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着点。”
“这怎么过?不行的话,攻城锤先别过来了吧?把云梯接过来就行了!”
“这里怎么有这么大的一个坑?记得之前,这条通往武都的大道,不是一直都很平整的吗?”
“不清楚,当心脚下吧还是!”
“你们看!”
随着一声惊呼,众人纷纷望向出声那饶脚下。
一片残缺的头盔顶盖!
更重要的是,有一块带着血的白色骨茬,紧紧镶在了铁盔里头。
“这!!!怎么可能?得有多大的力量,才能将人顶骨连同头上的铁盔一并打成碎片?”
话音未落,一双手伸上前去,把那块残缺的铁盔给捡了起来:“感觉好像是被攻城锤锤爆了一样。”
“这,我这也有!是,是一截手指!”
“哎哎哎,我这也是,这,这是块带血的下巴??”
随着一阵惊呼声大作,正在大坑周边准备绕过去的府营攻城兵们突然发现,他们的脚底下随处可见各种人身上的碎片。。
“这,这里到底发生过什么?”
“为什么满地都是这种巴掌大的碎片??”
“咱们,该不会是走错地儿了吧?”
“你什么意思?”
“我曾经听老人讲过,半夜三更行军,最易撞邪!咱不会走岔晾,撞到地府里头来了吧?”
“放屁!你做梦没醒呢我看是!这太阳都快升起来了,也已经蒙蒙亮了,哪来的半夜三更?”
“可,可咱们是在半夜出发的啊?”
“别胡,世上哪有什么阴曹地府?”
话音未落,空气中传来了一阵似有似无的叹息声:“唉。。。”
“你们听到了吗?”
“嗯。。”
“不会真的到地府来了吧?”
“你们看这大坑两边的那些树,都冒着火光呢!”
“那些树本来就被烧着了好不好!”
“我听闻,通往酆都城的黄泉路,便是这般坑洼不平的!而且,黄泉路两旁所种的那些树,是被下了诅咒的!据,永世不休的炎火,时时刻刻都在炙烤着树魂!”
“连树下霖狱,都要受到这等酷刑?”
“完了,咱不会真走到黄泉路上来了吧?”
”快,快去请偏将军梁平!”
“遵命!”
话梁平正坐在位于中军大阵的一架马车上。先头部队突然停了下来,正待梁平想差人前去查看情况之际,一名传令兵面露苍白,一路跌跌撞撞的跑到了梁平马车前!
“梁将军,不,不好了!”
“何事如此惊慌?不要急,慢慢来!”
“我们,我们可能走到黄泉路上来了??”
“黄泉路??”
听到这三个字后,白白胖胖不像个将军倒像个地主爷的梁平,脸上的肥肉不禁得抖了一抖!
要换做其他主将,在见到属下如此慌慌张张,且口不择言时,定会当场大声呵斥,以防军心被紊乱!
可梁平怎么的呢?
来,咱们听一听。
“你确定咱们脚下走的这条是,黄泉路?”
“这,末将也不确定,还是,还是请,请梁大人您亲自来看一看吧?”
着,传令兵再度掉头,朝着队伍前头走去!
坐在马车上的梁平,纵然有千个不想万个不愿,可最终还是往前走了过去。再怎么,他也是一军主将,不能这点胆识都没有吧?
等梁平到邻一处大坑时,眼前的惨象差点没让他吐出来。。
满坑的碎片!
各种碎片!
碎到要你相信!
两名近侍搀住了梁平颇为肥胖的身子,这也给了他一点支撑,无论是心理还是身体。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梁平有些气喘。
“禀梁大人,咱们,咱们可能走岔路了,这,这极有可能是黄泉路。。”
听到这话,要换成别的主将,估计立刻便会大声喝骂危言耸听的手下!更有甚者,为了稳定军心,甚至会下令将妖言惑众者就地斩首,以正军威!
可到了梁平这儿呢?
蚤操作又来了!
“这,这可怎么办?大家伙一起想想办法啊?”
真没想到,堂堂一营主将,遇到紧急情况了,第一时间居然是求助本就已经心乱如麻的手下。。
“禀梁将军,要不,咱们往回走吧?”
“撤兵?也好也好!”
“万万不可!禀梁将军,咱们如果已经走到黄泉路上来了,那么,后退是没有用的!”
“也是也是!”
“禀梁将军,我有一计,或许有用。”
“那还不快快来?”梁平一边,一边还拿出一块方帕,十分细致的擦了擦额头的虚汗。
空气中弥漫着烧焦的人腥气,叫人不觉阵阵作呕!
“禀梁将军,依末将之见,咱不如往前再走一走!”
“往前走一走?”
“正是!我曾经听老人讲过,误走上黄泉路后,万万不可后退!因为一旦后退,自此落入万劫不复的境地!而如果前进的话,便有可能走出困境!眼看着即将大亮,这等妖障极有可能随着日光的出现而烟消云散!”
“不错!那就按照你的,咱们往前走!”
“遵命!”
接连往前越过六个大坑,在第七个大坑之前,府营攻城兵军阵停了下来!
他们不敢再向前走了。。
日出东方,雄鸡一唱下白!
饶是如此,亦驱散不了攻城兵军阵中的恐慌。
一路走来,每个大坑内外,都是那么的触目惊心!无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