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密密麻麻飞来数以百计的箭矢。
赵燕德撇了撇嘴后,除了抵挡那些有可能威胁到他那对招子的箭矢外,压根不去理会其他的。
“吭吭吭”的声音不断响起。
可那些个箭矢,愣是连白点子都没在赵燕德的寒铁甲上留下。
城楼上的徐丁不甘心的锤了几下城墙青砖后,大声道:“给我对准他那对招子!放箭!把他给我射瞎!”
“遵命!”
话音未落,还没等徐丁放箭,站在楚囚顶部的赵燕德,一闪身躲楚囚里去了。
这把徐丁气的,连手中的弓弦都差点被他扯断!
而赵燕德呢,眼见离城门只有不到十丈的距离了,他要忙着去监督装引线的问题了。
上次因为引线忘了装,差点没把命给丢了。
人,不能被同样的坎绊倒两次——摘自刘悯语录
“装好了吗?”
“禀赵统领,装好了!”
“点火!”
“遵命!”
“推出去,咱们撤!”
伴随着一阵“呲呲呲”的响声,一个黑黑的宛如山石状的轰天,被抛出了楚囚。
紧接着,楚囚掉转头去,朝着反方向加速撤退。
这个动作,让城楼上以徐丁为首的守城兵勇相当不解!
“奇了怪了,怎么都到城门口了,反而掉头跑了?”
“也许,是因为丈量了一下咱这城门高度,感觉够不着,因此迎难而退了?”
“我看不像啊!”
“依我看,是不是见天色已晚,肚子饿得吃不消了,打算明日再战了?”
“有可能,现在什么时辰了?”
“已经酉时初刻了,再过一刻,天就彻底黑了。”
“看来,今天威云黑甲军是不会进攻了!”
“那就好,那就好啊!”
就在众守城兵勇渐渐放松警惕的时候,徐丁大吼一声:“都给我打起十二分精神来!这刘缺德带了一万大军前来攻城,难不成就是来走个过场的?”
“徐大人说的是,我等大意了。。”
“你们看,那是什么?”
顺着手指的方向看去,一枚巨大的轰天正安安稳稳的躺在了刚才楚囚停驻的位置。
“这是?山石?”
“怎么城门口突然多了块这么大的山石?”
“可能是旁边山坡上掉下来的吧?”
“胡说!这又没下暴雨,山势没有水的冲刷,怎么可能会崩山石下来?更何况,你们看,那块黑色的山石上头,可一点土色都没有!”
“徐大人说的是。。”
“你们看,那石头下面,好像还有一丛火苗?”
“火苗?不像啊!那个东西,怎么一闪一闪的,跟个星星一样?”
“要不,咱们打开城门,去看一看?”
“也好,反正那架古怪的战车已经退了,而刘缺德的威云黑甲军离这起码得有数百丈,一时半会儿应该奔不过来。”
说着,一些守城兵勇蠢蠢欲动,似乎是想要下去一探究竟!
“都不要命了??”徐丁开口了。
“徐大人?”
“摆明了,这是刘缺德的阴谋诡计!他这是要利用这块再普通不过的山石,赚开咱们的城门!”
“可威云军离咱们这么远,他赚开了城门,好像也没什么用吧?咱们可以随时关上啊!”
“你懂个屁!你看那块古怪的山石,万一刘缺德把人藏在里头呢?那怎么办?”
“这。。可也是啊!”
“啊呀呀,徐大人高见呐!”
“不过,这古怪的山石卧在了城楼最下方,离城门可还有七八丈的高度呢啊?要不,咱们不开城门,用筐机把人从城楼上放到最底下,去一看究竟?”
这算说到重点了!要知道,这西北门可不是建在平地上的,它等于是镶在了半山腰上头,是一座悬在山脊处的城门。
这等格局,不说放眼天下难觅,就是在素以天堑隘口甲天下的益州,那也是独一无二的。
这也是为什么刘璋明知张松已携《西川七十二郡详图》投奔刘悯了,却并没有在这“薄弱处”安插重兵的原因所在。
在刘璋看来,除非威云黑甲军长了翅膀,或者是刘缺德脑子瓦特了。要不然,他刘缺德是决计不会让大军从此处进犯的!
“用筐机?”听到这个提议后,徐丁的表情很凝重!
显然,他也想看看那块山石到底是什么名堂。
“是啊。徐大人,您想啊,咱们不开城门,用筐机把人放下去看看,这样一来,就算刘缺德有阴谋诡计,想来也并无用武之地啊!”
“嗯,有点道理!”
“这样,就按你说的做!记住,灵活一点,发现有什么不对,我授你临机专断之权!”
“遵命!”
“来人,把筐机调过来,把他们几个放下去。”
“遵命!”
与此同时,正在几百丈开外的刘悯,正用一个土办法制成的望远镜,看着远处城楼上的情况。
“不好!那些家伙要用筐机下城楼一探究竟!”
“啊?这怎么办?”
“怪我!当时我应该提醒赵燕德,把引线安的隐蔽一些就好了。想来是那根冒着火星的引线勾起了他们的好奇心!加上这天色快黑了,那冒着星光的引线便显得格外扎眼了!”
“皇叔,万一那群家伙误打误撞,把引线给砍断就不好了!”刘悯身旁的几个轰兵,一脸的忧色。
沉默了一会儿的刘悯,想到了一个“下策”。
“命令卢殿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