些土堆,它更是指皇叔您这一路走来,不断攀登,把一座又一座的险峰踩在脚底,最终,达到更高的山峰。”
话音未落,刘悯侧过头来,目光灼灼的盯着面前的赵燕德。
这把赵燕德盯得一阵不自在!他心道:难不成我又说错了?
“燕德啊,真想不到,你的见解还颇为精深嘛?我想,就算是半仙儿在这,也不过是这番见解吧。”
“皇叔过誉了。”
随着楚囚的车轮不断前行,坐在上头的刘悯,感慨万千。
“半年多啦!我等的已经太久了!这益州终于要归于我刘悯手中了,吾心甚慰啊!”
“可是。。”一旁的赵燕德刚出口,立马就后悔了。他心道:怎么能在皇叔的兴头上给他泼冷水呢?
好在,刘悯的心情不错:“燕德啊,可是什么?但说无妨!”
“皇叔,这成都府就算拿下了,不还有好几个州郡需要咱们前去收复呢嘛?属下的意思是,咱们是不是有些高兴的太早了?”
”行啊,燕德,长进了啊!懂得做到再说,闷声发大财的道理了啊?”
“那可是!不过,主要还是受到皇叔您的熏陶了嘛!”
“嗯!不过燕德啊,这世上有些事情,就如那千里大堤,你只要找到一个关键的点,溃决是早晚的事啊。”
“皇叔的话,燕德有些不明白。”
“你看,咱们脚下的这片土地,所属何郡呐?”
“回皇叔,这里是益州牧刘璋所在的成都府啊?”很显然,赵燕德有些不明白为什么刘悯会问这个。
“不错,这里正是成都府!所谓擒贼先擒王,咱们只要在这拿下了益州牧刘璋,剩下那几个未能收复的郡县,呵呵,传檄可定!燕德啊,这就叫皮若不存,毛焉能附?”
“这。。”看赵燕德一脸麻瓜的样子,刘悯就知道,他肯定是没听懂!
就在老刘想和赵燕德细细说清楚的时候,后者突然一指前方:“皇叔,您看!”
顺着赵燕德手指的方向,刘悯看到有一大片七倒八歪的马匹和跌落马下的骑兵,一眼望去,绵绵竟无尽头!
“传令暮鼓,让他擂响末日鼓!”
“遵命!”
伴随着“咚咚咚咚咚”的战鼓声响起,剩下的八千多号混动营兵马,纷纷茫然的望向了前方。
方才那一阵突然间的巨响,紧随其后的一阵强烈的地动,不光把先头近两千名骑兵连同城门一同炸上了天,连带着把后头快速赶来的混合营大军给颠的五脏庙都翻了个个!
他们并没有应对剧烈地动的经验!要知道,一万威云黑甲军是足足趴了十来分钟,方才站起身来的。
而城里头的这八千兵勇呢?呵呵,生生的跳了十来分钟的霹雳舞。。
不客气的讲,很多身着铁甲的混合营兵勇都是摔下去爬起来,爬起来摔下去,如此循环往复。这仗还没打呢,跟喝醉了酒一般,摔了个遛够!
这样的一支混合营兵马,在面对充满血腥和野性的庞然大物——楚囚战车时,还能有几分战斗力呢?
好在,位于中军的混合营临时大将军——于冲,及时从狂呕中醒转过来。
“将士们,刘缺德的威云贼军来啦!拿起手中的钢刀,给我杀!!!”
伴随着这声号令,传令兵们狂奔着把这道命令传达到每个或站或伏或倒的兵勇们耳朵里。
紧接着,就看到歪歪扭扭的兵勇们陆续将身体拎直,然后机械的拔出手中的钢刀长枪,朝着第一线的楚囚战车杀将过来。
“看来,这些人真的是已经摔昏了头了!咱们这堪比城门一般坚实的楚囚,岂是这些人用肉身便可撼动的?”
“燕德啊,话少一些!执行我方才下达的命令吧!”
“遵命!”
“轰天大队的都给我听好了,从速推进楚囚车,不必恋战,只需为身后的威云大军把路强力推开就好!”
“遵命!”
伴随着楚囚战车的棘轮滚滚,那些如同机器人一般做着无谓抵抗的混合营兵勇,要么被楚囚外头的尖刺扎个通透,要么被楚囚撞翻,直接碾进了尘土里。
伴随着一阵阵的哀嚎声,看到已经沾染了新鲜血液变得愈发狰狞的楚囚战车后,后头迎上来的混合营将士们突然发现,自己怎么像中了邪魔一般往面前这些个恍如地府鬼车般的东西上撞啊?
随着清醒过来的兵勇越来越多,混合营临时大将军于冲突然发现,面前的将士们都在不停的往后退。。
这还了得!!
由于天色已晚,站在中军的于冲根本看不清远处的情况。因此,于冲认为是有溃兵的征兆!
于是乎,于冲当即从身后喊出五十人的督战队!
“都给我听好了!不许后退!迎着刘缺德的贼军杀过去!谁要敢临阵退缩,一律就地斩首!”
这话一出,后退的势头明显一滞!
见状,于冲带着五十督战队开始如赶鸭子上架一般前压,将他们身前那些个无论是刚刚从地上爬起,还是说从前头退回来的兵勇们,往前线压!
在连续砍了十来个原地不动的兵勇头上的葫芦后,于冲成功止住了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