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当刘悯从睡梦中醒来的时候,身上依旧盖了条小毛毯。
没的说,猜都不用猜就知道出自谁的手笔。
昨夜一通大酒,乌木越喝越精神,而刘悯却越喝眼皮越耷拉。。
到了最后,实在熬不住的他,直接醉倒在了桌案上。。
原本打算和李如是亲近亲近的老刘,只能无奈的正式宣告计划流产。。
抬眼望去,益州厅内除了还钻在桌底下呼呼呼的赵燕德外,哪还有昨夜同饮的乌木的身影?
为了娉婷,乌木真可谓是用心良苦啊!
“燕德啊!醒醒,醒醒!喝多少啊?醉成这样?”
“呼,呼,呼。”
眼见赵燕德昏睡不醒,无奈之下,刘悯只得独自出了益州厅。
“你醒了?”
刚出厅门口,就看到娉婷的倩影矗立在那里。
听到她的话后,刘悯没好气的回道:“这下顺你的心意了?”
“我不明白你是什么意思。”娉婷依旧一脸的清冷。
话说她这副面孔,从前在刘悯看来,算是高不可攀的广寒宫女神标配!可现在呢,因为钱凉临终之言,对娉婷有了梦魇的刘悯,再看到她这副清冷的模样后,不由得心生鄙夷!
“呵呵,跟我装是吧?我说你倒是真能演,真能装啊!这要是往后转个两千年,影后非你莫属啊!”
“我听不懂你的话。”
“别他么跟我装糊涂!”
算起来,这几天以来,娉婷已经搅了刘悯好几场好事了!每次都是在老刘满心期待的情况下,给他一杆子彻底搅黄!火气有些大的刘悯,罕见的和娉婷发火了。
可娉婷呢,表情依旧没变:“我怎么装糊涂了?你说我搅你的好事,你怎么不扪心自问,为何屡屡行那不知羞耻之事呢?别的不说,就昨夜,你那样子,跟饿狼一样!要不是我哥的话,如是姑娘会被你。。”说到这里,娉婷的小脸一红,没再往下说。
“我发现你这个脑袋里一天天的都在想什么呢你?还如是如是的!听到如是叫我什么吗?夫君!夫君你懂吗?她是我未过门的娘子,我们之间做任何事,那都是上应天理,下顺民心的!你懂不懂??”
“我不懂!至少到现在为止,李如是还不是你的娘子!等你什么时候把她真正八抬大轿娶进门了,自然没人管你!”
一听到这个管字,老刘的气就不打一处来:“你一天天的管什么管你?你是我爹啊,还是我娘?用得着你来管我的事?”
刘悯露出了一脸的泼皮本色,说话也开始有些放肆起来!
“我不是你什么人!但你刘悯身为大汉皇叔,就要接受子民的监督!我身为大汉臣民,有权利更有义务,制止你的不当行为!”
刘悯没想到,这娉婷居然还给他整了套极为官方的说辞!
“行!你狠!你监督吧!好好监督!用力监督!我给你个建议,最好晚上到我被窝里来监督!!”
“啪”的一声!
刘悯的脸被扇过了整整九十度!
由此可见,方才出手的娉婷,是有多么的愤怒了!
“你无耻!!”
……
自打娉婷扇了刘悯一个大耳光后,接下来的好几天,两人即便是同桌吃饭,都把对方视作空气,相互之间再没有任何交流。
这两人之间的关系,好像又恢复到刚认识时候的样子了。。
世间万事,无非就是循环往复而已——摘自刘悯语录
这一日,刘悯正在太守府后院的空地上,独自练习着十步必杀!
俗话讲“拳不离口,曲不离手”!
这功夫必须要坚持练,不练,它自己可不会长腿跑过来的噢!
“皇叔,皇叔。”伴随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名传令兵跑进了后院。
“何事如此慌张?”一刀将十步开外的镜面上的一片树叶切成两半以后,刘悯收刀入鞘。
“禀皇叔,张大人来了!!”
“哪个张大人?”
“益州别驾——张松。”
闻言,刘悯眼睛一亮:“人呢?”
“回皇叔,人刚进巴郡城,就由守城的黑甲凶兵护送着前去悯楼了。而属下接到消息后,立刻马不停蹄的赶过来了!”
“好!非常好!这样,你先行去悯楼,通知安排接风宴!”
“遵命!哦,皇叔,要去通知就近的威云军统领共同赴宴吗?”
“这个嘛!暂时不用了。”
“遵命!”
这张松二度来访巴郡,身份已然不同!
前次他来造访时,乃是以益州牧刘璋的特派和谈使者身份。而这一次嘛,则是投奔刘悯来的。既然已经是自己人了,那就没必要过多的在意接待人员的规格问题了。
说起来,接待自己人,有他刘悯亲自相迎并作陪,本身就是很高的规格了。
出太守府的时候,正好半仙从外头进来。很自然的,刘悯把他一同带去了悯楼。
等到了悯楼以后,正好一群莺莺燕燕挟着一股股香风,朝着楼里涌进去。
没得说,凤还巢的清倌人们,又被刘悯给包下来了。
半仙先从马车上下来后,出声问着侍立在悯楼门口的黑甲凶兵:“张别驾到了吗?”
“禀军师,还没有。”
“好。”
这时,刘悯从马车上走了下来。
“皇叔,张别驾还没到。”
“嗯。算起来,也差不多了。他们从城西而来,路程上要比咱们远上许多。”
“皇叔说的是。”
话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