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府营大军在距山口还有两百丈之遥的时候,突然停了下来!
“怎么停了?”
已经从楚囚上下来的赵燕德,面露疑惑的问到!
而此刻的刘悯,并不关心这个问题。现在的他,五官都快皱到一起了。。
尽管他心里已经有了一个惊天动地的战略意图,但碍于某些不易明说的因素,让刘悯的内心陷入了极度纠结。
“皇叔,您怎么了?”
赵燕德看到身旁的刘悯一言不发,双眉越蹙越紧,哪里还不知道他是拿不定主意了!
“皇叔,您是不是在发愁谁去放轰天啊?没关系,我和我麾下的轰兵可以去啊!虽然我的腿脚不便,但我坐在楚囚顶上不就没事了?”
闻言,刘悯转过身来,他的眉头一蹙一松后,伸出手来,拍了拍赵燕德的臂膊。
“燕德啊,你看到两百丈外的天府营大军了吗?据我目测,黑压压的足有上万人,且绵延七八里,你就算用楚囚开过去,然后又成功把轰天放下引燃的话,都未必能获得多大战果!因为对方的军阵散的太开了,靠近轰天一百丈以内的敌军肯定会被炸飞,但一里二里以外的,轰天可就奈何不得他们了!”
说完,刘悯身旁的赵燕德依旧一脸的疑惑:“皇叔,刚才那五千多人的西川营不都被咱们一颗轰天就给轰的渣都不剩了吗?这天府营有什么不同?不就多了四千兵马吗?但咱们也有九颗轰天啊!”
刘悯叹了口气过后,再度出声道:“燕德啊燕德,情况不同!之前一颗解决西川营,那是因为有前提!咱们利用了人家子弟兵的心理,把整个西川营的怒火都给勾了起来!这才使得西川营五千人马跟蚂蚁抱团一样紧紧聚拢在楚囚周围,同时给了咱们的轰天全歼西川营的机会!可面前这批天府营的情况不同!他们的军阵绵延近八里,如果不让这些天府营大军统统挤到二里的范围内的话,咱们的轰天斩获将很小!当然,这是相对于之前两战的斩获来说的!”
刘悯把话都说的这么明白了,赵燕德要是还听不懂的话,那就真的是戆嘟了!
“皇叔,属下明白了!不过,属下有办法把他们都吸引到楚囚的轰爆范围中来!”
闻言,刘悯立马将头转了过来:“你有办法?”
“有办法!皇叔您看,我带着麾下五百轰天大队,全部进入到轰天内部,然后全速冲向对面的天府营军阵中!之后,利用楚囚强横的冲撞力和破坏性,把天府营的军阵给搅个天翻地覆!这样一来,天府营的统兵将军在恼羞成怒之下,必会下令全军围歼我们九架楚囚!到了那时,我再命楚囚分散开来,尽量保持一里的距离有一架楚囚!这样,对方七八里的军阵岂不是被我九架楚囚全部涵盖进去了?哈哈,然后就进行最后一步,点燃轰天!!”
说完,赵燕德再度得意的放声大笑!
可他身边的刘悯,脸上却满是质疑的神情。等赵燕德的笑声差不多结束的时候,刘悯的眉毛一挑:“燕德啊,你的想法是不错,可你是不是忘了最重要的一点?”
“哪一点?请皇叔指教!”
“你们点燃了轰天以后,怎么撤回来呢?要知道,楚囚外头就是被你们搅的天翻地覆后,誓要将尔等连带楚囚一并全歼的天府营大军。面对一万大军的合围,你告诉我,你和你麾下的轰天大队,怎么回来??”
刘悯这个问题一出,赵燕德还没来得及合拢的大嘴,一下子关不上了。。
见赵燕德这副模样,刘悯摇了摇头后,把目光转向了远处的天府营大军!
与之前相同,那些天府营大军在两百丈外,并未前进半步!但又与之前不同的是,天府营一万人的军阵,居然化整为零,开始在之前东营猛士和西川营交战后没来得及打扫的战场上,来回的转悠起来!
起初,刘悯也没看出那些个天府营兵勇在干些什么?但当他无意间扫到一旁的谷大辉时,不由得想到了什么!
此刻的谷大辉,两眼通红!他那张满是凝重的脸上,一股澎勃而出的悲愤欲绝看的刘悯一阵鼻翼发酸!
再度将目光投向了远处之后,刘悯总算看清了一切!
那些个天府营贼兵,居然在割尸身上的耳朵!无论是阵亡的西川营还是说东营猛士,一概被割了去!
这是一种邀功请赏的手段!
但同样也是为人所不耻的下作手段!
等刘悯下意识的转过头去的时候才发现,身后那一千四百名东营猛士,人人都露出了和谷大辉一般的表情,看的人心碎!
“弟兄们!我刘悯向大家保证,一定叫对面那些个让咱们东营阵亡弟兄残缺不全的贼兵付出血的代价!!你们东营全体将士,既然已经投到我刘悯麾下,那么无论是生还是死,我刘悯都将对每个弟兄负责!我刘悯说到做到!!”
“皇叔,我们信您!我们同样替死去的弟兄们,谢谢您!!他们终一生没能遇到明主,却未曾想在临死日终遇圣君!刘皇叔,您对阵亡弟兄们的情义,我想他们九泉下若有知的话,定会感念您的恩情!”
谷大辉眼含泪水,饱含一腔深情!
他的一番倾诉,同样代表了身后那一千四百位东营猛士的心迹!
临危难时,刘皇叔亲身前来相救,奇招灭了西川营五千兵勇!
此等胆识,此等谋略,天下可有几人乎?
对面战场上的收割人耳工作已经渐渐接近尾声,而刘悯这边的威云大