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罢晚膳之后,刘悯照例躺在了篝火堆旁。
看起来,他是主动要求睡在帐篷外头了。
娉婷看了他一眼后,搀着兀骨几回大帐去了。
而夏虹呢,默默的走进了另一顶大帐。
空旷的山林间,只有刘悯一个人了。
“自由自在!”
自言自语的说了四个字后,刘悯四仰八叉的往身后一躺。
“啊哟。”
还没完全躺平,老刘突然跟被针扎了一般,一个山羊挺身翻身坐起。
等他回过身一看,这地下的草丛里,居然有一小丛荆棘。
“我去,可真够辣手的啊!这是典型的绵里藏针啊这是。”
说话间,刘悯抽出腰间的“霜雪”,几个抖腕间,便把身下的那丛荆棘砍飞了边。。
再度躺下的刘悯,忽然想起昨夜也是躺在这个位置,为何当时没感到有这么丛荆棘呢?
想来,是因为昨夜饮酒过多,脑袋发胀,后来又一通乱撞,弄的是头破血流。估摸着痛觉神经都已经麻痹了,哪还感觉的出来?
想着想着,刘悯不禁觉得眼皮有些发酸。
可还没等他把眼睛闭上,帐帘被掀开的声音传到了他的耳朵里。
没有饮酒的刘悯,听力格外得好。他侧过身子一看,夏虹正抱着一床被子朝他走来。
“悯哥,你去大帐里头睡吧。”
“那你呢?”
“我去那边小木屋呀。”
“那里,能睡人嘛?”
“没事,我习惯了。悯哥,你去睡吧,这地上杂草荆棘太多,睡着很不舒服的!”
说完,夏虹也不等刘悯开口说什么,转身朝小木屋走去。
……
翌日。
“悯哥。”
“嗯?”
正在梦里斩蛟龙的刘悯,睁开了惺忪的睡眼。
“噢,小红啊?怎么这么早?”
“悯哥,你看,你快看呀。”
夏虹兴奋的对着刘悯挥动着她那只白嫩的小手。
可还有些迷糊的刘悯,压根没弄清楚状况:“怎么了?看什么?”
“看我的手呀!”
“手怎么了?”
“你快看,和昨天有什么变化没有?”说着,夏虹再度把白嫩的小手伸到了刘悯眼前。
“嗯,没什么变化啊。这不,还是六个手指头嘛!”
“你好坏!哪有六个手指头嘛!”
“那你让我看什么嘛?”说着,刘悯伸了个懒腰,似乎还想继续接着睡。
可夏虹接下来的话,登时让刘悯满脑子的瞌睡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悯哥,我食指上那道伤疤没了。”
“真的??”
一蹦三尺高的刘悯,差点把他身侧的夏虹给撞翻!
“真的!”
说着,夏虹再度向刘悯展示起了白嫩的小手。
“是这只受的伤吗?”
“嗯。”
“太完美了,我记得昨天这里都还有道红痕呢!”
话音未落,刘悯一阵风似的窜出了大帐。
“悯哥,您冕冠还没戴呢!”
“没事,你帮我拿出来,我去看看娉婷怎么样了!”
说话间,刘悯已经出现在了娉婷下榻的大帐门口。
定了定心神后,刘悯出声道:“爹,婷婷,起了吗?”
“起了啊!”
话音未落,兀骨几的身影好似鬼魅一般出现在了刘悯的身后。
这把老刘吓了一跳!
他连着退了三步后,有些惊恐的看着面前的兀骨几:“爹,您从哪出来的?”
“那里啊。”说着,兀骨几指了指大帐侧面的气窗。
“爹,不走寻常路啊你!可以的!”
话音未落,大帐的帘子被掀了开来。
娉婷那张清冷的容颜出现在了刘悯眼前。
“早。”
娉婷看到两眼直勾勾盯着她不放的刘悯后,主动和他问了声早安。
“真的没了!哈哈,真的没了!”
大喜过望的刘悯,紧紧抱住了一旁的夏虹。
“小红,真的没有疤痕!真的没有疤痕啦!哈哈哈!”
“嗯,嗯。”
夏虹一边轻轻拍着有些激动过头的刘悯的后背,一边忙不迭应声到。
反观站在帐门口的娉婷,脸上的表情丝毫未变。她刚才梳妆的时候,就发现额头上的那块疤不见了。因此,她再度将长发绾了起来,而不是像之前那样披着。
激动良久的刘悯,抬眼望了望远处的那驾马车,嵩虎已经回来了。
“小红。”
“嗯。”
“去把嵩虎叫过来吧。收拾收拾后,咱们回去了。”
“好。”
……
接下来的一个多月里,刘悯除了日常练武之外,就是穿梭于巴郡三地之间。
今天去赵燕德那里看看八千套寒铁甲的进度啦,明天去王蘑菇那里看看训练情况啦,时不时和张松他们饮饮酒跳跳舞啦。
总而言之,每天都很充实。
不知不觉中,时间都过去了。
随着八千套寒铁甲的全部交付,宣告着益州统一的大幕,即将拉开。
巴郡,大寒节气。
巴郡最繁华的那条商业街上,人头攒动。
从刘悯入主这巴郡以来,算算也有近半年时光了。
这半年以来,随着轻税赋免征粮的政策深入推行,巴郡三地的民生是日新月异。
而作为刘悯多管齐下的其中一管,益州总商会会长张发财,在这半年间来对于商业方面的功劳那是相当大!
无论是拉动巴、巴东、巴西、涪陵、武都五地间的商业内需,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