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说着,刘悯居然整个人瘫倒在了地上。
“这汉中张鲁靠上了李儒,早点晚点都是我益州的大患啊!所谓攘外必先安内,如今这刘璋在西我在东,我倒成了那汉中贼西犯的第一线了!如若这时,刘璋趁势来袭,我威云大军腹背受敌啊!”
瘫倒在地的刘悯,好一通看似酒后吐真言的话,让站在他身旁的张松眼皮跳了好几跳!
很显然,张松从刘悯的话音里面,听出些名堂来了。
而正在哭哭笑笑的刘悯,深知凡事过犹不及!
张松是聪明人,点到即可。
于是乎,刘悯趁张松不注意,很隐晦的对着另一边坐着看戏的张橹发了个令子。
后者会意,忙起身招呼着身旁的卢殿松和武僧两人:“皇叔醉了,皇叔醉了,来,弟兄两个搭把手,把皇叔抬房里去休息吧。”
“好嘞!”
话音未落,几人齐齐上前,将还在胡言乱语却不知说的是什么鸟语的刘悯给抬了起来。
“永年兄,对不住了啊,皇叔他醉了,今天的接风宴看来只能到这了,实在对不住啊!”
张橹临出厅堂前,还不忘回头和站在那里的张松打着招呼。
“不打紧,不打紧。说实在的,今天是我张松有生以来,最开心的日子之一了。啊呀,说起来,还要感谢皇叔啊!哦,张将军,你快送皇叔回房休息吧,不用管我啦,我等等自行回馆驿就好啦!“
“那,老爹,您帮着招呼一下永年吧?”说着,张橹还对着老乞丐王柬提了一嘴。
“橹仔啊,放心吧。”王柬一边说,一边还望了四仰八叉被抬着的刘悯一眼。
老乞丐的眼里,满是世事洞明的睿智。
刘悯都被抬出去了,心神纷乱的萧彤儿哪还有精神去追究站在一旁的夏虹?她剜了后者一眼后,什么都没说,跟着张橹他们跑出去了。。
而站在原地的张松,意犹未尽的看了方才的舞伴一眼后,不住的叹息。
话说起来,他张松确实还没尽兴!
这刘悯把他的舞兴给勾了起来,此刻正是他么的不上不下之际,好不尴尬!
这时,老乞丐王柬迎了上来,他看似若有若无的往张松的耳朵里吹起了风:“唉,不瞒张别驾你说,刘仔他心里头苦啊!你是不知道,我们一步步打下这巴郡三地、涪陵以及刚刚拿下的武都,吃了多少的苦!这西川的地势和天堑,当真是九州独有啊!太难啦!!”
话音未落,张松抬起头来,望着刘悯方才坐的那张主案,满眼都是复杂的神色。
其实刚才张松进来的时候就注意到了,主案上放着一张“九州图”。
确切的说,是一张九州残图。因为,那是从九州图上裁下来的一小部分。
图上只有一州,那便是益州。
“连吃饭的功夫,都不忘时时观察这西川地形!看来,皇叔不光是个明主。同时,也确实如他自己所言,深深为这益州复杂的地势所扰啊!”
想到这里,再望望身旁不远处的舞伴,张松不由得在心里暗暗下了个决心。
“张别驾,开席之前刘仔他就吩咐过了,让你今夜就别回馆驿了。这悯楼的上房还有几间空置着,我这就引你上去。”
“那敢情好,也省得我来回跑了。哦,对了,如果可以的话,劳烦刀王前辈明日一早派车送我回趟馆驿,我要去取些贴身之物。”
“好的,小老儿记下来。张别驾,您请。”
“先谢过前辈了。”
张松话里的意思很明显,我明天是去馆驿拿些东西的,到时拿好了还是要回这悯楼的!
没的说,张松已经被刘悯别出心裁的现代交谊舞圈套给彻底套牢了。。
……
“萧姑娘,那我们就把皇叔放在这儿了啊。”将刘悯抬进悯楼那间专门为他预留的房间后,张橹对着跟在身后的萧彤儿说到。
“嗯,辛苦各位了。”萧彤儿点了点头。看起来,她的情绪稳定多了。
瞟了眼已经开始呼了呼的刘悯以后,张橹不禁叹了口气:“萧姑娘,其实皇叔他。。”
话还没说完,萧彤儿忙摇了摇头:“张大哥,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放心,我不会难为他的。”
说着,萧彤儿伸出嫩手,帮刘悯揩去了额头的些许汗珠。
“那好,那我等就告退了。”
“萧姑娘,武僧告退了。”
“各位大哥慢走。”说着,萧彤儿从床沿边站起身来,似乎是想送送几人。
走在最后的卢殿松连连摆手:“萧姑娘,不用送了。天色也不早了,皇叔他要没什么大碍的话,您也早点休息吧。”
“嗯,好。”闻言,萧彤儿坐了下来。
等到人都出去后,只剩下两人的屋子里,除了刘悯的震天鼾声外,似乎再没有别的声音了。
“起来吧,我知道你是装的。”坐在床沿边上的萧彤儿,没好气的说到。
也难怪萧彤儿口气冲!
这刘悯方才虽然是在演戏,但他口口声声要杀李儒的头,让萧彤儿听了心里很不舒服!甚至于,萧彤儿都在心里怀疑,刘悯这算不算借题发挥呢?
鼾声嘎然而止!
嬉皮笑脸的刘悯一下子便坐直了身子。他几乎没做任何思考,一把就将坐在床沿边上的萧彤儿搂了个满怀。
“你干嘛你!”
感受到刘悯身上那股子未散的酒气后,萧彤儿用力的耸了耸肩膀。不过,很显然,她抗拒的力度很不明显。
对于老玩家刘悯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