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娉婷出声为自己解了围,刘悯忙不迭的转过头去,对着身旁的娉婷报以感激的目光。
可后者呢,压根没看他一眼。
“哥?你怎么回来了?”
“噢,是这样。这不听说有几位益州大贤来了嘛?我特意过来向他们取取经,看看如何更好的治理武都郡。”
“噢,是这样。哥,那你今晚还回去吗?”
“嗯,不回武都了吧。正好手头上的一些紧要工作都交待下去了,我打算在这住上几天,好好向那几位益州大贤学习学习!噢,对了,我听说有一位叫法正的大贤,还拿了份名单?那可太有用了,刚我还和半仙说呢,这武都有些个贪官污吏在被抓之前,提前自戗了!连带着贪墨下许多脏银私产之类的具体数目也就没了下落,让我好不头痛!这下好了,有了这名单,很多人死一了百了的情况,就可以被杜绝了!”
说到这里,乌木不免有些兴奋!他是个干实事的人,有发挥的平台和空间,乌木整个人都充满了干劲!
可惜的是,房内的几个人,似乎都有些心不在焉。
“哥,你放心吧,我没什么事。你忙你的吧,我这帮刘公子上完药,就去爹爹那。”
“嗯,那好。你没事就好,我也放心了。”
说完,外头响起一阵脚步声,从近到远。。
“呼!”
刘悯长出了一口气。
“总算是搪塞过去了,谢谢你啊,婷婷。”
话音未落,娉婷再度偏过头去!没的说,娉婷的意思很明确,她不接受刘悯的道谢。
而勉强混过关的刘悯,丝毫不在意娉婷的态度。
看到他一副如蒙大赦的表情,一旁的夏虹忙凑到了刘悯的耳边:“悯哥,这乌将军方才说了,要在这住几天呢!”
“嗯,我听到了,有什么不妥吗?”
刘悯和夏虹开启了窃窃私语模式。一旁站着的娉婷虽然表情未变,但她眼底,却隐隐升腾起一团火焰!
“这样一来,娉婷小姐额头上的伤,早晚不都得被乌将军看到吗?”
“这。。好像不打紧吧?只要不像方才那样被抓现行,应该怀疑不到我头上吧?”很显然,刘悯的侥幸心理开始作祟了。。
可是,夏虹的头脑显然要比刘悯清醒:“悯哥,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据说,这至亲之间是有心灵感应的!方才那乌将军直奔您的房间,不就说明了这一切吗?”
一语惊醒梦中人!
是啊!虽说这娉婷不一定会和乌木说什么,但后者的直觉可是很危险的啊!别的不说,乌木现在已经知道了娉婷和刘悯共处一室,虽说娉婷推说是刘悯手上受了伤,但乌木转头却看到娉婷的额头也有伤,那说明什么?
只要不是傻子,都知道娉婷是在故意说谎,维护刘悯!
想到这里,刘悯一时又没了招。。
“唉。。作孽啊。”
“悯哥,其实,我倒有一个办法,或许,可以让娉婷小姐额头上可能形成的伤疤消失的无影无踪。”
“噢,什么办法?”
“用兽油!”
“兽油?什么东西?”这个名词,刘悯还是第一次听!这个兽字的涵盖范围实在太广了,一时半会儿还真分析不出它的出处。
“我小的时候,左脸曾被热油严重烫伤。后来,是村里的老人用兽油帮我医好的!说来,要不是兽油的话,我这辈子恐怕都无法见人了。”
“真有此事?”
“千真万确,你看。”
说着,夏虹侧过脸来,朝着刘悯凑了过来。或许,她的本意是想让刘悯看的清楚些。
可这在一旁的娉婷看来,似乎就不是那个味道了。这两人当着她的面嘀嘀咕咕半天不说,这眼看着脸都快贴一块去了,真把她娉婷当不存在吗?
看似随意的往后一倒,娉婷整个身子倒向了身后的床榻。
这把正在细细查看夏虹那如凝脂一般左脸的刘悯,吓了一大跳!
只见他箭步前冲,一把揽向了娉婷柔嫩的腰肢,可由于反应终究慢了些,刘悯没揽到娉婷的腰肢。但他的大手毕竟没空,只是,好像揽到了不该碰的地方。
堪堪将娉婷的身子扶稳后,后者对着刘悯甩手就是一记大耳刮子!
天可怜见,刘悯的手出发点绝对是绅士的!而娉婷这记耳光,是否因方才刘悯和夏虹之间的亲密举动而夹带了私货,这就不得而知了。。
“你!!算了。。”
刘悯本想发火,可看到娉婷额头上那道伤口后,不由得噤了声。
“小红,咱俩接着说,说悄悄话,不让她听!”或许是为了报刚刚吃了个闷亏的仇,刘悯故意用言语刺激了一下娉婷。
娉婷气的用小手抓紧了身下的床单,可她却拿刘悯毫无办法!总不见得,再去扇一个耳光吧?
“悯哥,你刚看清楚了吗?”
“看清楚了,嫩的很,根本没有任何痕迹!对了,你能详细跟我说说,兽油的具体组成部分是什么吗?”
“獾子。”
“獾子?”
“嗯。这益州山林间,有不少这种动物。不过,直接从獾子身上取下的油,是生的!而用来治伤的兽油,是熟的!”
“这?生熟不就一把火的事吗?”
“不,悯哥,没那么简单的!这炼油是一样技术活,对火候的把控很是讲究。熟透了的兽油便失了效力,而欠一分的兽油则效力不够。”
“这个我懂,凡事都讲究火候嘛!只是,这炼油的火候如何把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