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然!”
“摆明了,西凉军必会出动全部精锐!我料,李儒定会派吕布担任先锋将军。而李傕郭汜,则担纲左右将军,负责统御西凉军王牌——龙骧营和虎贲营!一旦西凉军从汉中长驱直入,尔后直捣武都的话,恕我直言,那将是一番苦战加恶战!”
话音未落,张橹忙道:“那我们也不怕!我早就想和吕布那兔崽子过过招了!”
闻言,半仙儿忙摆了摆手:“张将军可别忘了,咱身后还有个敌人呢!这益州牧刘璋,定会趁乱起兵,以图重新夺回巴郡和涪陵!要知道,刘璋虽然里外里损失了近三万的兵马,但他还有半个益州!强行拼凑的话,五万人马绝不在话下!我想请问各位,有信心正面顶住二十万西凉大军的同时,再抵住背后的五万益州精兵吗?”
“这。。”张橹没话说了。
不过,武僧还要捧个哏,让这场戏显得更加真实丰满一些:“我在想,这一切的一切,都是由那个萧姑娘奔赴洛阳这个前提引起的吧?恕我直言,半仙兄是不是把萧姑娘的能量想的太大了?纵然她是李儒的亲外甥女,但为了替萧姑娘出气,李儒就出动二十万西凉军?这,是不是有些儿戏?热血一激,头脑立刻发昏,这是庸夫的典型表现!难不成,天下第一谋士也如此?”
话音未落,坐着的几人交头接耳,议论纷纷。连眯着绿豆眼的张松,都在思考着这个听起来很有道理的反驳!
“哈哈哈哈!”半仙朗声大笑!
“回武统领的话,这一点都不儿戏!各位可曾记得,出洛阳的时候,皇叔最后一次去相国府回来,跟咱们说过什么话吗?”
“这个,忘了。。”
“我记得!皇叔说:他已经把西川大计全盘托给董相了。董相非常认可,同时,李儒好像也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
“不错!正是这句话!各位啊各位,你们要搞清楚,这李儒其实在皇叔献计西川的时候,就已经盯上这块物产丰饶的天下粮仓了!二十万西凉大军盘踞洛阳,消耗甚巨!可粮草支援却得靠从凉州远道而来!而且,凉州土地贫瘠,天下皆知!李儒早有心开拓新的后勤基地,如今萧姑娘这事只能算是个引子,一个送给他李儒开战借口的引子!”
这话一出,众人尽皆无语。
连旁观多时的张松,也不禁得连连点头。
“那这时候,咱们派人去把萧姑娘追回来,李儒岂不是没了开战的引子了?”没的说,张橹极不情愿的又问了个笨问题。问完后,他在心里一个劲的问候宿醉未醒的赵燕德!
闻言,半仙立马反驳道:“没用的!且不说萧姑娘昨夜就出了城,咱们根本追不上!更何况,此去洛阳的大道小道加起来足有数十条,谁知道萧姑娘走的哪一条?”
“那完了!看来,这西凉军西进,与那汉中张鲁合兵一处,鲸吞这益州已是在所难免了。。”
“唉。。。”
伴随着这一声深入人心的叹息,一时之间,一股悲伤的气氛在益州厅内弥散开来。
见与座的威云军众核心纷纷一副垂头丧气的模样,坐在那里旁听了半天的张松,眉头是舒了蹙,蹙了舒,如此循环往复几次过后,他面皮一紧,似乎下定了决心。
“诸位不必烦恼,在我看来,威云黑甲军也好,皇叔刘雀德也好,都远远未到山穷水尽的地步。”
鱼咬勾了!!
刘悯眼皮一抬,用有些茫然的目光望向了坐在那里的张松:“这,永年此话何意啊?我这都快两把钢刀一刀抵住前胸,一刀插向后心了,还不算山穷水尽吗?”
“哈哈哈哈!”张松放声大笑。
这一阵大笑,直把与座的威云军众核心们,引得纷纷抬头注目。
“这,永年何故发笑啊?”坐在张松斜对面的半仙儿,拿起了鸟毛扇子,装模作样的扇了几扇。。
“咳咳,嗯。我是在笑,诸位未免太过杞人忧天了!”
“哦?是吗?半仙不才,愿闻永年兄高论。”
“对,我等愿听国士高论。”张橹等人抓住机会,立马捧了个哏。
“哈哈哈!高论谈不上,不过嘛,在我看来,半仙兄方才所分析的,与实际情况还是有些许的出入。”
“喔?哪里有出入?还请永年兄指明。”
“首先,我很赞同半仙兄的大部分观点。比如,李儒会派西凉大军进入汉中,与那张鲁合兵,攻打武都郡!再比如,萧姑娘确实会成为李儒开战的借口,这也是不争的事实!”
说到这,张松特意顿了顿。很显然,他这番话是在有意的讨巧。明摆着直接反驳会让半仙不开心,而这样做番铺垫的话呢,再往下说的话,效果就好得多了。
这就叫先给足你面子,接下来再反驳你的话呢,再怎么歹你也得受着!
不得不说,张松这根老油条经验着实老道!
“但是!!诸位或许忘了,这益州距洛阳,那可足足有两千多里路啊!萧姑娘此一去,虽说骑的是快马,但毕竟不是吕布身下那匹视崇山峻岭如履平地的赤兔,估摸着她非一月不能达!而李儒接报后,派遣西凉大军出征,前后各种组织协调加最终大军开进汉中,抵达武都城下!这一系列的动作下来,我估计用时绝不会少于一个半月!因此,这一前一后,可有近三个月的时间。这三个月的时间,难道不够诸位解决背后那把刀吗?”
话音未落,私议声四起,而坐在主位的刘悯,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